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
暗暗思忖一番,似是不信刚刚听到的话一般,蒋梵音竟是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木四又是一声轻笑,“我是说,夫子如今头发花白,是否已经老眼昏花,是非不辨了。连自己女儿都能冤枉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决定来……木四敢问,蒋夫子不是糊涂……又是什么?”
正文卷 第595章 如何还我们一个公道
“你说本院是非不辨?”
蒋梵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一般,竟是将‘本院’都搬出来了。
“怎么?夫子不认?”
木四哂笑一声,“好在,对于夫子的‘英明’尚在意料之中……朝生……”
檀口轻启,木四一声轻唤,顾朝生便直接将马清推在了众人跟前。
“不知夫子和青松书院的众位学子可认得此人?”
“马清?你什么意思?!缘何抓我书院的学生?!”
蒋梵音见马清衣衫不整附在地上,当即喝问。
木四摇摇头,觉得蒋梵音之前能被木枫蒙在鼓里这么久,不仅仅是木枫的原因,这位夫子当真是书读多了呀……
“哦,此种问题,我倒觉得……由马清来答更为妥当些……马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目光投向地上的马清,木四的声音显得甚是意味深长。
只见趴在地上的马清顿时大汗淋漓,心里正时天人交战。
“马清,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不用怕,有夫子和你众位同窗在,必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蒋梵音慈善的话像是给迷茫中的马清突然指明了方向。
“夫……夫子,他们……他们想要劫走这牡丹二人,被……被学生发现了,学生上前劝阻,这才被打成现在这般狼狈模样,请夫子和众位同窗给我做主啊!”
马清头也不抬,一边儿假哭一边儿抹汗,那样子竟是将一个受害者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蒋梵音的声音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和威严,似乎像是在等着宣判一般。
“有话……”
木四不断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有话要说。
“是有话要说……”
顿了顿,木四便又开口。
“我是想问问这位马公子,我既是要揍你为何不直接揍你,还要脱了你的外衫再揍?难道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既是脱了你的外衫,你的外衫又在哪里?”
木四上下扫了一眼他那几欲脱衣而出的肥肉一脸不屑。
顿时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投到马清身上,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马清本就心虚,这会儿被人问到,当即愣在当场。
眼神四处游移,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是要我替你说吗?”
乐呵呵的一句话说完,木四的声音倏然变得凌厉起来。
“为什么?因为你撕碎了小翠儿的衣服,我这才不得不用你那脏衣服给小翠儿遮羞!!!当然,更重要的,是给你们青松书院遮脸!!!”
木四一声力喝,直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小翠儿,往前站站,别怕,今儿我倒要看看,当日欺侮你们的这些道貌岸然的青松书院的学生夫子们,如何还我们一个公道!!!”
小翠儿本就无所畏惧的,尤其为了自家小姐,如今听木四说要替她们讨回公道,当即往前站了一步。
那凌乱的发丝,脏乱的衣袍,脸上的巴掌印,无一不是无声的控诉。
再加上刚刚受了委屈的小翠儿的那双兔子眼,此时迸发出的森然恨意。
小翠的目光扫落四周,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夫子,顿时弱了气焰。
正文卷 第596章 只要有一线生机
“马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梵音深吸了口气,似是想让自己的心情能平静一点。
“夫子……不不,院长,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清眼见事情就要败露,当即来了个死不认账。
“孽畜!事到如今,还不认账,你竟觉得你的夫子你的同窗都是瞎的吗?”
蒋梵音见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顿时痛心疾首道。
“院长,院长,请您明鉴……请,请院长您老人家明鉴……马清,马清只是一时糊涂啊!”
马清慌乱不已,说话断断续续,已然是六神无主了。
如果刚刚蒋梵音还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心理,那么马清这一句话,无疑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把这个畜生……赶出书院,永不收留……”
蒋梵音说完这句话,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只是事儿还没完,木四总不会让人就这样走了。
“别急,蒋夫子为何如此着急?刚刚不过是说了说今天恰巧碰见的事儿,昨日夫子及众徒冤枉我家牡丹小翠及令千金的事,今日还要另做计较……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夫子派个人去取一套诗瑶的衣服来……”
事情已经如愿解决了一桩,木四这口气方顺了些许。
“这与瑶儿的衣服,有何关联?”
蒋梵音心累之余,见事情涉及自家闺女,又强打了几分精神。
“无甚关联,只是想着诗瑶的衣服干净些,实话说,马清这衣服,不配盖在小翠的身上……”
木四答得不缓不急,却是让蒋梵音又庆幸又心累。
“苏奈,去取一套瑶儿的衣服来。”
略招了招手,朝着身后吩咐一声,苏奈便领命去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
事到如今,蒋梵音已经颜面尽失了,现在只想早早完事儿早早把木四送走。
他现在才知道,与这个瑶儿的救命恩人为敌,是多么不明智了。
“不知这支钗,众位是否还认得?”
说着木四已然将那钗拿在手中,显示给众人。
“当日你们单凭马清一面之词便认定这钗是牡丹给马清留的表记,我且请问众位,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钗就是我家牡丹的?此其一。”
略顿了顿,木四又走到马清身边。
“依这位马清马公子所说,这既是牡丹留与他的表记。
众所知周,所谓表记乃是二人情投意合,留下贴身使用的信物,聊做思念的寄托……
既是牡丹与他情投意合……那么我再问这位马公子,既是你与牡丹情投意合,又为何在这柴房之中对牡丹,对小翠施以暴行?
马清公子,难道你不觉得你给的理由,实在太打脸了吗?”
木四字字句句皆化作锋利的剑,剑尖直指马清之前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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