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张大了嘴,指着华青:“你!你——”
“这是劣徒青儿。”陆渊眉眼间充斥着一股冷意。“侯爷所说的小混账,可是他?”
“他……他是王爷您的徒弟?”南皮侯一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问。
“没错,他是我徒弟!听说,他昨晚被人灌了药,给送到南皮侯您的床上去了!侯爷可真是好兴致啊!”陆渊唇边勾着一丝笑,令人坐立难安的那种。
“这,这……”南皮侯的汗冒得更厉害了,“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的确不好说。
还是大同机灵,提醒南皮侯说:“侯爷,您看这外面挺晒的,不如,请摄政王殿下进屋再说?”
“哦!是是是!王爷,里面请!有什么误会,咱们进去说,如何?”
“那就叨扰侯爷了!”陆渊淡淡地说。
“请!王爷请!还有青公子,里面请!”南皮侯赶紧将人往里面请。
陆渊果然就随着他进去了,按主宾坐定,上了茶之后,南皮侯喝退了左右,只留大同伺候着,这才说:“王爷,这件事,实在是个误会!”
第75章 南皮侯那个老东西
“误会?”陆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南皮侯额头直冒冷汗,支愣着脖子说:“其实……这个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笑话,下官是在醉红楼……醉红楼说是得了个绝色的,请下官去的!如果下官知道他是您的徒弟,无论如何也不敢啊!”
“是吗?”陆渊又露出那种笑了。
“真的是不知道啊!”南皮侯却好像快哭了。
华青感觉这下马威也下得差不多了,转头对陆渊说:“师父,徒儿觉得,侯爷所言,应该是真的。”
陆渊扬眉看着她:“哦?”
“刚刚听侯爷所言,青儿就突然想起来,在被他们灌了药之后,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们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陆渊还没开口,南皮侯迫不及待地问道。
华青瞥了南皮侯一眼,说:“他们说,原本为南皮侯那个老东西准备的——哦,侯爷见谅,那是他们说的,不是在下在骂您!”华青抱歉地说。
“无妨,无妨。”南皮侯的脸皮抖了抖,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华青点点头,一副回忆往事的表情继续说:“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为南皮侯那个老东西准备的绝色小倌,自尽了!”
“自尽了?”南皮侯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张大嘴,像在思考。
华青暗中翻了翻白眼,继续说:“依在下看,那醉红楼的老鸨子秦璇玑,怕是见绝色小倌死了,没法跟侯爷交代,正好我去了,她见我生得不错,看着又眼生,所以就动了歹心。”
“啊?还有这样的事?”南皮侯总算明白了,瞪圆了眼吼道:“秦璇玑她是疯了吗?”
“可不是!那娘们,可真是个疯子!”华青直摇头。
“这么说,真的是误会?”陆渊问。
“误会误会!”南皮侯总算不冒冷汗了,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华青说:“青公子肯定没听错!都是醉红楼的错!那秦璇玑胆大包天,竟敢随便绑个人就……哎呀呀,这真是,委屈青公子了!”
华青摆摆手:“在下倒是无妨!倒是刺伤了侯爷,青儿该跟您道歉才是!我当时不知道您跟我师父是同僚,早知道的话,一定会跟您求救哇,而不是拿簪子扎您了……您的伤,可有大碍?”
“额……没有大碍,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南皮侯赶紧说。
华青做出一副总算放心的样子,冲他笑道:“那,侯爷可原谅青儿了?”
那南皮侯见华青冲他笑,那绝色的模样嫩嫩的,明亮的眼睛弯弯的,细嫩的小嘴柔柔的,顿时酥了半边,笑得跟个白痴一般,说:“这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呵呵!”
尼玛!谁跟你一家人!看到他的眼神儿,华青牙龈直痒痒。
这时,陆渊起身说:“看样子,的确是本王误会侯爷了!本王就这一个徒儿,一时心急,还望侯爷见谅。”
“哪里哪里!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南皮侯说。
第76章 把醉红楼那破窑子掀了!
“既然说清楚了,本王就不耽误侯爷养伤了,半月之后,侯爷还要忙着招待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本王。”陆渊显出几分客气来。
这摄政王平时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的,南皮侯听闻此言,比华青对他笑还要兴奋,搓着手说:“怎敢劳烦王爷帮忙?到时候,下官要在府里为两位王爷设洗尘宴,还望王爷和青公子能赏脸前来!”
“好。”陆渊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个药瓶,递给他说:“这是军中的伤药,效果很不错。希望侯爷早日康复。”
“多谢王爷!”南皮侯双手接过。
“这就告辞了。”陆渊说。
华青也行礼:“告辞。”
“两位慢走!慢走!”南皮侯梗着脖子又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陆贼,一手把控朝政,手握百万重兵,平时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刚开始,他是真怕。
还好那个青公子懂事,说了实话——对了,醉红楼!
南皮侯蓦然转身,咬牙切齿地对大同说:“去!把醉红楼那破窑子,给本侯掀了!”
“这……侯爷息怒!”大同直皱眉头。“那醉红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
“让你去你就去!”南皮侯气得抓狂:“本侯不敢动那位摄政王,还不敢动一区区的青楼妓馆?”
“……是。”大同清楚侯爷的脾气,不敢多说了。
“还有,半月之后的宴会,跟秦璇玑谈好的那些,全都作废!歌舞、艺妓、装饰都换成杏花楼!”
“……好吧。”大同又说。
“秦璇玑这臭*婊*子,竟把陆渊那厮的徒弟绑了,这分明是想害死本侯!哎哟喂!快扶本侯爷进去,疼死我了……”南皮侯摸着后脖子叫唤……
马车上,华青琢磨了好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刚刚您说,半个月之后,南皮侯要招待两位贵客,是什么意思?”
“蜀王、汝南王将于半月后抵达洛阳述职。”陆渊说。“诸侯王入都城,未得宣召,不得入宫。因此,太皇太后命南皮侯负责接待两位王爷。”
“哦……”华青托着下巴,用食指敲打着嘴唇。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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