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点期待起来了。
林思翰没想那么多,等秦楚说完了之后,就急忙点了点头应道:“嗯,好。”
林思翰风风火火地把这个消息写在了纸条上,他的字龙飞凤舞,非常漂亮,风骨犹存,完全不像是个刚刚学写字的,反而像是学了几十年的大师。接着林思翰让信任的人带信去给邵丘。
邵丘接到林思翰的来信正陪着卢氏邵多李修业一家人一起吃晚饭,家里烧了林思翰,卢氏还觉得挺遗憾的抱怨了几句。
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邵丘展开信件,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心突然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李修业走到邵丘身旁。
邵丘看了他一眼,“没事,睡吧!”
“哦。”李修业看了邵丘一眼,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邵丘跟着卢氏亲自去了一趟知府府邸。
云夫人听闻是卢氏带着邵丘前来拜见,立刻让人请他们进来。
她也很想看看卢氏的儿子,这个双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弄出清洁剂那样的好东西。
邵瑞德那厮运气也太好了,有了卢氏这么个可人的妻子,还有两个有出息的孩子,真是令人羡慕。
“老爷去了衙门,卢姐姐进来坐吧!”云夫人笑着说道。
邵丘从下人们的嘴里问出了卢氏经常来看望这位云夫人,并且从云夫人口中得知了邵瑞德的事情。
起初是因为好意帮忙,没想到他们家的爹是邵大将军,而一开始没告诉卢氏,现如今突然告诉卢氏,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她良心不安。
另一个是京中发生了动荡。
邵丘从林思翰的信上得到了消息,所以排除了第一个可能“这就是丘哥儿吧!姐姐好福气,丘哥儿长得可真是俊俏”“妹妹说笑了,兰姐儿才是真的花容月貌,顶顶好看,我一直都想生个女儿的,偏生生了个双儿。”
“娘,双儿哪儿不好了?双儿也一样孝顺您!”邵丘开始不满地反驳,引得两个妇人笑开了颜。
几人唠叨了一阵子,卢氏总算是说到了正事上。
“实不相瞒,今日来找妹妹,是有些话想问妹妹的。”卢氏道。
云夫人笑着说道:“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妹妹也该知道了吧,我的丈夫没死,我听到消息,他们就要来接我们去京城。可是,我如今不知道要怎么办?相公不记得我了,他还娶了别的女人,我不了解京城的一切,想来妹妹这里取取经。”
“这有什么不行,姐姐想知道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卢氏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云夫人一眼,然后与他打听起想听的事情来。
京城那是个不一样的地方,他们着重打听了邵大将军一家原来,邵瑞德在七年前就获得了巨大的战功,因伤离开了冀北,去了京城养伤,还得了秦首辅青睐,亲自点了他当女婿那时候的秦首辅还不是首辅,是个阁老,他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秦氏爱若珍宝,也不让秦夫人那套教导女儿家的方式教导秦氏,反而自己教导,使得秦氏变得格外独特,连挑选丈夫都要自己看过了眼,这一看就看上了刚刚入京城的邵瑞德,立刻就想要嫁给他。
后来,邵瑞德也的确娶了秦氏。
二人婚后过得很甜蜜,还剩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邵瑞德得秦阁老的庇护,平步青云,升官加爵,短短两年时间坐上了大将军之位。
他们三年前拥护宏景帝坐上皇位,从龙首功,甚是巨大。
宏景帝因此封了秦阁老为首辅,而邵瑞德也获得镇北王的封号,得令去冀北守卫边疆。
可是,临行的前一晚,邵瑞德就被人刺杀伤了胫骨,于是留在了京中养伤,没能去冀北,这一养伤就养到了现在。
却原来,他的野心更大,不是那远在冀北守着冀北的镇北王,而是手握政权的摄政王!
可惜,跟皇帝唱反调,那就是找死的节奏。
奈何秦首辅权势滔天,有他在,皇帝也拿他没办法,直到将皇帝逼急了,这一次宏景帝终于出手了。
邵瑞德被罢了官,但人却没事,想来也是秦首辅走的路子,而且,邵瑞德怎么说也是大将军,他手下的兵都是向着他的,这么多年来,宏景帝也是忌惮着这些才一直没有动手。
却让帝师之子吴应知吴大人做了阁老,和秦首辅对着干。
如今拔了秦首辅的爪牙,秦首辅势力大减,收回了兵权,宏景帝没有杀他们的准备,毕竟,秦首辅没了,去哪里再出来一个秦首辅?
他刚即位没几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朝局不想大动干戈,更何况,要是秦首辅去了,又来一个他就没完没了了,还不如就让秦首辅继续呆着,和已经成长起来的吴阁老斗。当然,这一门婚事被人拿出来说事,他也是很丟脸的,毕竟这一门婚事还有他的参与,他不想让别人认为是他的错,也就将此事草草放下。
大将军邵瑞德,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自然不会让人自己的妻儿在流落在外,要把他们接回去。
如今,人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从知府府邸出来之后,卢氏带着邵丘就回家了。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竟然是为了这种理由来接的他们。
邵丘对邵瑞德怨气更上了一层,而卢氏则是又高兴又失落,复杂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没什么心情。
等待的过程中,邵丘没有忘记炼制胭脂膏。
炼制好了一批交到邵多手上,让他放空间里,每个月给刘娘子一百盒,其他的,娘没了就给她用。
邵丘和李修业再一次来到天井木下。
“没赶上吗?”邵丘走过去,看着平静的元液。
量似乎没有变少。
很快,周围的阵法纹路忽然发起亮光,邵丘知道,他们不是没赶上,而是正好赶在了那个缺口。
阵法亮起的时候,无数支黑影从地面铺天盖地而来,渐渐重心放在了元液周围,像个管子异样开始吸收元液。
邵丘拿出一把刀砍下去,没有用。
这些黑影管子就像无形无影的存在,除了吸收元液什么作用也没有,“在这么下去,这棵天井木也毫无作用了。
邵丘叹息着,再一次放弃。
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邵丘想了很久,还是拿出了陈羽给的三张传讯符,取出一张,邵丘说了自己的事情,传讯符立刻燃烧了起来,接着变成一道亮光飞出了窗外。
“这传讯符,果然不一样。”邵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效果,虽然没有手机方便,但传讯符也省去了送信这步骤。
发了传讯符,邵丘躺在床上睡觉。
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研究那个阵法,就是晚上也没放过,出了卢氏的事情,邵丘当天晚上也没浪费时间。
这一次,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只能找陈羽帮忙。
也不知道陈羽对这些是否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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