文洛见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中,也不点破,反而笑眯了眼眸,兴致盎然盯着沐桃看,打定了主意跟她耗下去,看她还有几个盘扣可以用来耽搁时间。
沐桃心中叫苦,以龟爬的速度,解完了全部的盘扣,在看文洛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忍不住又一次问道:“你真的不用去忙?晚上可是要去宫中参加年宴,你不用挑选礼品?”
文洛眉梢一挑,伸臂将缩在床尾的沐桃拽了过来,顺手脱了她的外衣,揽着她的腰躺倒,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礼品早在来前便已选好,还有问题吗?”
“没了。”沐桃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前,他胸前的温度,强劲的脉动,透过薄薄的中衣,传到她的背上,温度灼人,让她丝毫不敢放松,只得直挺挺的僵着,避免与他更加贴合。
文洛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无声的一叹,“你这么僵着,能睡得着吗?”
回答他的是沐桃更加僵硬的身躯。
文洛心中有些气怒,赌气的勒紧手臂,让沐桃更贴近自己,也发现她比刚才更加僵硬,挺直的就像一根木头。
半刻钟过去了,沐桃仍旧直挺挺的躺着,脑中昏沉的想要睡觉,可后面那堵颇具威胁力的男性胸膛,却让她的神经怎么都无法松弛。
文洛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佩服她的好耐性,说她像根木头,她竟然真当自己是根木头,僵了这么久,动都不曾动弹一下,不禁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沐桃微怔,什么叫她想怎么样?这句话她还想问呢,他想怎么样!
想是这么想,沐桃却没这个胆子问,脸埋在枕头中,哼哼唧唧的说道:“我想起床。”
文洛皱了皱眉心,恼火的圈紧手臂,勒的沐桃呼吸一滞,粗喘了两口气,扭头对他大叫:“穆文洛你干嘛,明明是问的,别人答了,你又不乐意。”
一转头却望进他黑沉闪亮的眼中,脸上顿时像烧了火,极快的扭开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
文洛轻叹一声,手顺着她的腰肢爬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揉,心中苦苦的一笑,很难的想象,这里面竟有一个小生命。
他自问,如果以后强留了她在自己身边,这个孩子,自己能视若己出吗?
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
“我不想怎样,只想让你睡觉,或者我们该做些什么,再睡觉?”说吧,他恶意的俯到她的耳边,轻呵了一口气。
而后眼带笑意的看着沐桃脸上爬起的颤栗。
沐桃受惊的瞪大眼睛,忙使力的闭上,嘴里嘟囔着,“我,我睡了,真睡了,突然之间困了。”
文洛忍不住笑出声,揉着她的后背,“放轻松,不然起床有你受的。”
“你在这,我怎么放松。”沐桃郁闷的小声嘟囔,本以为这么小声,他不会听到,哪想文洛的手突地绕到身前,扣了她的脸迫着她转头,“你必须习惯,不然就做好日后夜夜僵着的准备。”
沐桃猛然睁大眼,过于用力,扯得眼角生疼,混乱的脑袋不住回响着他的话,这什么意思?
这算是……告白吗?
“睡觉。”文洛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抬手捂住她的眼,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圈手拥紧了沐桃。
沐桃被他这一刺激,哪还能睡得着,昏昏沉沉琢磨了许久,才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文洛听着她渐渐放缓的呼吸,忍不住轻笑,将脸埋进她的头发中,爱怜的轻蹭着。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落定,言儿在外轻声唤道:“公子,睡了吗?”
“等等。”文洛轻声回道,蹑手蹑脚的翻下床,穿了衣服出门,“有事吗?”
言儿左右看了看,踮着脚够到文洛耳边一阵耳语。
文洛眉头越皱越紧,不由的反头看了看房门,“我这就过去,你在门外守着,谁来找都说我在休息。”
(本章完)
第290章 初见女皇
文洛捡着无暗卫守着的偏道,走到后院空落的旧厢中,一人正立在枯草围聚的凉亭中,负手而立望着天。
文洛看了那人一眼,垂下眼睑,低头走上前,轻声唤道:“义父。”
“哦,来的倒快,我还当你被桃乐那丫头迷昏了头,忘了我这个义父。”那人转回头,脸上狰狞的疤痕,因笑意而蠕动起,整张脸更显阴深可怖。
“义父说笑了,不过是身在其位谋其政,总不能忘了身份,惹人话柄。”文洛坦然从容的回答,目光淡然的扫过他的脸,“倒是义父,这个时候来,就不怕多生了事端?被人捉了把柄去?”
话落,他眼中得问温文消退了下去,目光锐利如剑的直射他狰狞的面容。
那人不答,阴沉的双眼锁着文洛的脸与他对视,突地一笑,“义父又怎么会害你,我不正是怕被人捉了把柄,才亲自来的吗。”
文洛垂下眼,淡淡的回道:“还望义父谨慎为上。”
他重重的一哼,“指望那些废物发现我,再等一百年吧!”
文洛不吭声,扬起眼眸看着他,待他怒气消退,才道:“义父此次亲临,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来接你离开。”他背起手,“你不是曾说,待那边又有动作之时,便是风起之时,所以我来接你离开!”
他重重的咬着‘离开’二字,为表自己的坚定。
文洛眼瞳一阵波动,极快的扬起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边有动作了?”
他点点头,“日前,我们又接了一笔生意,估计近日就能得手,我们要快些趁热打铁,免得失了先机。”
“谁?”
“陕北王!”
“他还真舍得下手,这次竟是个王爷。”文洛忍不住讥讽的笑了笑,抬头恭敬对他弯下腰,“还请义父先行回去谋划,几日过后,定当回去。”
他低低的一阵笑,“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妻子?不如义父将她掳了同你一起回去,如何!”
他咬着牙挤出询问。
文洛哪里听不出他说的是反话,心中一紧,面上却不表露丝毫异样,坦然的抬头与他对视,“当年入府,曾与王妃有过约定,桃乐不足十八之年,我便不得离开。”
“怕她做何,我就不信,你走了,她还能寻得到你!”他嘲弄的一阵笑,“你这张假脸,不就是为此时所备!”
“不单是此,临行前,还有别的事需要准备……”
“借口!”他暴喝一声,断了文洛的话,额角青筋鼓掌,劲风席出竟将周旁的枯草吹得东倒西歪,“这全是借口,你以为老夫不知,你是舍不得那桃乐丫头!”
文洛垂下眼眸,漠然的否决,“不是。”
他知道,他的一番话全是试探,包括此行来此,也是为了试探,所以,绝不能让他看出一丝一毫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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