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血皇的衣裳上都会沾上水渍。
但在人们看来,华青这一番急攻,看似强势,实则已经处于下风。
因为她不可能一直这样快速强攻下去。
血皇以不变应万变,以逸待劳,一旦她停下来,她就输了。
“上次见她,还是中气境,短短的时间,竟突破了上气境,算是不简单。”萧北辰坐在胡车旁边说:“不过……这种打法……够呛!”
然而,胡车并没有回答他。
“老胡?”萧北辰叫了一声。
胡车回过神来,却说:“你看,她的棒法,是不是很像打狗棒法?”
“打狗棒法?”萧北辰给他这么一说,仔细一看,还真的挺像的!
“诶?跟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不过,她的棒法,比青儿的打狗棒法可要精妙的多。”萧北辰说。
“嗯。”
“莫不是……师出同门?”
胡车没说话。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这位青姑娘,刚刚还用了盗门的手法。
暗器来时,她从袖中放出软盾的动作;
宝剑削颈而来,她拿出承影剑的动作;
还有,第三招的时候,她往血皇脸上身上抹了什么东西……
这都是盗门独有的手法,迅捷隐晦,看在别人眼里就跟变戏法似的,若不是练过,绝难做到。
会打狗棒法,还会盗门的手法,此女跟少主相似的方面也太多了!
……
台上的华青越战越勇,动作越来越快,人们都以为,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急了。
接下来,只等她这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稍显颓势,血皇就要反攻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血皇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秦璇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仔细观察才发现,血皇的额间竟出现了几条黑筋,眼睛里面也黑得渗人。
她蓦然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这是蛊毒发作了吗?
血杀子的蛊毒定期发作,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距离血皇蛊毒发作的时间还早着呢!
高手过招,毫厘必争。
秦璇玑疑惑刚起,那边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血皇越来越不对劲,被华青一棒子打在他额头上。
血皇踉跄了两下,华青伸手一挥,承影剑无声无息地划过,血皇动作蓦然一顿,轰然倒地!
第764章 刚出场就被杀的血祭
倒地之后,他的脑袋突然与身体分离,骨碌碌地沿着擂台滚了下去。
血皇死了。
就这样被华青杀了。
“大哥!”秦璇玑身后几个血杀子都惨叫悲号,跑向血皇……的脑袋。
陆林卫们则发出轰然的叫好声,楼二更是欢呼雀跃,状如疯狂。
胜与败,生与死的对比,很是鲜明。
华青望着欢呼的陆林卫,还有他们中间微笑着站起来向她走来的陆渊,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来。
“青姑娘,你居然赢了!”玄木掩盖住心里莫名其妙的激动,面无表情地说:“恭喜!”
华青微笑着抱拳:“玄木大堂主,劳烦您了!”
“这是你的战利品,打狗棒归你了!”玄木将打狗棒递给她。
华青接过去,紧紧地握在手里,再次道谢:“多谢!”
玄木冲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华青微微一笑,拉着锦瑟的手就走。
“站住!”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喊住了她。
华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个头跟血皇差不多,长得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是格外阴森,如同蛰伏的毒蛇。
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抱着血皇的脑袋。
“怎么?”华青将锦瑟推到自己身后,面向他问。
“你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杀了他?”那人貌似对华青很是仇恨。
华青偏头,说了句:“你猜?”
那人显然猜不着,愣了一下,说:“我要跟你下玄武战帖!”
“你是谁?”华青皱眉问。
“我是——”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半边脖子断裂,软软地倒了下去。
华青转头看向身侧,陆铎擦了擦他的彩虹大砍刀,面无表情地入鞘。
他的动作太快,见血不见招,也难怪人们一提起他,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与此同时,华青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牵住。
陆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血祭!”一声女子的尖叫,秦璇玑跟疯了一般跑了来。
她蹲在血祭面前,看着他断掉的半根脖子,还有一地的血,蓦然站起来,怒视着华青。
她手下的三大高手,血皇、血祭、血杀,居然全都死在华青手上!
她只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用最恶毒的蛊虫将她炼成人蛊!
“你看着我作甚?”华青吊着眉梢问。“你也想跟我下玄武战帖?来啊!不敢来的是怂货!”
“你——”
“璇玑。”一个温和清亮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冲动。
秦璇玑转头,就看到楚怀也来了,包括霍海川在内的青帮几大高手都护在他身边。
“公子。”秦璇玑眼眶一红。
“这里是玄武堂比武的地方。”楚怀说。“无论胜败,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寻衅报仇!”
秦璇玑看着他,满眼的委屈和不忿。
楚怀的语气愈加地温和:“璇玑,这是玄武战帖的规矩!外面的人都能遵守,身为青帮人,更加要誓死维护。”
秦璇玑咬着牙,不说话。
楚怀看向华青,唇角一弯,眼神晶亮地冲她笑道:“青姑娘,愿赌服输,你走吧!”
华青正想开口说话,陆渊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了楚怀一眼,牵着她就走。
第765章 你能找到你的嫁妆!
华青被陆渊扯得差点咬到舌头,只得把话生生咽下,乖乖跟他走了。
陆铎、楼二、锦瑟紧跟了上去。
陆林卫们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落霞谷。
楚怀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
路上,华青问:“血祭,是不是血衣堂排名第二的杀手?”
“嗯。”陆渊回答。
“干嘛把他给杀了?”华青问。
“他向你挑战,我怕你打顺手了,应了他。”陆渊说。
“干嘛要怕?我连排名第一的血皇都杀了,还怕排名第二的血祭?”
“浪费时间。”
陆渊不会告诉她,当她跟血皇比武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煎熬与害怕。
无论做了多么周密的准备,比武场上,都是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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