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其实还是怕华青会杀了他的。
“楚怀是个很谨慎的人。而且,如今是在他即将取得青花令的当口,他会更加谨慎。你千万要想好了,这令牌只能用一次,万一失败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陆渊说。
“嗯……说得也是。”华青皱眉说。“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陆渊说:“你不是说,他们明天卯时就要结青花令了吗?现在要布局也来不及了,不如,我帮你找个人,将这三枚令牌直接送到明堂去!”
“直接送去?”华青瞪大眼睛。
陆渊点头。
第二天,明堂内部密室。
卯时刚过,三位大堂主就都来齐了。
楚怀也不客套了,直接拿出了特制的棕色牛皮纸。
上面,已经盖好了位于正中的,帮主华昆仑的印鉴,还有代表白虎堂的苏三娘的印鉴。
血红的朱砂,在华昆仑特制的药水作用下,印上去却变成了绿色。这颜色,无论如何擦洗不掉。
这只有他们手里的印鉴才能做到,若是造假的印鉴,同样沾了朱砂印上去,那痕迹不但不会变色,而且,一擦就掉。
三位大堂主都取出自己的印鉴,玄木给胡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来。
毕竟,昨天闹得挺僵的,先盖下去,也可以表个态度。
胡车将自己的印鉴往朱砂里过了,拿过青花令,准备盖下去。
就在这时,有看守明堂的青龙堂帮众叩内室门,称有急事禀报。
“一大早的什么事?”楚怀语气不大好。
“外面有人自称是帮主遣来的信使,要公子和诸位大堂主马上去见。”
“什么!”胡车顿时惊喜交加地将印鉴收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其他两位也收了印鉴,离开了内室,走向明堂。
楚怀皱了皱眉头,坐在那好一会,也起身往外走去。
外面站着个青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剑眉入鬓,一身俊秀。
见到三位大堂主出来,少年一一行礼。
“你是什么人?”胡车先问。
“在下邱弥,想求见楚公子、胡大堂主、玄大堂主和萧大堂主。”少年说。“不知他们可在?”
第770章 他在CD
“我就是胡车,这两位,是玄木和萧北辰。”胡车说。“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楚怀楚公子可在?”邱弥问。
“他……”胡车转头看向内室,说:“来了。”
果然,楚怀也出来了,在主位上坐了,并不说话,只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那邱弥不亢不卑,落落大方地说:“各位,在下是邱弥,贵帮帮主华昆仑,正是家师。”
“家师?”胡车诧异地问。“你是说……你是他徒弟?”
“正是!”邱弥微笑说。
“帮主人在哪里?”
“师父这两年云游了很多地方,现在在益州境内。”邱弥说。“他在成都。”
成都……楚怀眉头动了动。
几人对视一眼,玄木问:“你找我们有何事?”
“家师遣在下来洛阳,向诸位传达几句话。”邱弥说。
萧北辰:“什么话?”
邱弥却看向楚怀,说:“楚公子,师父说,您向蜀王承诺五百万金。不可。”
楚怀心里猛然跳了一下。
“我师父说,希望您能记得,当初他离开之时,您答应他的话。”邱弥看楚怀的眼神,平视中带着三分锐利。
楚怀微眯着眼睛,审视着邱弥。
他怎么可能知道?
蜀王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难道当时他们密谈的时候,有细作在旁?
如果有细作,那细作绝不可能是华昆仑派去的!
以他对华昆仑的了解,他根本不会有兴趣做这种事。
只会是陆渊的人!
这个人,恐怕是陆渊派来的!
“呵!”楚怀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来人!把这个细作,给我抓起来!”
“是!”两个青龙堂帮众上前,很轻易地就将邱弥制住了。
邱弥竟是并不会武功。
三位大堂主都看着楚怀,但并未出声。
“楚公子此话何意?”邱弥被反剪住了手臂,一脸疼痛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话漏洞百出吗?”楚怀说。“别说什么五百万金纯属子虚乌有,就算是真的,我们帮主又怎么可能知道?”
“是那蜀王的家眷病了。正好我和师父路过成都,便去帮他治好了病!我不知道师父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但师父的的确确是派我回来如此传话!”邱弥说。
“给我带下去,严审!”楚怀命令。
“慢着!我还有话跟三位大堂主说!”邱弥叫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胡车问道。
那制住邱弥的是青龙堂的人,直接听命于胡车,见胡车问话,便停住了脚步。
邱弥挣扎了两下,直起身来说:“我师父说,楚公子怕是不会承认,所以,他让我跟三位大堂主说,在他回来之前,不管因为什么事,不管谁的命令,不可结成青花令!”
胡车和玄木对视了一眼。
然后玄木问:“你说你是帮主的徒弟,空口无凭,可有什么信物可以证明?”
“自然是有的!”邱弥说。“麻烦你们先放开我!”
“先放开他!”胡车命令道。
两人放开了他。
邱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
当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几人都是眼神一凝。
第771章 他找你们兑现来了!
那是三块令牌!
邱弥将令牌递给胡车,说:“师父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三位大堂主。师父的原话是,当初你们约定好,见此令牌,你们要为他做一件事。现在,他找你们兑现来了!他让你们做的事就是:在他回来之前,不可结成青花令!其他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胡车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将朱雀堂令牌递给了萧北辰,将玄武堂令牌递给了玄木。
他们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都说:“没错!是真的。”
这令牌是他们创立帮派之初所用,用的频率极高,很多地方都磨损了。
这种磨损他们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在他们看来,却是熟悉无比。
如果是假的,不可能以假乱真到这种程度。
“公子,这个令牌你也知道吧?”胡车转头对楚怀说:“当时我们在襄阳建立总舵的时候,你也在。酒桌上,我们跟帮主约定关于这令牌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胡!你这是什么记性!”玄木说。“难道你忘了,公子有过目不忘之能,他自然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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