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昭……”
“什么?”
“你所谓的门下匠人够用就好,其余人能做事,便是最佳,对吗?”
“对啊。”
“我问你军旅上的三个问题,可好?”
“你问。”
“第一,这兵器是不是大匠所出?”
“是。”
“第二,粮草和运输效率,是不是大匠的技艺为重,包括了农民的种植和丰收?”
“农民靠天吃饭的,不一定是他们的重要责任。”
“靠天吃饭?”
“对啊。”
“那沟渠来做什么的?旱时看着玩的?那水库又是做什么的?旱时游泳的?那河坝河堤又是做什么的?就是个花架子,洪水一来,淹掉所有即将成熟的麦子和水道?”
“潇潇,你偏激了。”
“这都是大匠研究出来的技术,更是他们改变了这看天吃饭的本事,又怎么叫做不一定是他们的重要责任?”
“好,潇潇,即便你说的是对的,那运输是协调的作用,怎么会是大匠的事情?”
“你给我找一个不会看地图的,你猜他走哪条路可以让你的粮草及时运到?这运输过程中,雨天能保证粮食不发霉?还有,用什么运输更节省人力?”
“这……”
“你认识的人当中,有几个能细致精确的知道这些?你熟知的人当中,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做到这些?你听他们说,还不如让他们不让别人协助,亲手做出一次给你看。只有独立能做事的人,才有资格去驾驭别人去做事,懂吗?”
“潇潇,你这想法太另类了。”
“我想法是另类还是事实?自己独立完成不了一件分内的事情,非要劳师动众,剽窃别人的功劳,这样的人,是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精兵干将吗?那是饭桶!”
“好,就算是这样,那第三点呢?”
“第三,军队打仗的时候,辎重有什么作用?”
“辎重?”
“对,辎重。”
“攻破城门的必备,远程杀伤力的重型武器。”
“谁的辎重多,谁能赢,对吗?”
“是。”
“那这些辎重怎么来的?出自谁的手?谁又能够临场去修理?”
“这……”
“你认识的能人之中,有多少人能够修得好一个辎重?尤其是受损的辎重?甚至是改良辎重的运输成本?”
“潇潇,这些事情都是有专门的工匠师傅去研究的,何须……”
“是啊,何须这般提到你我的话题来。就因为你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专人专门做的事情,不需要你看中的人去管,才导致了各个环节的失败,你可懂?”
“有这么严重吗?”
“我若是有一万兵力,后勤补给人数是三千人,那就是一万三千人。而你的后勤高管也有三千,可是遇到野外伏击的时候,一哄鸟兽散,我三千人亦可作为兵,就地歼灭你,信吗?”
“潇潇……你想每个人都成为精英?”
“不,我想每一个努力的,忠诚的,坚韧的,果敢的,有毅力的大匠,做好每一件事情,做完美每一件事情,并且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大的赏识。而不是那些凭小聪明的人,窃取别人的东西。我要的是我的旗下,人人平等,人人的努力不再被别人抢走!”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理想国度
“慕云昭,若是你与我不是一类人,你我就此离开吧,也许你我的心思不一样,你是原谅那种不作为的人,我这人绝对不会原谅,更不会容忍。”
“潇潇,你何必这般跟我计较?我只是与你的想法有些许的不认同,你又何必这般?”
“何必哪般?我说的那句话不对?我说的什么地方不符合常理了?又或者我做了什么地方与你冲突了?”
“没有,潇潇,你我没有什么冲突或者不冲突的地方,只是我是治国之道,你是治军之道,这不一样。”
“不一样吗?”
“确实是不一样。”
“不,不是不一样,而是你我不是一类人!”
“潇潇,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
“我只是说我这里还是需要些好拿捏的人的,和你纯正的需要诚实干练的人不一样。”
“所以,若是我助你成为了一代君王,那岂不是小人当道?君子让道?我不喜欢这样,这不是我的理想。”
“理想?潇潇,你要为了你的理想与我隔离吗?就因为你的那种人人都得到青睐的不可能,而要跟我吵架?”
“我不是跟你吵架,而是你我的想法不一致,你我不是一类人,不可能臭味相投,以后怕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潇潇,你不能这么无情的跟我说这些话,难道你我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因为今天的不愉快,而荡然无存了吗?”
“对,荡然无存!”
“我不信!我是你的夫君!”
“今天开始不是了。”
“潇潇,你不能任性,知道吗?”
“我是任性吗?我只是发表了我对你的真实的想法。”
“你的想法对我而言很残忍,你知道吗?”
“是吗?我只是直率的告诉你,我讨厌什么而已。”
“可是你的而已,让我很痛,这里很痛,知道吗?”
慕云昭指着自己的胸口,他没想到潇潇竟然是这班火爆脾气的女子,说翻脸就翻脸。
“痛?可是我更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潇潇,你不要任性,你听我说!”
“没有必要了,你我没什么可说的,容曜,停车!”
容曜停下马车,而李潇玉一个帅气的翻身,就在慕云昭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跑出了马车。
李潇玉气呼呼的甩袖往前走去,此时宋安和李玉琪纷纷探出头来,看着那个负气而走的女子。
李玉琪皱起眉,李潇玉这是怎么了?
雅歌轻咳几声,看向那个越走越快的女子,在看着飞奔而去追逐女子的男子,无奈的笑起来,“你这儿媳与你当年和彦竹吵架的模样,很像。”
“像吗?”
“确实很像,一样不顾众人,甩袖而走。”
“倒是很像,只是我好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怕是小两口争吵吧?”
“恐怕没这么简单。”
“那你去问容曜就是了。”
“容曜,刚才他们在吵吵什么?”
容曜行礼之后,缓缓说来,“玉容郡王,其实容曜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们似乎因为是不作为好控制的人来做管理之位,还是认真守信的工匠来做管理之位发生了争执,进而上升到了治国之道和治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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