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抬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掉了快流出来的眼泪。
三人上了火车,跟人调换了一下位置,坐到了一起。
崔以沫这才有空问苏小灿怎么突然进京了。
左大卫一说起这件事就火大的不行,可是火车这样的公众场合又实在不是谈这种隐私的地方。
对这种小问题,左大卫直接用元古市某地方连本人都听着费劲的方言,跟崔以沫唾沫纷飞地说了起来。
崔以沫也是连蒙带猜地把事情经过给搞明白了,心疼看着躺在卧铺上,明显瘦了一圈的苏小灿。
苏小灿则是努力分辨着左大卫的方言,听他说完了,忍不住吐槽道:“师父,我怎么不知道这种方言说起了这么绕口呀?!平时听别人说起来,还听好懂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快成了外星语?”
左大卫猛灌了一大口的白开水,以补充流失过多的唾液,得意地扬扬下巴,道:“小样的!告诉你,这也属于特种兵的训练课程之一。有时候任务特殊,用这种谁也听不懂的方言反而更加隐蔽。
你听说在战场上用方言当密码传递消息的故事没有?
其实吧,我觉得元古市的方言就特别具有这种素质。你看看,一个元古市才多大点地方,一个山头一种方言一种口音,就我知道就七八种,稍不留神,就听不懂对面的本地人说的是什么话了。
对你们这样的地方,我也是醉了。”
“所以,你没事就去探索了一下元古市方言的奥秘?你可真够闲的呀!”
苏小灿本身是元古市人,一点也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反而觉得左大卫这种行为特别的无聊。
倒是崔以沫听了左大卫的话,一脸严肃的表情,陷入了沉思,深觉得他的话有理,平日里更是注重了这方面的学习和培训。
没想到现在的一个小小的举动,日后会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帮他传递出重要的消息。
两人这么一打岔,就把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这一路的火车上,大家尽量聊着轻松的话题,都绝口不提元古市的事情。
回到元古市的时候,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但是夏天天长,太阳还露了半张笑脸,没有下山。
这次接他们的人巧了,还是苏建国和崔以安。当然,这是在苏小灿打过电话,通知了警报解除之后,才来的这两人,不然,一定得多来几个武力值超群的人,以防在家门口又干上了。
他们都没有料到崔以沫也跟着回来,只骑了一个摩托车,一个自行车。最后苏建国骑着摩托车带着苏小灿和崔以沫,左大卫骑着自行车带着崔以安,一起回了武馆。
这次他们出门都没有带多少的行李,没有多少负累,苏小灿直接跟苏建国提议先去了工地。
跟在后面的左大卫一看前面摩托车的路线,就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工地还是那个工地,停工了一天,私底下正好方便唐振宇收集证据,今天才开工,仍旧一派热闹的场景,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此刻正三三两两地收拾东西,往外走,要下班。
只是入目的都是一片漆黑、杂乱无章。
原本应该欣欣向荣的地方,现在到处散发着灰败。
苏小灿站在路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鼻子一酸,无声地落起了泪。
左大卫狰狞着脸,咬牙切齿,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脏字“狗R的”。
崔以沫绷直脸,双手握紧成拳,虽然他离开元古市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大洞,现在都修起来了,但也不能抵挡这一片狼藉给人带来的感官刺激。他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苏小灿去了京都,出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到现场。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该怎么办;反正此刻,他仅仅是这么一想,就心揪得疼,喉咙堵得气有些不顺。
明明很喜欢一个人,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可是,面对现实时,才发现什么都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空有了一身的力气,却稚嫩得帮不上任何忙。
小灿走得太快了,自己只是在后面追逐,就真的够了嘛?
如果不能跟她并肩同行,为她挡风遮雨,自己的存在,真的还有必要,还有意义吗?
这一次,他对之前的信念又开始动摇了。
转头,看着苏小灿一脸坚强、却无声落泪的样子,抬手想抹去那些让人看着刺眼的泪水,却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探不过去。
自己难道就甘心这样连安慰她的权利都没有吗?这样不停地追逐,就是他的命运吗?这样的他能帮到苏小灿什么?
不,他不甘心!
他想为苏小灿撑起一片没有雨的晴空,想看着她无忧无虑、快乐的成长!
所有的退缩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瞬间就坚定了决心。
他要更加的努力,加快步伐,争取早日追上苏小灿的脚步!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吴方钱
崔以沫对苏小灿的感情再次有了新的感悟和升华,苏小灿本人还在心疼肉疼各种疼。
看着眼前的工地,虽然诸葛磊说过对建筑物的损坏度并不大,但看着这场景,肯定当时情况很危机,火势还不小。
这些损失都是需要钱的,可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之前,还想着能从成世明身上割点肉下来,结果,接收的煤矿现在就是一个赔钱货,能不能变成印钞机还要运气好不好。
最近运气太背了,就不是一点点的背,是很背!
好想骂人,好想爆粗话呀!
不行,这里不能待了,看多了心脏受不了。
苏小灿抬手用力把代表懦弱的眼泪给擦掉,红着眼睛,跟一旁的苏建国,道:“爸,我们回家吧!看着堵心!”
为了保险起见,今天听说苏小灿和左大卫要回来,苏建国才让郑淑贤和苏小兰回家,新家也就是才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院子,有两块被砸碎的玻璃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好在现在是夏天,点上蚊香驱驱虫子,还是可以住人的。
这些都是其次的,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门外院墙上被人泼的一排红杠杠的油漆,很多快的油漆因为泼多了,顺着墙往下流,看着向一道道被人划出了血,然后不断地往外冒着,特别的瘆人。
苏小灿站在自己门外,眼睛里脑海里都是一片的殷红,头脑发热,只觉得血气都涌到了这里,咬得牙齿都咯咯之响。
陈疯子是吧?这个血仇,我记住了!不就是忍一时胯下之辱,待他日,看你我谁能笑到最后!
一个只能蹦跶两年的秋后蚂蚱,我就先忍了这口气!等你下台时,看我怎么让你永远都不得翻身!前世,陈疯子被判了无期,后来变成二十年,最后,她出事之前,听说他表现良好,已经提前出狱了。
哼,这一世,你遇到了我,惹到了曾经最优秀的侦察兵,就你那些丑陋的过往,非要在审判的时候,都给你兜出来,让你把牢底坐穿不行!
之后,苏小灿也确实是让左大卫这么做了,直接促使陈疯子倒台倒得更快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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