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昭眼睛眨了眨,他的声线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炸药如何能在山中炸出一个窟窿来?那得需要多少的炸药?又如何运出商州城?万一路上颠簸生了明火,又该如何?”
“你们只需按照我纸上写上的数字去准备,到了南塬山脚下,我自然有办法救人。”
“炸药要是炸塌了山,你救也是白救,岂不白费功夫?”
萧史皱起眉,他很想试试她到底有没有把握。
“又不是松质土地,也不是豆腐渣的土壤,不会塌。”
李潇玉是一派自信的模样,她的眼睛里熠熠生辉,她的浅笑可以蛊惑人心,使人安定,令人信服。
慕云昭看着这样的潇潇,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具有凝聚人心和安定人心的人格魅力,这是将帅才有的魅力和号召力,他的潇潇将成为唯方大陆的王者。
萧史惊讶于李潇玉的自信,他从不信任人,可这一刻,他选择相信,相信眼前这个精明又镇静的女子。
“好,最迟后天,准时送达齐王府,告辞。”萧史痛快的转身,只留下宋戚风皱着眉将信将疑。
“你还不去准备吗?”
“准备什么?”
“跟萧史一样去采买东西。”
“就算买了又如何,你和阿昭又不能离开商州城。”
“若是北晋国皇子和无荒城少城主,以邦交为筹码,请求陛下放行,为了边界安宁,必然会放行。”
“你倒是了解慕云绝那小子。”
宋戚风抿了抿嘴角,不知为什么,他依旧不相信李潇玉的本事。
“明天我送一车材料过来,你定向爆破瑞锦阁旁锦心湖和醉心湖之间的假山,若是这假山沉入湖里而假山旁边的石桥回廊没塌,我给你准备双份硝石和硫磺以及木炭,如何?”
“你这是考验我?”
“你既然说炸不塌山,又说山不是豆腐渣,那么你一定有办法炸一个假山,还让这假山一旁的尽管不受损伤,是吗?”
“你弄得到,我就炸得了。”
“当真?”
“潇玉说话,决不食言。”
“那我这就去准备。”
……
慕云绝皱起眉,看着手里的密信,无荒城主,北晋国君和那个死而复生的玉琪皇妃都被活埋在了南塬之地?这三个人都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更是雄踞一方的霸主,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边界战乱。
他的手在案桌上轻轻的点着,认真的思考着对策,底下的凌祁天则是一脑门的冷汗。
凌祁天知道自己在玉琪皇妃祭日的行为已经惹怒慕云绝,虽然玉琪皇妃又活了过来,可终究是他的失误,让东岳国丢了人。
他特意去看了一眼种在凌相国府的珊瑚,本以为珊瑚还在那里,却不曾想竟然消失殆尽。尽管他处罚了看守不利的侍卫,可将镇国之宝弄丢的罪名,更是不小,只怕此刻他凌祁天便是罪上加罪了。
“凌相国……”
慕云绝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平仄和顿挫,让凌祁天更是不安起来。
“臣在。”
“朕听说你府里的珊瑚没了,可是真的?”
“陛下,臣府中侍卫将这珊瑚当眼球一般珍惜,绝不离开半步,却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
“朕倒是知道怎么消失的,不知道凌相国可想知道一二?”
“陛下肯跟老臣说,老臣自然欣喜。”
“朕的二弟,慕云昭放珊瑚虫把镇国之宝给吃没了,你信吗?”
“啊?”
【作者题外话】:大剧情来了,军工处爆破技术来了,轰隆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挑动内耗
“凌相国,不信?”
“陛下,您昨日才与老臣商议,一个月后将小女赐给齐王。这齐王与老臣是翁婿关系,怎么会害老臣呢?”
“哦?翁婿关系?认真算起来,朕还是你的姐夫,你是我东岳国的国舅,朕可曾害过你?”
“陛下开玩笑了,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哪需要跟老臣一般见识。”
“凌相国……”
慕云绝拉低声音,此刻他改变了将凌雪裳嫁给慕云昭的主意。
若是让雪裳嫁给慕云昭,以凌祁天爱女如命的毛病,怕是会和慕云昭强强联手,彻底架空他这个东岳国君了。
他必须要挑动凌祁天憎恨慕云昭,让这俩人掐起来才行。
“臣在。”
“你可知玉琪皇妃还活着?”
“什么?这不可能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阿昭无论如何都是玉琪皇妃的独子,而玉琪皇妃跟青丘冢实在不合。若是让阿昭知道你曾经是青丘冢的堂主,你可知后果如何?”
凌祁天愣住了,他很诧异慕云绝知道他在青丘冢的背景,就连慕彦竹都不知道,慕云绝又如何知道的?
看来慕云绝已经下好套,让他非要跟慕云昭对立不可了。
“陛下慧眼,老臣汗颜。”
“凌相国,阿昭终究是有不臣之心的皇嗣,而你却是个忠肝义胆的臣子。朕相信忠臣定然会诛灭奸佞的,对吗?”
“陛下,老臣懂了。”
“那你去准备吧。”
……
“凌丞相请留步。”
“丘姑姑何事?”
“皇后最近有些心悸,希望凌丞相前去探望。”
“哦?姐姐心悸?”
“大人请随我来。”
“好。”
凌芷柔为凌祁天倒了杯茶,徐徐袅袅的茶气熏香了整个内室。
“山语新茶,你的最爱。”
“姐姐派人请我来这里做什么?”
“见你。”
“姐姐知道今天朝堂的事情了?”
“你能知道,本宫必然更能知道,毕竟本宫还是一国之后,不是吗?”
“那姐姐的意思是什么?”
“听陛下的意思去做,不要顾及雪裳。”
“姐姐不是一向不插手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吗?”
“那是以前,现在的本宫觉得权利更重要。”
“姐姐,你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得出来本宫脸色不好?”
凌祁天虽然跟自己这个双胞胎姐姐从小不合,可终究是亲姐弟,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体虚之貌,失血之象,姐姐,你滑胎了?”
“你随爹爹学的那点皮毛还没丢。”
“这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姐姐,你身为一国之后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丢掉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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