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崔以沫到了他的房间,悄悄关住了门,放好了八音盒,对他招招手,小声地问道:“喂,以沫,你说你这师父到底哪根筋抽了呀?前脚,还吃着我做的饭,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了,所以才反复无常呀?”
崔以沫尴尬地脸都憋红了,虽然他不明白更年期是什么东西,但明显,这不是什么好话,没听到后面那句“反复无常”吗?
但不为师父辩解几句,他又觉得心不安,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师父他老人家挺好的,没有什么反复无常!真的,……”
苏小灿右拳砸到左手掌心,焕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还是你的话提醒了我,我终于明白他反复无常的原因了!”
崔以沫跟苏小灿熟悉了,对她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有人遭殃,深有体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在苏小灿说出惊人之语之前,先把人给稳住,忙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说什么了?不对,小灿,我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我跟你保证!”
苏小灿不赞同地看着崔以沫,“你还说你师父没有问题呢?!我问你,你知道你师父今年多大了吗?”
崔以沫听听胸脯,自信地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师父今年三十二岁了!”
苏小灿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你说师父他才三十二岁,还单身着,你就一口一个他老人家地叫着,能把人叫的更好,桃花运更衰吗?”
崔以沫目瞪口呆,“我……我,只是尊敬我师父,才这么叫的!”
苏小灿拍拍他的肩膀,怜悯地说道:“哎,你一个少年,怎么会懂一个男人的心情呢?你认识的人中,有三十二岁还没有结婚的人吗?我爸三十二岁的时候,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这是明显的阴阳不调而造成的更年期提前,情绪化比较严重,待人反复无常!你说我的对不对?”
崔以沫脸红了又红,他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一下子听到什么“阴阳不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脸红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忘了的生日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还是让我慢慢谋划一下,想个好办法微妙!”
苏小灿也不指望崔以沫能给出她一个多好的答案,就他现在这么不开窍,自己都做了他同桌,跟他同进同出这么多天,吃着一个锅里的饭,坐着他的自行车,都没有见他对自己有半点春心萌动的样子,简直比亲人还亲人。
哎,她私底下,都不知道哀叹多少次了,他们这才上初一,就处得比别人十几年的老夫妻还老夫妻了,都当彼此为空气,必要而又不经意。万一,这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了窍,喜欢上了别人,回头对自己说,我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爱情,那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种不可预计的可能性,苏小灿脸上心里都立马阴暗了下来,看着崔以沫的眼神都带着凉飕飕的冷意。
哼,崔以沫,你要是真敢有一天,放着本小姐这么优质的女朋友不喜欢,喜欢上别人!!!我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崔以沫也觉得自己万分委屈,刚开始还在为左大卫辩解而着急,又因为那什么不调而羞得没脸见人,怎么情况急转而下,气氛又变得如此阴森,连他学武几个月的身体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脑海里突然自动响起来了前几天左大卫念叨的一句话“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在房门外偷听的左大卫此刻也是这种心情。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逗逗这个死丫头,就给自己编排出什么更年期,什么阴阳失调了,她要是再说下去,是不是准备说自己欲求不满了呀?
啊呸!他才没有那什么不满呢!
小小姑娘成天不学好的,就知道在这些歪门邪道上钻研!可怜他那个傻的冒泡的一根筋的徒弟呀,明明没有开窍,却笨的早早就情根深种。万一,等两人长大了,他发现苏小灿喜欢上了别人,或者两人之间的差距让他望而却步了,那么他这一生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呀?!
不行,他回头再看看自己的训练计划,看能不能再加大训练量。对了前几天,他师兄给他打电话,说的那个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之前,他觉得崔以沫才接触这些东西,不着急拔苗助长,让他现在就去面对更残酷的训练,而且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才训练了两三个月的他可以战胜的,还怕一下子把人给吓跑了,灰心之下失了斗志。
现在看来,他可以来点策略,微微给崔以沫提提醒,让他知道埋头奋进的必要性。
哎,看看他这个师父当的多不容易呀?!还得整天操心这种徒弟的心理问题,果然,师父不好当呀!
左大卫之后就听到苏小灿又在哪里例行清点自己的小金库了,无聊地回了自己房间午睡。
当然,他不知道,重生的苏小灿是个行动力多么厉害的人,很快就给他找上热闹了。
还有就是,苏小灿身边的人都好奇她收到的包裹是谁送来的,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去问问她,为什么会有人这个时候送她包裹。
大家都忘记了一件事,她收到包裹的第二天就是她的生日。
作为要过生日的苏小灿主动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件事,最近大家都忙的喘不过气来,谁有心情操这份闲情。
崔以沫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等他不久之后知道时,黄花菜都干了,可想而知他有多后悔。
作为苏小灿的家人,郑淑贤是忙着打麻将,成心地给忘记了。苏建国是忙的那天是那天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苏小灿的生日了。苏小兰则是忙着考试,只会数阳历,还不大关心阴历。
各种巧合之下,苏小灿的生日除了提前一天收到的包裹,跟平日,就再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划过。
这周周末才过,周一,苏小灿早晨上完早自习,还没有吃早饭,就被白曼文拉着要去见丁慧妍。
想想,这会儿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人也挺多的,迟点去正好错开高峰期,就没有多想,跟着去了教学楼后的简易教师宿舍。
宿舍虽然简陋,但仍有它的可取之处,那就是暖和,可以说全校就属这里暖合了,因为宿舍楼下就是学校的锅炉房,全校的暖气和学校修建的职工楼都是由这里供暖的,你说这里都不暖和了,这市五中有什么地方暖呀?
丁慧妍的宿舍,苏小灿也来过几次。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初中生。这个时候的女同学之间腻歪的恨不得上个厕所茅坑两个人都要挨在一起受“熏陶”,来找老师,怎么也要拉个人给自己壮胆子!虽然白曼文个性冷清,独立性比较早,有时候,也不会免俗。
苏小灿和白曼文才走到丁慧妍那个宿舍的门口,就听到宿舍里传来的隐忍的哭泣声。
苏小灿无声地问白曼文怎么了。
白曼文耸耸肩,摇摇头。
其实,白曼文是真不知道,她也就是昨天跟她爸爸一起去火车站送人,正好看到丁慧妍哭的十分伤心地从火车站里出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跟丁慧妍打招呼,丁慧妍就打了三轮车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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