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中的美人脸,还是没有转过来,反而更是将脸埋进枕中,让沐桃顿时火冒三丈。
走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翻转过,“安芷溪,你……你是谁!”
面前的一张男人脸,是全然的陌生,她还不及反应,那人便甩出手中的细粉,让沐桃吸了一鼻子的灰,脑中顿时一阵晃,失去了意识。
当沐桃再次恢复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听着周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响。
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的说话声,“可费大劲了,捉着她真是不容易。”
沐桃一激灵,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看看周围的情况。
另一人斥责的说道:“小声点,你是怕人不知道,车中的是桃乐公主吗?”
那人不以为意的‘嗨’了一声,“这都过了一天了,他们还上哪里追的着咱们。”
另一人还要再说,眼角的余光触及沐桃,‘咦’了一声,“竟然醒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公主好好休息休息,直到目的地呗。”
沐桃陡然一惊,忙屏住呼吸,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阵异香,窜入了鼻中,熟悉的晕眩感,让她的意识开始恍惚。
她急忙用力的一咬舌尖,腥甜伴随着痛意在口中化开,意识在痛意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
她不动声色的忍住口中的痛意,安静的躺着,指望能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抓住自己的人是谁。
“还是亏得你精明,想出这么个主意。”
“巧合罢了,还是得谢谢姓安的那小子,若不是他突然离开,我也没这灵机一动。”那人有些得意的说。
“是得好好谢谢他。”前一人曝出粗犷的笑声,“这下不愁没法同王爷交代了。”
(本章完)
第383章 为谁谋事
听到此,沐桃心弦微微一动,燕国有三个王爷,除去自己的爹,就只剩下两个王爷。
而中,又有一个逍遥王,是遥乐的舅舅,他根本没必要捉自己是不?
那就只剩下那个未见过面的王爷。
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要捉她呢?
在沐桃想不明白之时,另一边的公主府,因为她的失踪,已经乱成了一团。
只有萍姑和身为统领的罗斐还算冷静。
“罗统领,可是有公主的消息了?”萍姑从中厅急切的走出,迎上从来走入的罗斐。
罗斐一脸凝重,紧绷着脸看了萍姑一眼,摇头:“只怕是贼人已经将公主带出了城,我是来同萍麼麼说一声,便带人出城去寻。”
萍姑担忧的一夜未睡,脸色也不必罗斐好到哪里去,听闻他的话,点了点头,“那追寻的事情,就麻烦罗统领了,我这也会命人,在城中加强搜寻。”
罗斐拱了拱手,转身刚要走,突然想到一点,忙转回身同萍姑说:“还得麻烦萍麼麼,让侍婢们小心着说话,莫要让此事传到王爷耳中。”
萍姑点了点头,“我会的。”
罗斐这才迈开步子出府,跨上马带着铁卫队,扬尘而去。
在城外十里之地,他突然勒住缰绳,打发了铁卫队去寻人,自己反而折返回去,由小路入了林子,一路兜兜转转的饶了好一会,才停在林子深处的山脚下,将马遣去,撩开山壁上的藤蔓植物。
露出了山壁上的石洞,机警的左右看了看,才走了进去,踩着凸凹不平的山道,进了山洞的最深处,在洞壁上敲打了几下。
隐在暗处的人,缓步走了出来,拱手对罗斐施礼。
罗斐摆了摆手,“他呢?”
“回少主子,按您的吩咐,一直没让他醒过。”那人回道。
“好,你先下去吧。”罗斐摆了摆手,绕过他进了洞中,就见在昏黄灯火的照映下,躺着的人,正沉睡着。
松展的眉宇间,全然没有往昔的轻浮之态。
罗斐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声,却闻一阵悉索的声音传来,忙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黑沉闪亮的眼睛。
那眼中玩味的光芒,让他的心紧缩了一下,却不回避他的目光。
他拨开额前散碎的留海,
“原来真是你。”这人人正是二个月前,前去送信的赏忻。
罗斐抿了抿唇,“你猜到是我了?”
“怎么说呢……”赏忻撇了撇嘴,揉着头发道:“怀疑过,却又给否认了。”
罗斐挑了挑眉:“为什么?”
“只能说,本公子太多情了。”赏忻曲腿坐起,手撑在膝盖上,仰头看着他,“你还真让没让我失望,不过你演技真好,竟让文洛也没发现你的纰漏,为谁办事?”
罗斐也不答,蹲下身平视着赏忻,“她被人掳走了。”
赏忻的心咯噔一跳,手用力捏紧,克制住脸上的变化,维持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摊开手道:“你同我说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被你关在这里,脱不开身。”
“我可以放你离开。”罗斐垂下眼睑,“但我不能让你去王爷哪里。”
赏忻摇了摇头,嘲讽的说道:“罗大管事,就算你放我离开,我又去哪里寻人?”
“你一定有办法的,公子说过,你的优点,就是能在险境中想出办法。”罗斐垂着头道。
“哎呦,文洛还真是给我贴金,我若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还能见得着我?”赏忻挥了挥手,“这里待着挺舒服的,二个月来,本公子都被你当成猪养了,除了吃就是睡,比以前不知清闲了多少。”
罗斐听出他话中的不满,轻翘起嘴角,“你现在的举动,不正是在险境中,为自己谋得大利吗?”
赏忻耸了耸肩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既然你说本公子这么本事,本公子不承认,也显得矫情,让我出去也成,给我句明白话吧,你为谁办事。”
罗斐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就不担心她?”
赏忻垂下眼咧嘴笑了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一项是自己吃饱,一家不饿,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为谁办事!”
罗斐倏地站起身,转身作势便要走。
赏忻风凉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走也成,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再回来,就不是一个回答,能请得动我了。”
说完,赏忻便枕着头躺在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吹着口哨。
依旧是那音调忧伤的儿歌,脑中回响的全是罗斐质问声。
心中不屑的哧道:谁说他不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如果能,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寻。
可是他却必须咬牙忍着。
不得不说文洛真是了解他,他总会能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为自己谋得最后的利益。
他赌的就是对罗斐的了解,知道这闷骚最后一定会顺从自己。
罗斐走到洞外,忍不住回头看赏忻,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顿觉有些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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