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孤注一掷【完结】(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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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栎医只当他神智有异,试探的去拉他的手。傀儡便望向闻人重天,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就没有反抗。

  栎医只是稍一把脉,就意识到不对,近处仔细一看傀儡的眼睛,美则美矣却无神,也没有丝毫生命反应。

  “这,竟然不是活人!这是偃师之术!”栎医不惊反喜,这是他出现以来第一次表现出明显感兴趣的情绪来。

  闻人重天招手叫傀儡过来自己身边,嘴里道:“栎医竟然也识得偃术。”

  栎医直起身,脸上好奇兴致的神情微微收敛:“穆天子巡天下,偃师献技的故事,粗读过几本书的人大约都听说过,在下当然也不例外。公子竟然有这般神通,在下叹服。”

  闻人重天摸摸傀儡用特殊的植物做的头发,冷淡道:“并非在下所为,制造他的人另有他人,在下只是恰巧得了。此事涉及江湖恩怨,医者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栎医神情了然,并未再多言。

  坎部的护卫早已在附近搭建了几处木屋,用以他们居住,给栎医的自然也早准备好了。

  当姬清换回傀儡,发现栎医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时,眼中顿时微微一冷。

  他扮傀儡却是极好,神情不动分毫,羽睫不颤,目中无人。谁也看不不出异常来。

  闻人重天却不舍得他那样画地为牢,一面装得毫无所觉,一面随手命令“傀儡”到他身边来,揽着他的背,让他坐到自己怀里,侧对着外面。

  这样一来,姬清就可以避开旁人打量的神情放松一点,也可以免除了闻人重天的烦恼。

  闻人重天的烦恼,正是源于栎医。

  栎医态度恬淡,神情缺缺话也不多,平日都很有分寸,但唯独对傀儡人偶兴趣极大,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就算是真的傀儡人偶,长着姬清的样子,闻人重天就不愿意被别人觊觎,更何况有时候真的姬清会和傀儡替换身份。

  但栎医除了喜欢看着傀儡,对傀儡说话,却也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

  甚至,当傀儡启动后,特别像真人的时候,栎医的神情反而平常。

  闻人重天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但闻人重天万万没想到,当他装出疯傻的样子去见姬清的时候,姬清会这么对他说。

  “大美人,那个看着和善清俊的医者,你记清楚了,离他远一点,不要相信他,他给的药,我看过后才能吃。”

  “为,什么?”

  姬清捏捏他的脸,笑容里倒也没有多少忧虑:“因为你是大美人,傻乎乎的大美人更可口,我喜欢别人也喜欢。所以他想要重天哥哥彻底消失,让傻瓜闻人一直出来,还想叫你像喜欢我这样喜欢他。懂不懂?不懂也没关系,清清保护你。”

  闻人重天抱住他,听他逗小孩一样温柔亲昵的许诺,心里又甜又无奈。

  可是,那个栎医开得药的确让他变好了,真正疯傻的闻人重天已经很少出现了。而且,那个栎医对他一直淡淡的,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一丝兴趣。只对未启动状态的真傀儡才有几分热络而已。

  姬清说的话,自然是原命盘里发生的事。

  天道命盘里,逃出黎骞小黑屋的总攻大人走火入魔后,就被这个栎医捡到。淡泊宁静的栎医平时看起来很正人君子,却被疯傻后冰冷安静的总攻大人开发出了隐藏属性。

  那个栎医是个奇怪的人,他理想的伴侣要长相美丽,最好是傻的不会说话,但能对他的反应有基本的回应互动。乖巧可爱,不会背叛他离开他违背他,眼里心里只有他。

  疯傻的闻人重天简直太符合他的喜好了,就是不符合,难道身为医者他还不能改造的让他符合吗?

  原剧情里,这个栎医差一点把总攻大人变成一个真正的永久的白痴,并且某种程度上他几乎就已经要成功了,若不是阴差阳错总攻功法突破痊愈,后果还真是难说。

  姬清原以为,这一次有他插手,姬封提早出现,一开始就从栎医这里带走了闻人重天,这个医者的剧情就该蝴蝶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叫他出现了。

  姬清没有意识到,当一个真正完美的娃娃出现在栎医面前,他为什么还要退而求其次去改造疯傻的闻人重天?

  更何况,犯病的闻人重天每次醒来都只会去找姬清,根本就没有和栎医相处过,甚至傻话连连还喜欢笑的傻闻人,一点也不符合栎医的审美爱好啊。

  事情果然如此吗?

  第141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24

  以前闻人重天觉得玩偶被看上几眼并不打紧, 左右栎医看上去一派淡然君子之风, 目光虽有欣赏赞叹却并无杂念绮思。

  但有了姬清对傻闻人说得话, 即便那话再无凭无据,更像是吃醋胡言,闻人重天仍旧放在了心上。

  这就发现,他和扮成傀儡的姬清在一起的时候, 几次三番偶遇栎医, 那人自然仍旧以为姬清是傀儡人偶,目光没有丝毫收敛。

  这就大大触到闻人重天的逆鳞了。

  既已觉得对方冒昧不妥,以闻人重天的性格,当然是直截了当说明白了。

  “栎医对我的偶人,投入的感情未免也太多了。”

  栎医清淡从容道:“这偶人实在栩栩如生完美至极。巧夺天工的神迹, 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乍然见了, 自然情不自禁有些忘我。我实在喜欢极了, 公子若肯割爱,尽管开出条件来, 这世间用得着大夫的人不多也不会少, 在下不才也必然为公子取来。”

  闻人重天冷若冰霜,淡淡道:“栎医在这里许久了,不可能不清楚我的疯症因何而生。问别人的爱人论价几何,非但无礼而且无耻。你替我医病,这次我不杀你。稍后诊金奉上,阁下请吧。”

  栎医挑眉微微讶然:“若有冒犯, 请恕在下失礼了。公子此刻已然清醒,应当明白在下谈论的只是偶人本身。此前,因为在下这几日的观察,公子清醒时候待那偶人一派冷淡忽视,并未有多少喜爱之意。若非如此,在下怎会贸然开这个口?以妻子相称,自然是珍之爱之,在下若早知晓,必然不敢唐突。诊金就不必了,当做在下的赔礼。”

  栎医长身玉立,躬身再三行礼,一丝不苟不卑不亢,随后神情恬淡自若离开。

  既不因为被年少他的人责难而恼怒,也不因自己的言行出错而羞惭,一派清风朗月如松如竹的气度。

  任是谁见了这样的人物,都不会把他和坏人联想在一起。

  换了旁人,怕要忍不住自责是自己小肚鸡肠,误解苛责了对方,不说挽留,心里也会有几分迟疑。

  但闻人重天心底反而对这个人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他自小受祖父严苛教导,行为举止但凡稍有不对,便要被惩戒一番。后来这些戒律都熟记于心了,不等别人发难,自己就先自省谢罪了。态度恭敬认真,就如同栎医方才。

  但也和栎医刚刚令旁人赞叹的风度淡泊一样,并没有真切的认为自己错了的懊悔不安。

  只有,“既然你们觉得我不对,那我就随随便便道个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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