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亦寒皇上皱了皱眉,面色更加难看:“白将军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难道没有学过我宁安的礼仪吗。”
“末将自然学过,就是因为学过,才不能对皇上行跪拜之礼,末将身带祖皇亲赐玉佩,故无法行跪拜之礼,还请皇上见谅。”他说道,但语气中却一点也不谦逊,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宁亦寒眉头越皱越紧:“祖皇亲赐之物怎可贴身随戴,若是污损,可是对皇族的大不敬,你担待的起吗。”
“这末将自然知道,末将会保护好祖皇的亲赐之物,完好无损的一代代传下去。”白若冷说道,宁亦寒一上来就想给他个下马威,哪有这么容易。
他白若冷既然来了政京,宁亦寒,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他要为爹娘报仇。
宁亦寒冷笑一声,你确定你会有后代吗,等着吧,二十几年前没彻底灭了白家,二十几年后,白家后代却自动送上门来,他若不出手,不是对不起这大好的机会吗。
两人表面虽是君臣之仪,可心里想的却是要至对方于死地。
白若冷开口道:“不过,末将不仅会好好珍藏祖皇亲赐之物,更会小心珍藏皇上的亲赐之物。”
“朕可不记得,赐过什么给白家。”
白若冷从后腰处拿出一卷明皇色的卷轴:“末将出征前,皇上亲赐的圣旨在这里。”
“你”宁亦寒心中怒气翻涌,这是在提醒他,圣旨中的承诺吗,若大败南蛏,必赐白银千两,良田百亩,加官晋爵。
若他不依,白若冷手中的圣旨就变成了笑话,那他还如何服众。
两虎相争,必会殃及池鱼,官员们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话说,棒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白若冷气定神闲,宁亦寒努力保持镇定,他不愿意退步,可也不能让圣旨成为一个笑话,就在他考虑利弊时,卫里突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宁亦寒有了台阶下,赶忙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扶着卫里进入大殿的小兵赶紧跪地哆哆嗦嗦的回答:“回皇上卫副将这是劳累过度,已经是在强撑了,如今可能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怎么会劳累过度。”
“这小人不知啊。”
“来人,先将人抬下去安顿,待他醒来再说。”
很快卫里就被抬了下去,那士兵也跟着退了出去,大殿中又恢复寂静。
半晌,宁亦寒才道:“众位爱卿有什么想法。”
哈?想法,皇上指的是哪件事呢,若他们说错,必然会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那个供皇上出气过,
右相抬起头,欲上前说些什么,白若冷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也只得就留在原地静观其变。
这时宁浩宇拱了拱手说道:“父皇,白将军有勇有谋,为我宁安打退南蛏,使我国家安宁,百姓安定,理应嘉奖。”
宁亦寒哼了一声:“照你说,该如何嘉奖。”
太子在一旁冷笑一声,惹怒了父皇是活该,现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父皇并不想对白若冷进行嘉奖,而他的好皇弟竟然说理应嘉奖,这不是拆父皇的台吗。
“儿臣不敢妄言,一切凭父皇做主。”
“朕让你说你就说。”
“是,儿臣以为,白将军刚到政京,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倒可以先赐一座府邸居住,其他的可以等商定好再行下旨。”
宁亦寒顿了顿:“好,就照你说的办。”
太子不敢相信的看向宁亦寒,父皇明明不想对白若冷进行嘉奖的,七皇弟此举应该惹怒父皇才是,怎的父皇就顺了七皇弟的意了。
宁亦寒虽然不想嘉奖白若冷,却奈何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怎可反悔。
而宁浩宇此时正是为皇上找了个台阶下,否则到最后,皇帝就算难堪也是要对白若冷进行嘉奖,不如就顺着台阶下来,也不至于到最后让他此次输的太难看。
本想给白若冷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弄的上下两难。
他挥了挥手:“众位大臣移至偏殿用膳吧。”
“谢皇上。”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高喊道,唯有白若冷站在原地,看着真是扎眼。
宁亦寒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偏殿,众位大臣紧随其后。
所谓庆功宴不过就是大臣们坐在一起吃个饭,由舞姬,歌妓献几段才艺。
这个宴会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才结束。
宁亦寒说道:“白将军不如就住在宫中吧,赐你的府邸想必还没修缮好。”
“谢陛下,不过不用了,我的未婚妻还等着我去接她呢。”
“未婚妻,听说你已经有一个妻子了。”
“传言不可信,我只有一个未婚妻,尚未成亲。”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留你了。”
“末将告退。”白若冷说完,就退出了大殿。
洛雨此时正孤零零的在空间中吃着晚饭,她紧紧盯着那偌大的显示屏,生怕冷哥哥来了她不知道。
银宝和玉清莞早就在回平阳的岔路就和他们分开走了,她还让他们带回去一封信给爹娘。
他们说等回去就办婚礼,洛雨倒是有些遗憾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突然,她笑开了:“冷哥哥来接我了。”
随后意念一动,出了空间:“冷哥哥,我在这里。”
白若冷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是不是等急了。”
“还好,今天你和皇上谁赢了。”洛雨俏皮的问道。
白若冷将洛雨抱上马:“当然是你夫君我了,有圣旨在,他除非要受天下人耻笑,否则赢的定是我。”
“那我们有没有大房子住,有没有金子花。”
白若冷的脸垮下来:“暂时没有,我们今晚住客栈,也没有金子花,不过你放心,大房子和金子很快就会有了。”
“好,只要有冷哥哥,在哪都是好的。”
“真乖。”
“……”
白若冷和洛雨一路欢声笑语,而此时在书房的宁亦寒却笑不出来。
“右相,你给朕出的好主意,如今好了,让朕处处受制于他。”
右相赶紧跪下:“微臣惶恐,陛下息怒,微臣也没想到白将军会大胜南蛏。”
“你没想到,好一个没想到,现在白若冷倒是威风了,在大殿上,你没看见他是在要挟朕吗,假以时日,他就要骑到朕的脑袋上作威作福了。”
“不管怎么样,白将军始终是臣子,皇上可以先顺了圣旨,后面再随便找油头,怎么样都可以收拾他的。”
“你之前是怎么跟朕说的,结果呢,现在你又这样说,那以后会是什么结果。”
“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恕罪。”当初他明明说了三个结果,其中就有白将军大败南蛏这条,可皇上此时却把什么都推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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