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飞不过是在他跟前随口说一句传言,他便是一个眼神杀外加三十军棍的,不在乎名声?!此人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等话来?!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谁说大夫子木讷了?
谁说他不近女色了?
他明明就修炼了好一手儿的撩妹神技,擎等着哪天能派上用场呢!
“好,你赢了……你先放我下来,咱们好好谈谈。总有刁民想害本夫人,此事确实严重,必须马上解决!你也不想,早上醒来就看见我的……尸体……啊!穆伟晨!你这个禽兽!”
“吧”字还未出口,木四的屁股之上便响起了‘啪啪’的声音,那感觉……实在酸爽的无法用语言描绘……
见她终于知道疼了,穆伟晨却是一脸从容,“夫人,今日这事只是给夫人长长记性,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再者,为夫已经说过了,有我在,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了你的命!”
木四怯怯抬头,只见大夫子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敛了笑,恢复了那张古波不惊的常用脸。
说是古波不惊,木四却能感受到那脸上分明传出来的森然怒意,夫子,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回想下刚刚自己说的话……喔……刚刚自己是说‘尸体’来着……
“夫子……?”
木四小小声试探了一句。
穆伟晨:……
“大夫子……?”
木四继续努力……
穆伟晨:抬头望天中……
“且!再一再二不再三再四,我已经喊了你两声,不应就拉倒!什么世道?!这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还!明明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我还说不得了?!”
正文卷 第721章 你到底,知不知道?
说罢,木四冷哼一声,当即将脸扭向一边,再不肯理他了。
见木四接连几次提起此事,穆伟晨这才消了些心头的火气,皱了皱眉头,这才将木四放到床上去了。
良久,穆伟晨才开口。
“华峰与我在一起多年,他虽有心让我称帝,然而到底是遵从我的意愿,从不曾强来。再加上如今的形势,正是该休养生息的时候,我们的西北军还没有强横到能摧垮整个大泽王朝的地步。偏安一隅,已经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便是他当真有这个心,也万万不会在此时……”
略略犹豫片刻,穆伟晨这才又是接着说了下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华峰能担得起‘神算军师’之名,便绝对不是个蠢人,于公于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你的。
莫忘了,夫人,你刚刚才为西北军立下了大功勋,华老对夫人的能力更是赞不绝口,夫人以为,以华峰的谋略,会自断臂膀吗?”
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似乎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然而木四,却不是能这般轻易说动的人,只见她一声冷哼。
“他的确不蠢,他若是蠢,又如何能在你堂堂摄政王爷面前左右逢源,包藏祸心?不,算不得是‘祸心’,不过是为了你好罢了……你不要忘了,我姓君……以后便是为你诞下子嗣,他血脉之中留着的,有一半儿是君家的血!如此一来,你便能坐拥这万里江山,到最后,皇位还要传给君家的后人。”
两两对峙,俱是冷静之人。
很难想象,两人前一刻还如胶似漆,下一刻便又这般剑拔弩张了。
“夫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在乎这万里江山,更不在乎你是不是君家的后人,你始终是你,泽国万千子民,木四……只有一个而已。”
见木四纠缠于此事不肯罢休,穆伟晨又是疲惫又是无奈。
然而木四眼神澄澈严肃,并没打算做出丝毫的退让。
不然就不提,既是提了,便要说个明白,决不能任由它糊里糊涂被搁置……
“大夫子并非孩童,苦口良药,逆耳忠言……倔强地逃避现实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刚刚说的话纵然有赌气的成分在。然而,我并非危言耸听,今日我能顺着这台阶下去,与你和好如初,然而,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不是我要,离开你,而变成,不得不离开了……”
说话的时候,木四一直看着穆伟晨的眼睛,眼睛的认真,容不得穆伟晨忽视。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爱将,同样是生死之交,穆伟晨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不愿做这样的选择,然而正如木四所说,若他当真只靠着往日的信任,便将此事盖棺定论。
不管是跟木四无法交代,便是华峰那里,怕也无法接受自己这般草草断案才是……
“夫人,你为何觉得华峰要杀你?这之前,你从未说过类似的话……要知道,早上为夫要离开的时候,你还好好儿的。”
万般无奈之际,穆伟晨终于察觉到这一直被他忽视了的问题。
“消息来源我无法透露给你,不过,华峰向大泽皇帝求赐侧妃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正文卷 第722章 他怕……
听了这话,穆伟晨顿时眉毛一挑,“什么求赐侧妃?”
木四见他这狐疑之态,心道他是不知道的。
只这题,终究是个无解之题,无论答是还是答非,木四都注定不会满意。
嘴角微扯,牵出一抹冷笑。
“你竟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护我周全?”
这样的木四让穆伟晨感觉甚是陌生,那冰冷的模样,好似这个世界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默默良久,穆伟晨这才觉身上的冷意稍稍去了几分。
“夫人,便当真有什么是我疏忽的地方,才出了这等纰漏,然我希望夫人,自始至终都是信我的。且不管华峰如何,夫人,我对你的心意,你该相信的……今日之事,我自会给夫人一个交代……夫人,早些休息吧……”
穆伟晨心凉凉,刚刚想要破冰的想法,竟是不自觉淡了……
心凉离去,木四心里又何曾好受?
只是,如果迟早都要面对这一天,她宁愿这天来得早些……这样,她还能有些许神智,起码……在她意乱神迷之前,知道什么是‘是’,什么是‘非’……
心灰意冷,望着孤零零的帐子,只觉那羊油灯撒下的光里,尽是冷意。
将自己整个人扔在床上,懒懒的,丝毫没有担心有谁会来,取了她的命……
事实上,她何曾惧过?她当真怕了华峰,怕了那劳什子侧妃吗?
不,她只是觉得委屈罢了……如此全心全意的付出,却换来如此精心的设计……她如何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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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穆伟晨出了帐篷便直朝华峰的帐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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