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富心绪不似刚才平稳,老言慌忙叮嘱。
言富却已然扎入人群之中左右开弓了。
之前未见言富出手,倒不知竟是个有功夫在身的。
只见他左踢右桑,轻易便将侍卫撂在一边,滚落在地的侍卫纷纷在地上捂着胳膊护着腿,可见言富出手之狠。
“我来!”
眼见众人不是言富的对手,实在没有必要再添无谓的伤亡。
薄一飞当即喊了一声,众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慢慢退至一边,将场子给薄一飞让出来。
已经见识过言富的本事,这会儿自也没有留手的必要,以一敌二,自己也未必能拿得下。
打定主意,直接拔剑。
“老爷,小心!此子手中之剑,并非凡品!”
老言一眼便看见了薄一飞手里的剑。
言富并不以为意,“哼,不过是黄口小儿,放在老夫面前,嫩了点儿!”
说罢只身迎了上去。
老言不敢再劝,心中着急,只得上去助阵。
高手过招,快,狠,准!
顷刻之间,便已数十招下去。
薄一飞以一敌二倒是同两人斗了个不相上下。
甚至还隐隐有占上风的架势。
言富暗道刚刚过于轻敌,这会儿竟是被这小子压着打。
到底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的体力,若再拖上一会儿,怕两人都得撂在这儿。
心里着急,手上的章法便乱了,且又是个手无寸铁的。
薄一飞一眼瞧见破绽,当即用剑挑了过去,剑锋直指言富的心窝。
言富已出攻势,回救已是不及,只能将速度提了些,双手变掌为爪直抓薄一飞的肩膀而去。
只薄一飞本就存了以伤换命的想法,此刻哪里还会顾忌自己的肩膀。
左右,华老的医术,可不是听着好听的!
眼见剑锋便要刺到言富的胸膛,老言大惊之下,竟是一掌将言富推开,自己挡了上去。
剑锋直接穿胸而过,老言当即嘴角溢出大口的鲜血来。
“老爷……快走……替我……报仇!”
瘦削的脸上青筋暴起,眼见生机已失,瞪大的眼睛里眼球尤为突出,竟是死不瞑目。
言富眼中倏然崩出恨意,却也知此地不宜再逗留。
当即转身,意欲跳墙而走。
薄一飞有心想拦,只那老言人虽已死,那双手却是紧紧握着剑身,如何也甩不开……
正文卷 560.第560章 是不是有仇?!
眼见胜利在望,最后竟然被这个老头儿给坑了 薄一飞心情十分不好,好容易将剑拔了下来,这才找自家爷汇报来了。 “爷,那言富……” 说到半截儿,后边儿的话,他实在没脸说下去了。 好在穆伟晨并未强逼他说完,自己猜了出来。 “跑了?” 这下薄一飞便更郁闷了,怎么爷一开始觉得自己抓不住他? “跑了。爷怎么知道?” 心不快,薄一飞整个人都恹恹的。 “你都写在脸了” 穆伟晨摇摇头,觉得自家小侍卫这神经,着实大。 “再者,那日在山,两个侍卫用尽全力都未能将其拽住,那些侍卫虽不及你,也是千里挑一,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见那个言富,有功夫在身……” “喔,原来爷早知道了” 虽不敢有怨念,然而薄一飞,总有那么点儿小不平。 “这是什么新鲜事儿吗?撇开次在山不说,丽姬前来行刺,功夫虽然差了些,然而到底还是有功夫的,丽姬尚是言富的手下,他会功夫,有什么好怪的?” 穆伟晨摊摊手,对自家小侍卫的脑袋表示绝望。 同是自己手下,看看朝生,再看看一飞,怎么看怎么想把一飞扔出去嘛…… “那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才是……我白白担心了半天不说,带去的人也伤了不少……” 一飞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自家爷给嫌弃了。 “嗯,无妨。言富如果这般轻易被拿下了,他不是言富了。今日之事不过是顺势而为……九王才是重点……你且去,将今日之事与华峰略提一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 见自家爷有事吩咐,薄一飞立马痛快应了一声,只应了之后心里便有些发苦,这一去,要是让朝生知道他竟让人给跑了,还不知会怎么笑话他呢…… 薄一飞没有将言富斩于剑下,心里有些不爽,然而言六儿便不是爽不爽的问题了。 前边儿言宽死了,因着后边儿一连串的事儿朝他扔过来,由不得他难不难过,伤不伤心。 然而眼下,仅仅因为这么一个主意,竟是弄得他差点儿家破人亡 他虽恨他那个爹,然而不爱哪里来的恨?说到底,他不过是恨他爹不疼他罢了。 木枫……都是木枫出的主意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那个木四竟是什么王妃?