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着,一触随即退开,淡淡看着她受惊过度的小脸。
沐桃手指发颤的指着他,“你……”闻及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血气‘唰’的涌上脸,红透耳根。
文洛对周围的私语声充耳不闻,淡然的跟没事人似的,“公主该回了,我已叮嘱了遥乐,今夜由他陪着。”
沐桃羞恼的一抿唇,“你……你混蛋。”甩开帘子,一溜烟的进了车厢,触及刚上车墨玉暧昧的眼神,脸颊又是一热,狠剜了她一眼,“老梁,回府。”
马车缓缓的驶开,文洛睨着马车的背影,抬手拂过唇瓣垂眸一笑。
转了身,锦瑟正铁青着脸,站在他的身后,文洛淡然的抱拳一拱,“二皇子,文洛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他的淡定从容,与锦瑟的气急败坏成了正比,让锦瑟恍惚的感觉,身居皇子之位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心头更是恼怒,抬腿拦在文洛身前,“你可知公主为何对我这么抗拒。”
狂傲的神态,全然没了在沐桃脸前的和善,阴郁的眸,因为怒火,显得十分阴沉。
文洛眉头微微一蹙,“文洛不知。”
不卑不亢的声音,更是让锦瑟怒火更胜,瞧瞧刚才他们旁若无人亲亲我我的模样,将他完全抛之脑后,令他颜面完全扫地,殊不知他才是她的正夫。
锦瑟捏紧拳头,等他成了大事,看那贱人还如何嚣张,怒‘哼’一声,“你会不知?”
恐怕就是他在其中挑拨。
文洛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垂下眼遮挡眼中异色,“真不知,若二皇子无事,请恕文洛失陪。”
微微鞠身,文洛撩起下摆,头也不回的进了车厢,“走罢。”
言儿得令扬鞭驱马而行,全然无视青着脸的锦瑟。
“主子得宠,连个奴才也嚣张起来。”锦瑟冷‘哼’一声,甩袖离开,气在心头的人,没有发现在对楼的茶社中,一个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戏,他望着锦瑟怒气冲天的背影喃喃:“那夫郎有点意思。”
沐桃到了公主府,拉上墨玉径直冲回房中,合实房门,焦急伸出手:“药。”
“看你急的。”墨玉嘀嘀咕咕的从怀中摸出拇指大的青花瓷瓶,“绍大夫让你小心着用,两滴就可,用多了这人就吃傻了。”
“知道了。”沐桃不耐烦的抢过瓷瓶,捏在手中,心阵阵发虚,出了一手的汗,刚稳下心,房门被人轻敲了两下,心肝一抽,惊声问道:“谁?”
纸窗的剪影抖了抖,“公主,文公子嘱咐了,要您回来沐浴。”
想到刚才一吻,沐桃眼角抽了抽,脸又开始上色发烫,语气不佳的对外嚷道:“知道了。”
门外人被她突来的火气,吓得心惊肉跳,腾的跪倒:“奴婢该死。”
本就心烦,听见这如同受惊小兔的声音,顿时邪火直冒,拉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婢,柳眉一竖,“我是鬼吗,用得着跟我说句话,就跪下发抖吗。”
侍婢抖的更是厉害,垂下头不停扣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沐桃见她这模样顿时无力,摆手刚要她起身,就听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我还在纳闷,这府中今天怎么鸡犬不宁的,原来是没有桃回来了。”
(本章完)
第39章 谁比谁厚脸皮
沐桃扬眼向说话的人看去,黑色云锦红线纹绣的短衫配上黑色锦裤,让那人显得身躯更为修长,随手抓成的马尾以锦带束在脑后,长短不一的碎发垂在额前,随着风吹一上一下,勾的人直想将他凌乱的留海抚平,心里才成舒服。
似没有骨头架的身躯,歪歪斜斜的靠着树干,狭长的凤眼斜挑着看着沐桃,眼中毫不遮掩的闪着厌恶,鄙夷。
可不就是多年不见的不伤心么。
沐桃皱了皱眉,摆手让受惊过度的侍婢离去,正找不到冤大头泻火,这家伙竟然送上门来。
吊起眼皮将他瞅着,戏谑的道:“回来不去找你那相好,跑我院子撒什么疯。”
相好?赏忻微微一怔,想起几年前,沐桃讥笑他和遥乐是一对,勾着嘴角‘哧’的一笑,“也是,我那相好乖巧伶俐的,没事还能欺负欺负,怎么也比对着你强,谢谢你提醒。”说完双手扣着脑后,吹着口哨便走。
沐桃磨了磨牙,对着他背影大叫,“给你相好带句话,洗干净床上等着本公主临幸!”
赏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趴到在地,这女人……脸皮比他还厚。
反头对她挑了挑眉,后者眉梢一扬,晶亮亮的眼睛闪着恶意。
“安心,我亲自督着,铁定洗的白白净净送到你床上。”
沐桃张了张嘴,‘呸’了一声,“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她小小声的嘀咕了句,却没料到对方生了对狗耳朵,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反转头笑的有牙没眼,“彼此,彼此。”
沐桃无语望天,墨玉凑到她耳边,“遇见对手了,他比你还厚脸皮。”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抬手对着她腰间一拧,黑着脸渡进洗澡的独间。
墨玉吃痛的捂着腰,关她什么事,还有比她更无辜的吗?
入夜,沐桃的房中传出墨玉的惊叫:“不行,打死我也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沐桃将她嘴捂个严实,警惕的四处打量,“鬼叫什么,就怕别人不知道吗?”
墨玉哭丧着脸,落下沐桃的收,“你也不能牺牲我的清白啊,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我说牺牲你清白了,就是让你带我睡一夜,你激动什么。”
“都睡了还能有清白?”
沐桃剜了她一眼,成功的让她闭上嘴,“让你睡,又没让你做,再说了,我不是说了先将他迷晕吗。”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沐桃拉开衣橱,拿出一个绣包从中摸出两枚药丸,自己含了颗,又给墨玉服了颗,燃起熏香。
听闻一阵磨磨唧唧的脚步声,忙吹熄蜡烛,藏在内厅的纱帐后,从窗口向外看去。
遥乐见屋内熄了灯,迟疑的停住脚,这小魔女又在耍什么花招。
“屋里没老虎,不用吓的不敢进。”沐桃捏着嗓子,讥讽的对外喊道。
“该死的。”遥乐低咒了一声,恼火的甩开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怕了。”
房门‘咯吱’一声由内拉开,沐桃从内的走出,“真不怕?那你怎么不进。”
遥乐极快的回头,就见她着(zhuo)着睡时宽松的色白蝉衣,如墨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前,衬得那张秀丽的小脸越发的娇小,她就这么笑盈盈的立在门前,纯净的如同月下精灵,只是他却知道,在这副美丽的皮囊下,包裹的却是一颗残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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