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以为你们在跟我说谎,亲耳听了她说那些话,我也觉得她肯定是疯了。
什么自己是Z国最高学府的高材生,某知名的演员,未婚夫是京都有名的亿万富翁,青年才俊,他们都要结婚了,她却不小心被人卖到了这里。
让我给Z国送一封信,谁收到的人一定会给丰厚的奖金。
哈哈哈,也不看看她现在人老珠黄的样子,皮肤起的皱子比我妈妈都要多,又是被用烂了的臭B,吸着大麻,没脸没皮地就让人…上,她以为还有人会要她这种人。
要是我有这种丢人的前未婚妻,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你们说对不对?”
“所以,才说,那个女人就是个笑话,让我们听一遍,高兴一遍,就好像我们也成了那个什么老子的青年才俊一般。”
“那样的女人,也就这点让人还看得上了,不然,就她那毒……瘾,早就疯了。”
“说起那个做头的地方,我跟你们说,最带劲的还是那个瘸腿的阿玲了,那眼神,犀利地扫过我一眼,整个还没有做,就酥了。”
……
崔以沫一边大口地喝着劣质的啤酒,一边认真地从他们的谈话中寻找着有用的线索。
他眯着眼,开始职业性地描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妓……女,那样的经历,那样的不知廉耻,那样的喜欢痴心妄想,他都忍不住把她和韩晓薇联系在一起了。
心里有了一定的判断,他就计划去看看。
在吧台上甩了两张大钞,压低帽沿,习惯性地走在摄像头的死角里,出了酒吧,去找红灯区那个做头的地方。
夜晚,才是罪恶滋生的土壤。
崔以沫并不着急一次就找到那里,只是,那里太好找了,他都没有费多大的劲儿,就找了。
因为这条街,做头的地方并不多,还因为,如那些人说的,那个叫阿玲的女人在这里太特别了,除了瘸腿,还毫不掩饰,就是那精神劲儿,就算是流落风尘,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带着身后的小姐走过路过,其他的小姐都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玲姐”。
崔以沫冷眼看着这个玲姐身后的人,并没有韩晓薇的身影,相似的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找错地方了吗?
在金三角这个罪恶滋生的地方,他已经辗转了一年多,习惯了失望,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崔以沫看着玲姐带着众人走进一个灯红酒绿的理发店,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并不是就此放弃了,而是去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后准备齐全了,再来。
他冷眼旁观看着,这个玲姐身后肯定是有人,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在没有得到确定的消息之前,他都不能打草惊蛇,让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谨慎,才是王道。
崔以沫搜索了两天的信息,知道了这个玲姐跟这一带的一个小头目有一腿,是他固定的情妇,管着这一片的红灯区。
据说,她是一个十分重情义的人,现在她那个理发店的人,都是曾经跟她一起贩卖过来的女人,不管是她们生病,或者老去,死去,她都一一照顾到底。
而这个阿玲是个大陆人。
崔以沫再次伪装了一番,照着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猥琐的老男人样子,去了那个理发店。
他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十分的破旧,手还脏的厉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用粗糙手纸包裹的劣质的大麻,对着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卑微地用着当地语言,解释着:“我从**酒吧那里听到有人讲,这里有一个女人,说自己是从大陆来的,还曾经是高材生,明星,还要嫁个一个有钱人做老婆,却不小心被贩卖到了这里。
我想见见世面。”
☆、第六百五十九章 阿薇
说完,崔以沫装扮的老男人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副老实、贫穷而又猥琐的样子,装的淋漓尽致。
“切!”门口的这个女人十分不屑地向地下吐了一口唾沫,道,“就那种烂货,要是没有这个由头,不是占着玲姐的照顾,早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给分吃,还有好命接客,真是哪辈子烧的高香呀!”
崔以沫傻傻地嘿嘿笑了两声,装作木纳的样子,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见崔以沫这么不上道,也觉得无趣,抱着双臂,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虚荣,为了一个名头,也愿意去见那种烂货!
好了,跟我走吧!
后悔了,可不要说我们没有提醒你。”
这个女人带着崔以沫绕过前面的店面,往后院走去。
这里不要地方破旧,倒是不小。
在类似小巷子的院子里转了两圈,这个女人把崔以沫带到了一个偏僻而破旧的二层小木楼前,指着前面,道:“到了,你自己上去吧!她就在二楼的最里面的那间。”
崔以沫抬头看着这个小木楼,塞了这个女人一张钞票,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大姐,这里面,应该不只是那个女人一个吧?我要是找错了,可不得后悔死吗?你给条明路吧!”
这个女人拿着手中的钱,甩了甩,钱币特有的清脆声音在空荡荡的空气中响了一声,嘴角总算是满意地翘了起来,道:“你上去吧!这个时候,楼里就那个女人一个了,其他人能动的,都去前面招客去了。谁有她那么好命,就是不出去,也不时有人来送东西过来。一日三餐,玲姐还让人给照顾着。
我看这个叫阿薇的就是不知好歹,对玲姐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看着吧,早晚有一天,玲姐心情不好了,把她扔到乱坟岗,看她怎么活!”
说完,这个女人就扭着屁股,学着摇曳生姿地四不像样子,离开了这里。
崔以沫低着头,趁着夜色,周围没有灯光,眼睛眯了眯。
是叫阿薇吗?
他是不是可以多期待一下呢?
崔以沫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木梯子,上了楼。
站在只容两个人走过的走廊,他轻声地低唤了一声:“有人在吗?”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头顶灰暗的勉强可以看清楚楼道的小巧节能灯不甘地闪了闪。
崔以沫顺着楼道,往里走着,职业性地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确实是两边的三四个房间都十分安静,房门紧闭着,直到走到最里面右手边,一个房门虚掩着。
他再次轻唤了一句:“是阿薇吗?”
房间里,一个女人嘶哑而无力的声音响起:“是我!进来吧!”
崔以沫推开门,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灰暗的光线,走进去,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靠近窗户的地方,有裹着一团被子,旁边躺着一个衣衫不整、还十分“清凉”的女人,仔细分辨一下,她身下躺着一个略高于地面的矮塌,看样子,算是床铺了吧。
床铺和门之间,摆着一张破旧的矮几,上门杂乱地摆着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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