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丫头片子,能是什么王妃? 这般想着,言六儿便更加不平起来,他这辛辛苦苦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认了爹,还是义父…… 哈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一个个儿的都这么好命?言宽也算了,从小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 然而木四算个什么东西? 她有什么资格当王妃? 这般想着,言六儿又多了个恨木四的理由。 不过,眼下,他暂时,还没空去找木四的麻烦。 他得先去找木枫算算总账 他要好好问问木枫,是不是跟自己家有仇,不然,为什么非要整到自家家破人亡,还不肯罢休 :
正文卷 561.第561章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想起木枫,言六儿便在家里待不住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当即要出门,然而还未等他出得门去,便见家里到处人员乱蹿,拿着包袱一堆一堆,一个两个,一副要逃亡的模样。 这情况,顿时叫言六儿傻了眼。 “你们在干什么?” 微微愣了愣,言六儿便大吼了一声,可惜,这一声,收效甚微。 他一个新收的义子,根本自己还没有立足不说,转眼将言家害了个家破人亡。 谁会服他? 更不要说,言富都已经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众人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该抢的抢,该夺的夺了。 “你们听到没有?把东西放下” 好嘛,这回连个看他的人都没了。 正在这时,木枫出现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去,直接一脚将那两个抢夺东西的家丁踹翻在地。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对着言六儿,劈头便是一声力喝。 “木……木枫” 言六儿醒了醒神,见是木枫,心里的火气又起来几分。 怎料,他火大,木枫的火气更大。 当即怒吼一声,“快呀” 言六儿这才醒悟木枫竟是在帮他。 顾不得跟木枫算账的事宜,当即也跟着过去踹了两人一人一脚。 “真是胆儿肥了叫你们不听话叫你们不听话” 一边儿踹言六儿口还念念有词。 “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跟我们一样的奴才秧子不过是当了几天义子,竟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刚刚被木枫踹翻在地,那两人还未回过神来。 这会儿见言六儿过来,心里这才算明白了。 只是他们原已认定了言富是回不了家了,如此一来,他们哪里还将什么狗屁少爷放在眼里? 言六儿被他这话噎地脸通红,有心去辩解一番,然而一想,眼下言富已然是逃犯了,他一个义子,尚不至于被牵连。 一旦他认了这个爹,那可,不一定了…… 更不要说,便是这会儿他说自己是言富亲生的,谁又能相信? 除了给别人一个害自己的把柄以外,便没有任何好处了。 愣神间,便听木枫一声冷笑。 “奴才是奴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言六儿,你还愣着做什么?杀了这口出狂言的奴才” 言六儿这才回神,“什么?” “杀了他似这种吃里扒外的畜生,你还指望他为你出力不成?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杀人? 言六儿腿肚子抖了抖,手也跟着颤了起来。 杀人什么的,他不会啊 木枫看他这怂样子,暗啐一声废物。 然而眼下却是不能再当着这些个下人的面再拆言六儿的台了。 “难不成你忘了?他们是你们家的下人,你有权利将他们杀掉,所以你杀人无需害怕,这种狗奴才,杀也杀了……” 这话看似是对着言六儿说的,实则是对着地的两人,和其他下人说的。 不怕死??还是真的胆儿胆儿肥? 都无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
52书库推荐浏览: 暴走小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