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呢?他人呢?”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把周景、柴妈妈并那个李寻的哥哥,身上绑了石头,全部沉了下去,你刚才钻进水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们?”
琴箸打了个冷战,看向身下的水里,这井水颇深,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死的时候,我有告诉他们,玉屏是你杀的!”华青说。“传闻,被水淹死的人,都会变成水鬼,你小心点哦!有没有觉得水变得越来越凉了?”
“你怎么知道?”琴箸眯眼看着她。
“玉屏死的那天,红杏在慌乱之下,眼睛直往你家安宁侧妃身上瞧,我回去就想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安宁侧妃她为什么要指使红杏来陷害我啊?刚刚周景他们想杀我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你家主子可玩得一手好牌啊!”
琴箸不说话了。
“你们先杀了玉屏,然后将她自杀的原因归咎给我,勾起柴妈妈母子的新仇旧恨来杀我!你们还精心策划了两晚上的冤鬼闹剧,一旦我被淹死在这井里,就可以说成我被玉屏的冤魂给拖进来了,是也不是?”
第291章 彻底惊呆了
“不是!”琴箸喊道。
“砰!”地一声,华青的墨竹长萧再次砸到了琴箸的脑袋上。
琴箸惨叫一声,痛入骨髓,再次潜入了水里。
“你说实话,我就放你上来!”华青说。“要不然,咱们就一直这样玩下去!还别说,这痛打落水狗的游戏,挺好玩!”
琴箸被水淹得喘不过气来,露出水面又被打。
重复了十来次,她终于崩溃了,破口大骂道:“好!我承认!就是你说的那样!那又如何!你一个卑贱的乞丐,凭什么得到王爷的宠爱!你不配!你就不该活着妨碍别人!”
“你要杀我,堂堂正正来杀啊!玉屏何其无辜,你们何必如此恶毒,把人好好一大姑娘给淹死在井里?”华青停手问。
“那个白痴,让她去求你她还真去,像她那样的,活该给人当刀使!”琴箸阴森森地说。
这话一出口,华青还真不打了。
她离开了井口,退到了琴箸看不见的地方。
琴箸仰头看了半天,然后慢慢地往上爬去。
到了井沿,她忽地跃起,一个漂亮的驴打滚,终于离开了那口让她快要疯了的古井。
她杀气腾腾地抬眼看向华青,然而这一看,她彻底惊呆了。
墨夫人就站在距离井口不远的地方,一脸冷意地看着她。
她身后,站着陈管家、锦云、今夏等等一大群人。
琴箸的血“呼”地一下往头顶上涌,腿一软就朝墨夫人跪下了:“夫人,夫人,刚刚奴婢说的那些话,都是被她逼的!都不是真的!”
墨夫人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你这话,跟柴妈妈和周景说吧!”华青说。“来人,把他们抬出来。”
古井周围茂盛的花木响动,有家仆将华青之前点穴的三人抬了出来。
华青过去,将柴妈妈和周景解了穴。
那柴妈妈就跟一头疯狗一般朝琴箸扑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怕是要咬下琴箸的肉来。
只是,琴箸有武功,一掌打过去,柴妈妈顿时口喷鲜血,仰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走!”墨夫人威严深重地叫道。
“是!”一群家仆,将那三人拖走了。
周景看到柴妈妈一直吐血,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叫:“娘,娘,你怎么样了?夫人,夫人,您救救我娘!”
……
墨夫人没理他们,看了一眼琴箸,重重地咬着语气说:“来人,将琴箸带到议事堂去!”
秦妈妈和宋妈妈跟两尊黑面阎王走过来,将琴箸的手反剪了,押着往前院议事堂走去。
琴箸听墨夫人的语气就知道,这次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恨恨地剜了华青一眼。
华青却冲琴箸露出个灿烂得气死人的笑容来。
琴箸恨得肠子都直哆嗦,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华青那一笑,墨夫人却也注意到了她。
没办法,她太醒目了。
因着跳进井里装死,她浑身湿透,跟只落汤鸡一般。
夏季本来穿得少,这一湿身,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冰肌玉骨,曲线动人……墨夫人眉头紧皱,看向周围的家仆。
第292章 府上出白事了吧?
她突然发现,那些家仆们全都盯着青丫头看,其中有一个,还在流鼻血!
岂有此理!
这是她儿子的女人,岂容其他男人乱看?
“都给我散了!”墨夫人吼了一声。“马上!”
围观的人顿时散了个干净。
墨夫人看了华青一眼,说:“回去换身衣服!成什么样子!”
“哦……”华青觉得她的关注点挺奇怪的。
彼时,华莹将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了议事堂,正面色高冷,不怒自威地给下人布置着事情。
一转头,却见墨夫人走了进来。
墨夫人脸色很不好,阴沉得厉害。
华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这表情,府上出白事了吧?
紧接着,琴箸也走了进来。
她却是看着不大好,浑身湿透,脸色灰败。
华莹几乎被琴箸这样子给逗笑了。
这丫头该不会跳下井救人了吧?这沉痛的表情,可真逼真。
墨夫人来到华莹面前,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让他们都先下去。”
“母亲,可是出什么事了?”华莹一脸关切地问。
墨夫人没说话,只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离开。
等人都走了,墨夫人坐在了主位上,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扫过琴箸,又扫过华莹,说:“安宁,琴箸做的事情,你这个做主子的,可清楚?”
“啊?什么事情?”华莹心里“咯噔”一声。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被那个贱人陷害的!”琴箸“噗通”跪在地上。“您也看到了,她那是屈打成招,若奴婢不承认她说的那些,奴婢不是被她打死,就是淹死在里面了呀!奴婢是为了活命才那样说的!您看看奴婢的伤,再被她打下去,真的就死在里面了!”
说着,她散开头发,让人看她满头惨不忍睹的大红包……
……
华青回去,在今夏的帮助下换了衣服,绞干了头发重新梳妆,然后也去了议事堂。
她去的时候,便见老丞相和墨夫人坐在上座,华莹、琴箸跪在下面,陈管家、秦妈妈、宋妈妈、锦云、轻风等都在,屋里黑压压一群人。
当时在场的人真不少,想必第一时间就传入了老丞相耳中,他也过来了。
只见华莹正楚楚可怜地哭诉琴箸有多冤枉:“父亲,母亲,琴箸是太皇太后给我的陪嫁丫头,跟着我整整三年,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她是绝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她当时那是情势所迫,屈打成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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