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打发走就行了,看他这穿衣派头,象是有点身份的。我找时间打听打听,别叫他在外头败坏咱闺女的名声。”
“我晚上给你烧鱼。”柳满红不好意思说情啊爱的,碰到她强烈想表达的时候,就只能憋出一句,我给你做好吃的。
叶胜利心满意足,他也就是个糙汉子,不擅长说好听的,但他知道,柳满红主动给他做好吃的,代表的就是她的爱。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柴米油盐,今天吃啥。
“你干了什么,把我妈气成那样。”辛墨浓坐在观星台上,笑的合不拢嘴。
宋国成果然来找了叶悠悠,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回来问叶悠悠,她却要保密,还让他等着看。
结果这才多久,听说他妈气的直哭,说他再不回去就要死给他看。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顺着他妈的乖孩子,而他妈却还是那个在人前柔弱无助,实则任性娇纵的女人。
“你呀,现在是有两根金条的男人了,知道吗?”叶悠悠想到这一茬儿,就觉得好笑,俯在辛墨浓身上笑了许久才起身。
“我给你安排的人设怎么样?”
现在不能提辛墨浓生父的事,对外总得有个说法,不然怎么解释他们母子反目。对方又这么会演,一副含辛茹苦养育儿子长大成人,儿子为了对象却要抛弃当妈的苦难形像。
辛墨浓不屑于解释,但她却不愿意辛墨浓背上这样的黑锅被人误解。
“喏,你的金条。”叶悠悠真的扔出两根金条,为了效果,还特意弄出两条大黄鱼。
“是你的金条,交给你保管。”辛墨浓只看了一眼,手都没沾,就把金条推了回去,原本也不是他的。
叶悠悠拿着金条挥舞半天,才重新塞了回去,“让他们嚣张,让他们对不起你,两根金条打得他们灰头土脸。”
辛墨浓看到她身后的夕阳,就象渡了一层金辉到她的身上,他的小姑娘就象踏着五彩祥云而来的金甲武士,带着两根金条来拯救他。
“谢谢你。”辛墨浓搂住叶悠悠,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所以,现在你知道谁是金主了吧。”
“是,金主大人。”辛墨浓揉着她的头,两个人对视,笑的像一对傻子。
叶悠悠完全不知道,有人被自己气得差点吐血,到了外头,却是捂着心口一脸柔弱道:“都怪我,只想着他大了,就把精力花在了小的身上。没想到,他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竟然非要找个乡下姑娘结婚。他这是怪我呢,怪我为了他弟弟,忽略了他。”
“我不怪他,也不怪那个姑娘,我只怪我自己,都是我没教育好他,让他的心思偏激到了这个地步。”
单位的同事都是一脸同情,苏金娜已经够不容易了,当年为了养活大的,不得不找了个男人一起生活。生了小的,当哥哥的却一点也不知道让着弟弟,她偏着大的,家里的男人不好想,偏着小的,又怕大的多想,只好表面偏着小的,私下却给大的补偿。
大的一去下放好几年,从自己嘴里省下的粮食挑好的往那边寄,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还能做得了假?
可是大的呢,却一点也不听话,这么多年不肯回来看他妈不说,为了气他妈,还非要娶个乡下姑娘。再说这工作,苏金娜说了多少回,自己的工作是要给大儿子的。可是大儿子非不识好歹,死活不肯接班。
所以说,养儿养女都是债。幸好小儿子懂事,她还算有个安慰,不然真是两头落空。
按理说,当婆婆的,肯定不会喜欢儿子的乡下媳妇,可是苏金娜就是这么善良,竟然让这个乡下姑娘到单位参加招工考试。
“我不是为了别人,还不是为了我儿子,他再怎么恨我,我也是他妈。他不来亲近我,我就去亲近他,能怎么办呢?只有当妈的低头的份。”苏金娜面对同事的询问,回答的云淡风轻。
“修到这种婆婆,真是当儿媳妇的福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知不知道惜福。”
“知道惜福才是有鬼了,要真知道,能教嗦着她家大儿子不回家。”
“就是,就是。”
农家小院里,辛墨浓蹙眉道:“别答应她。”
“我是不想答应,不过来的说客好厉害,专门趁我不在的时候过来,不仅说给我姥姥听,还让村里人也听到了。”如果她不去,辜负了未来婆婆的心意不说,又不是有更好的工作等着她,在别人眼里,岂不是成了好吃懒做还不识好歹的憨货。
“那也不行,就说是我不让。”辛墨浓太知道他妈这个人了,最擅长让人有苦说不出,里外都得占理,得了便宜还要一副不争不争的世人高人模样。再不然就是捂着心口落泪,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了她去。
“我倒觉得,见识见识也好。”叶悠悠本来就准备找个工作打发打发时间,总不能在家呆上一年,再说不出门就没法认识人,也没法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更不会了解外头的社会变化和行情。
结果不等她找工作,工作就找上门了。她倒无所谓,一年而已,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她巴不得找个机会好好会会苏金娜呢。
正说着话,有人敲门进来,“辛墨浓,领导找你,对了让你带上你媳妇。”说着冲叶悠悠扮了个鬼脸,叫了声嫂子就跑。
“知道了。”辛墨浓拉起叶悠悠,“找我就算了,找你又是什么事?”
工厂里头最早那张车床已经被研究明白,组装好了生产线,开始试生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辛墨浓总觉得自此以后,夏老看他的时候,总是带上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
“去了不就知道了。”叶悠悠上了车,他们住的地方,离辛墨浓工作的地方很近。外头是间工厂,除了守卫严密点,看外表并没什么不同。进入工厂,再往里走,便开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是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严密守卫的是一栋研发大楼,隐在大楼背后有一排平房,正是夏老工作的地方。
夏老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都在这里,最近刚搬过来,有个做饭的大嫂,正在院子里伺弄花草。夏老就在院子里看着,不时伸手指点一下。
“你们来了。”夏老看到他们,在院子里冲他们招手。
辛墨浓上前推着轮椅进屋,院子里的台阶都是斜坡,一看就是后头做的,专门为了方便夏老进出。
“你妈让她去工作?”夏老是典型的军人性子,对自己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带拐弯的。
“夏老的意思是?”辛墨浓不由蹙紧了眉头,这意思,好像不太妙啊。
“我得到一个消息。”夏老看了一眼辛墨浓,然后缓声说道:“钟大成生前有个战友,就在你妈单位上班。”
辛墨浓“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
夏老摇头,这件事不仅关乎辛墨浓的生父,也关乎自己的仇人,所以他很谨慎,也难得的愿意解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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