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有些怕自己主子失控又忘我的弹琴,万一再次误杀侍卫可就不好了。
“有这么严重?”
“主子,你答应不答应我?”
泗水就是害怕自己主子真的失控,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主子失控发狂。
“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名无心装作没兴趣,他了解自己你这个近卫,泗水就是个话多藏不住话多的。
“可是主子,你若是不听,我又忍不住。”
“那你就说说看。”
果不其然,这个泗水就是个藏不住事的话痨。
“主子……今天拿齐王惹哭了和馨郡主。”
“哦?他说了什么?”
名无心依旧观察着手里的汝瓷茶杯,这个汝瓷烧的有些不佳,看来又要再烧一次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东西,就是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和馨郡主哭的是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很委屈,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哭过以后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泗水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名无心的注意力,他皱起眉,这个慕云昭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玉丫头又哭又笑的?
“那说的是什么?”
“也没啥,就说了句,和馨郡主可以与他回家了。”泗水挠挠头,“回家这句话多么稀松平常,那和馨郡主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哭的那是一个惨烈。就在齐王府的大门口,大哭特哭起来,还趴在齐王的怀里,足足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名无心手里的茶杯啪一下,被他捏了个粉碎,“慕云昭和玉丫头在齐王府门口相拥了一炷香,还被很多人看见?”
“主子,您说过不发火的呀!”
泗水无奈的叹口气,早知道他就不告诉主子了。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薄唇抿紧,他揉搓着手里的茶杯碎片,指缝间缓缓流出汝瓷粉末,而他恍若未知,慢慢想着:那慕云昭竟然就凭一个家字,就夺了玉丫头的心吗?那玉丫头是何等心防的女子,竟然会毁在一个家字上面?真的是讽刺,真的是讽刺!慕云昭怎么会好端端的说那么一个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那玉丫头为什么在乎这个字?一个家字代表了什么?玉丫头想要一个依靠,还是想要一个无拘无束的地方?难道在玉丫头的心里一直存在着恐慌和不安吗?那样凶悍的女子,杀人如麻的女子,竟然像个流浪的小狗一般,渴望一个家来栖息和落脚吗?真是该死,为什么他没看出来,反而被慕云昭那厮捷足先登了呢?他慕云昭是从哪里看得出来玉丫头的心思的?这一局,看来他是输给慕云昭了。
泗水不安的看着主子,主子这是要发疯的节奏。
名无心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他长袖一挥,一侧的壁饰尽数毁塌,泗水扶额,果然开始拆房子了,主子这个坏毛病真是令人头疼。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名无心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泗水却不安极了。
“主子,要不我给你找点催眠的药方来?熏香也行。”
“我没事,你走吧,我现在需要静静,通知所有人,都不要进来。”
“主子,你不要发火啊。”
“照我的话做。”
“主子……”
“你不听我的话了?”
“是,主子。”
泗水败下阵来,得,主子这次拆完花语轩,又得浪费钱重新装修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齐王吃醋
“慕云昭,你被野狗咬的伤口好了吗?怎么能走路与我这正常人一样?”
李潇玉其实是纳闷的,按道理说这外伤也该痛的静养才是,这个人腿上也有伤,怎么可以行动自如的?就算是她也得一瘸一拐的走路,怎么这个家伙这般厉害?
“有内力之人自然是比一般人忍受疼痛的本事强一些。”
不得不说慕云昭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有些的,但是李潇玉又能如何?男人嘛,总是有那么几天是心里不舒服,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就是不想告诉别人实话。
“好吧,既然你硬撑,便随你了。”
慕云昭笑了笑,他知道她给他留了颜面。
“圣旨到……”
太监尖细的话音刚落,慕云昭和李潇玉对看一眼,这时候怎么会有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日是大祭司玉琪皇妃的忌日,依旧按照旧例。这一次无荒城的城主亲自前来,需要齐王奉旨陪伴,于明日在黄芪楼设宴,钦此。”
“臣遵旨。”
慕云昭才接过圣旨,就往太监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张公公可知道这次无荒城城主宋安来的目的?”
“齐王还是跟以往一样亲和呢,人都说齐王因着武艺超群了,就不近人情了,这可真是说错了呢。”张公公将银子塞进暗袖里,笑了起来。
“那不知道张公公可知道这些内情呢?”
“杂家听说与这次七彩玲珑石塔现世有关,至于再多的事情,杂家就不知道了。不过杂家还知道一件事,齐王一定感兴趣。”
慕云昭又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里,“张公公,不妨说说?”
张公公小声说道:“杂家听说,这一次宋安的公子宋戚风也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无荒城的一件宝物。”
“哦?宝物?知道是什么模样的吗?”
“好像一个小蒲扇那么大,至于是什么,杂家眼拙,还真没看出个门道来。”
“那谢谢张公公了,穆管家,带张公公喝些茶,歇歇脚再回宫。”
“是,王爷。”
“那杂家就带着这几个弟兄们不客气了。”
“张公公光临咱们齐王府才是蓬荜生辉,本王可是求之不得呢。”
李潇玉看着张公公离去,皱起眉,“无荒城那不是个三不管地界儿吗?怎么这无荒城的城主亲自前来?”
“本王也不知道那宋安为什么会再次亲自前来。”慕云昭似乎很抵触宋安。
“你很抵触宋安,难道你和他有什么大的过节?”
“没有。”
慕云昭实在不想说这些事,这些都是东岳国的陈年旧事,更是皇族秘辛,她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真没有?”
“真的。”
李潇玉抿了抿嘴角,这个慕云昭莫非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皱起眉来,据说这个宋安是玉琪皇妃的未婚夫,好像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她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宋安跟玉琪皇妃是未婚夫妻,玉琪皇妃还能嫁给东岳国的先皇,甚至生下了慕云昭?如果说这宋安不在乎玉琪皇妃,又为什么会亲自前来参加玉琪皇妃的祭礼?如果说这宋玉在乎玉琪皇妃,这夺妻之恨可是不共戴天,又怎么了会坐看玉琪皇妃嫁给东岳国的先皇?
这里面犹如一团麻,乱七八糟,令人费解,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头,将所有的矛盾指向了一点,那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子,玉琪皇妃的儿子,齐王慕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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