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心里早就计划好了数十种折磨人的法子,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重渊出现,大概再过几分钟,那几人就只会剩下具光秃秃的骨架了。
重渊少与人接触,一向独来独往,连门派里最受宠的小师妹都和他不大亲近,反而更喜欢温柔的二师兄,但凡做了什么好吃的,或者修炼遇到瓶颈时首先想到的也不会是他这个同门大师兄,宁愿绕道去问其他的师兄弟。
突然间遇上白茯这样的柔弱女子,重渊心内自然十分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尤其对方还满副依赖神情,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全世界,就算有再多的别扭也硬生生忍住了,变得格外耐心起来。
两人共度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游历秘境洞府,采集各种各样的灵草,甚至是一起炼制法器和丹药,感情慢慢变得亲近起来,原本沉默寡言的重渊也偶尔会露出笑脸了。
白茯虽然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美男,但所有人都与初恋情人阎庭君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之处,要么是鼻子,要么是眉眼,唯独重渊是其中的另类,不止长相没有丝毫像的地方,连气质都截然不同。
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但也就是这样的不同,令白茯再次动了心,无关其他,单纯只因为他这个人,那时候,她是将重渊和阎君彻底分开了的。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在进入一个新秘境时,白茯的身份被老对头崆峒派掌门宁平子直接拆穿了。
重渊知道她就是修真界那位臭名昭著的白骨夫人后立刻变了脸色,以正邪不两立为由要和她断绝关系,称日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当场拔剑。
白茯虽然知道对方是有意想替自己解围,但心内却依旧很不甘,谁让重渊竟然对她出手了,明明自己对他那么好,一时间两人竟打得十分激烈,飞沙走石。
在场的大多是正道宗门,硬拼肯定是打不过的,重渊也知道这么个道理,虽然憎恶邪道,对相处了这么久的白茯却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索性在打斗时漏了个破绽,借着自己受伤的契机故意放走对方。
白茯后来借着镜之迷宫制造出来的幻像混淆视听,在秘境中掳走了重渊,一开始是将对方软禁在盘丝洞内,因为重渊对自己不理不睬,态度冷淡而感觉十分窝火,气得直接对外宣布后院又添了个美男。
两人后来经历了数次分分合合,其实都在互相折磨,一个装得漠不关心,另一个又肆无忌惮地流连花丛,明明是喜欢的,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在某次重渊误闯冥域,白茯豁出命去救他,甚至差点因此而死时,重渊总算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也不再去考虑什么正邪之分,彻底接受了白茯,从一开始的被强迫变成心甘情愿留在盘丝洞。
大概是已经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现在太过温柔,与以前那般冰冷的样子大相径庭,白茯反而没了最初的心动感觉,虽然依旧宠着重渊,那头却又开始到处寻找与初恋相似的男人填充后院。
还在她沉浸于回忆时,耳边便突然响起了顾安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冷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是有几分相似而已,夫人何必过分纠结于表相。”言外之意不就是让他别打付辛的主意吗?
“也许吧。”白茯隐约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用不着这么防备我,我对你的小情人暂时还没兴趣,如果真要选一个,我大概……”说话间,眸光还在顾安爵身上扫了一圈,充满挑逗意味。
“别碰他。”回应她的自然是付辛毫不客气的一击,银白色剑光在岩壁上留下极深的一道痕迹,竟摩擦出了火花。
白茯躲闪不及,被他削掉了一小撮发丝,心疼地看了好几眼,才收回视线,恨恨地瞪向两人,“你们还真是没有幽默细胞,都这么凶残,看来调戏哪个都不行了。”
“夫人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顾安爵拉住付辛,安抚性地拿指尖在他手心里轻划了几下,等对方冷静下来才抬起另一只手,“只是单纯想把这东西还给胡不喜,再顺道和他叙叙旧。”尾指上的青冥戒指十分显眼,黑红的花纹这会竟浓得有些妖异。
【“看我的,古娜拉黑暗之神,乌卡拉卡,盗文狗全身变!”
“你妹!不跟你玩了,不就斗个地主吗?还玩变身这一套。”】
作者有话要说: “变色了,你已经经历过两次性转?”白茯本来就觉得青冥戒指这玩意儿挺坑,以前也没少听胡不喜抱怨,说是得四处勾引男人,尤其是当花纹越浓,就意味着需要越多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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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从来没见青冥戒指浓成这种颜色,几乎快渗出血来,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劝你还是别想着令牌了,尽快找个空房间吧。”末了,还不忘补一句,“你应该庆幸身边还有个现成的纯阳之体,否则结果只能是爆体而亡,那种感觉你应该不想体会吧?”
☆、第134章 现代网游文28
顾安爵垂眸看了眼戒指,联想起三头犬之前提及的阳气,心内顿时生起种不好的预感,眼神也冷了下去,“除去那种方式,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才对吧?我可不认为胡不喜能做到那种地步。”
“本来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加上你体质有些特殊,所以……”白茯说的也是实话,胡不喜的性取向再正常不过,喜欢肤白貌美的妹纸,所以顶多是抱一下,从男人身上吸取点微薄的阳气,而顾安爵是纯阴之体,主人一换,青冥戒指的胃口自然也变大了。
尤其是在催动了真气的情况下,戒面的花纹这会已经浓得快滴血,顾安爵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蹿起的那股诡异真气,灼热至极,像是有只小手在抓挠,并且逐渐朝四肢百骸蔓延,浑身都变得无力起来。
付辛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有些紧张地扶住对方微软的身体,双手环在他腰间,冰冷的眸光越过顾安爵肩头,径直落在旁边看戏看得正欢快的白茯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威胁意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给你三秒钟,把解药拿出来。”
“我倒想替他解,可惜我是女人,哪来的阳气,别说三秒钟,就算三年也没用。”白茯嗤笑一声,半点不把横在脖子上的剑刃当回事,最后两个字更是带着十足的玩味,顿了顿,视线又落回到顾安爵脸上,绯红的唇挑起一个弧度,“想好了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拖得越久修为会掉得越厉害。”
其实根本不用白茯提醒,顾安爵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这会从筑基期跌落到了练气期八层,这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如果换成其他人肯定得心疼死了,毕竟修炼上几个月甚至好几年才能往上升那么一层,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成了泡影。
白茯满以为会看到面前这人露出惊慌的神色,谁知道顾安爵却挣脱开付辛,站直了身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不劳夫人挂心了,还是那句话,希望您可以把冥域令牌借给我用用,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就这么无功而返似乎有些说不大过去,您觉得呢?”脸色一如既往,语气也云淡风轻,看不出半分虚弱的模样,就好像完全没受到青冥戒指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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