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邪王,请宽衣_钱塘苏小【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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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裳,你说那日慕云昭在咱们凌相国府门前,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凌祁天看向凌雪裳,寻求着共鸣,也寻求着出谋划策。

  “演的哪一出?欲擒故纵?我看不像,想要欲擒故纵,这阿昭非要进入凌相国府跟父亲周旋一番之后,留下重磅炸弹才算,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不是吗?欲盖弥彰?我看也不像,想要欲盖弥彰,这阿昭非要拿出石锤的证据,给父亲制造心乱如焚的假象,让父亲自乱阵脚才算,可是他也没有这么做不是吗?破釜沉舟?我看更是不像,毕竟要想破釜沉舟,非得带着御林军前来与父亲兵戎交接,可是也没发生,不是吗?故而……”

  凌雪裳轻轻一笑,扬着唇瓣,诉说着她的心思,“这阿昭没有抓住父亲的把柄,却又希望父亲为他答疑解惑,或许真的是觉得这菱形木牌来的过于蹊跷了吧?”

  “我想没那么简单,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只是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罢了。对了,女儿,你倾心于慕云昭,我倒是不反对。可是这慕云昭终究还是没有对你动心思,这样的男人,即便你嫁过去又如何?终是没有幸福的,不是吗?你该选择一个对你好的男人,或者肯为你赴汤蹈火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你肯为他放弃一切的男人。你毕竟是我东岳国的才女,你这貌似谪仙般的容貌,什么样子的男人找不到?又有我凌相国府为你撑腰,又有什么王公贵族找不到?为什么非要死心眼在慕云昭身上呢?就因为那个夜帝的虚名吗?那不过是个噱头,那慕云昭明明是个草包,你还是不要把草包当做金镶玉了才是。”

  凌祁天还没说完,就被凌雪裳往外推着,“父亲,父亲,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赶紧上朝去吧。”

  凌祁天一边被她推向外面,一边回头跟她说道:“女儿,你且听我说完,不要推我,好好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你。”

  凌祁天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儿啊,就是这般死心眼,非喜欢一个自己的政敌,真是……哎,人都说女儿养大了就是愁,果真如此。

  凌雪裳倚着门框望着天空,有些傲气,又有些负气,她虽然有着柔弱娇美的五官,可是她却是个心思缜密,手段刚强,雷霆果断的女子;她虽然有着嗲声嗲气的嗓音,却是一个心比天高,俾睨万物的女子。

  她本来以为这一生谁都不爱,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爱上了那个男子。

  是啊,那样一个他啊,一个谜一般的男人,一个对她若即若离的男人,她竟然再难忘掉。

  少时的她是个骄傲孤僻的丫头,喜欢坐在姑姑的院子里,倚着藤蔓看着书,畅想着书中的世界,幻想着那金戈铁马,荣辱起伏的浩瀚军旅。那时候的她也是个充满幻想的丫头,喜欢静静的看着万物,喜欢静静的揣摩周围之人。

  可就在她冷眼观尽天下事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叼着狗尾巴草,一摇三晃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咧着嘴,有些淘气又有些任性,“你这般冷冰冰的看着别人,莫非在你心里这天下之人都是刍狗,而你是祭祀刍狗以得天赐的神谕之人?啧啧,你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终得一场猴子捞月。”

  他那时候也大不了她几岁,不过十一二的年纪,说着让她诧异的话语,这话语击破了她层层的保护和封闭,直击她的心灵,让她有种知音难觅的激动,也让她有种被人懂得的幸福

  再次见到他,他依然十五六岁,少年得志,血气方刚,一身正气的脸上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更是协助姑父慕云绝一口气端了五凤山上的土匪山寨,取了山寨寨主王闿的头颅,获得了夜帝战神的称号。

  还记得那时候朝中大员祝贺他时,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和豪情万丈的话语,那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那时候的她总是特别珍惜见到他的时候,也总是特别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更是让她痴恋着“男儿何不带吴钩”的豪迈和英勇。

  那时候的她,觉得这样的男儿才够匹配的上自己,那时候的她,觉得这样的男儿才够让自己驻足青睐。可是她却不知到,那时候的他为什么厌恶自己,为什么要跟自己保持着距离。

  她是个骄傲不服输的人,这越难以驾驭的烈马,她越是想驯服,而越是难以靠近的人儿,她越是想掌控。或许她正如爹爹所说,是个喜欢迎难而上的烈性女子吧?在她凌雪裳的心里,他就是他,在她的心里难以磨灭,总是让她不自觉的追随,总是让她不自觉的想念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爱还是一种执念,她只知道,

  正文 第六十六章七尺珊瑚

  这东岳国的朝堂之上,第一次出现了齐王罢朝的情况,而东岳国君慕云绝三番五次的派人去传唤齐王慕云昭,慕云昭依旧是不肯前来,给的理由都是不配做东岳国的皇族亲贵,甘愿削去宗族之籍,贬为庶人。

  慕云绝皱着眉看着回报的宦官,这是第几次了?第五次了,这个阿昭到底闹什么别扭?莫非真的是那日在凌祁天那里吃了闭门羹而心生了怒气?

  这满朝文武一时之间都将视线集中在了凌祁天的身上,而凌祁天自己也很是生气。这个该死的慕云昭,竟然相处这番馊主意,以罢朝来显示他慕云昭的委屈,更以衬托他凌祁天的霸道。这慕云绝是个傀儡不假,这慕云昭在自己手里是个提线木偶也不假,可是上升到了这皇族威仪和君臣之道,他凌祁天是真的比不过了,也拗不过的。

  毕竟他凌祁天也要关注这众口铄金的民意,更要关注这满朝文武对于等级森严制度的反抗心理,若是自己带头示范,可以如何的藐视皇威,又是如何的耀武扬威,只怕自己若是称帝,后世子孙也会被后世的重臣如此欺辱。

  故而这君臣礼仪,尊重礼教,还是不得废除,更是不得违抗的。

  凌祁天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那般的灼热,灼热的他即便是恼凶成怒,却也是笑里藏刀,脸上依旧一番平淡的模样,毕竟是官场打滚多年,老辣和稳重才是他凌祁天的本来样貌。

  “陛下,这齐王爷显然是使了小性子。老臣想来,怕是这和馨郡主到了东岳国已有数月,这婚事迟迟未动,该是少年梦春了吧?毕竟齐王爷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该是想着成家立业的。老臣最近忙着那狼祸的事情,都忘记了齐王的婚事,实属老臣这做宰相的失职,甘愿请罚。”

  凌祁天这句话很巧妙,将慕云昭对他的怒气,转变成了慕云昭娶妻不成的别扭幼稚举动,更是将慕云昭推向了百官的对立面,告诉百官,这慕云昭要娶的女子可是狼祸的罪魁祸首,这些失去亲人的王公重臣,可要擦亮了眼睛,仔细的想想。

  慕云绝又如何听不出凌祁天的一语双关,可是他现在毫无实力,只能顺着凌祁天的话语说话。而百官也在思索狼祸那件事,到底自己该如何站位,一时之间,压抑的气氛,被凌祁天近似玩笑的话,解除了尴尬,众官哈哈笑起。

  但是这些笑容,是各怀鬼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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