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全身都变轻松了,世界又变得美好起来了。
再看对面努力装着小大人模样的苏小灿,只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从未有过的可爱,有这样一个聪慧又漂亮的妹妹来疼,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连方友隔着桌子,抬手摸了摸苏小灿的头,笑着,轻快地说道:“哎,我这么一个大人都看不透的事情,还要你这个小屁孩还开导才能想的通。谢谢了!你连大哥没事了!”
“嘶”连方友倒吸了一口气,突然伸回手,神色不对地问道:“小灿,你刚才一直叫我什么来着?连大叔?!我有这么老吗?明明我跟李斌同岁,怎么他就是大哥,我就是大叔了?我抗议啊,你要是再敢叫我大叔,我就是不请你吃饭了!”
见自己一番苦心,总算是有人领情了,苏小灿心情好过了起来,故作不屑地说道:“切,说的好像你请我吃了很多顿饭似的!想让我叫你大哥,没好处,就继续当大叔吧!”
连方友不服气地说道:“哎,你这个小势利眼!李斌他给你什么好处了吗?我看你一声一声李哥,李大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呀!”
苏小灿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连方友,虽然她现在正对李斌这种有权有势的傲娇公子哥万分的反感,但还是有点良心的,人家确实帮了自己。
只道:“我住院看病,人家李大哥可是都帮忙给托关系找人的。我要是遇到一个蒙古医生,腿瘸了,那可是要毁了一辈子的事情,你说我该不该感激人家?”
☆、第七十九章 你来我往
连方友瞪圆了他那不大的眼睛,目光如探照灯一般,看着李斌,彷佛他是哪里来的外星人一般,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跟我认识的李斌是一个人吗?”
什么时候,李斌成了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了?他怎么不知道呀?记得前年,他感冒发烧住院了一个星期,李斌也就尽义务一般,去医院看了他一回,什么特意找医生交代,对他都没有交代两句,就嫌弃医院病菌太多,就转身离开了。
李斌冷不丁听到苏小灿爆出这件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头,以拳掩鼻,轻咳了两声。
刚才苏小灿跟众人的谈话,苏建国都努力了半天,只听懂了大概的意思,更是没有插嘴的余地。
现在听苏小灿说起这件事,才终于找回点话语权,不去理会连方友的疑问,十分诚恳地对李斌说道:“李斌老弟呀,小灿住院这件事,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你也别怪我老哥现在才说,这家里最近一堆的事,忙得都脱不开身。
这样吧,等小灿这周期中考试完了,我好好请请你们兄弟俩,以表感谢,千万不要跟我推辞,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弟我了!”
李斌倒是不在意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情,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事。
本来很想客气地说不用了,眼角却瞄到连方友正在跟苏小灿隔着桌子讨论着“大哥”“大叔”的关系,苏小灿语气虽然不怎么好,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他和苏建国说着话,苏小灿明明刚才还说要感谢自己,这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就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多看自己一下了。
莫名地,看着苏小灿对连方友笑得那样灿烂,他心里特别不爽,还怪上了连方友,明明刚才还伤心地要死要活,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把自己灌醉了,从此再也不要醒过来。怎么能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就笑得那样没心没肺了?!
失恋了,没有个失恋的样子!
李斌原本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扯扯嘴角,对苏建国说道:“大哥,看你说的,太客气了!你上回请我和方友去你们家过中秋,还送了那么多梨和苹果,我们还没有谢谢你呢!
照我的意思,我们见了好几次面,都是你一直请客,还不如,等小灿考试完了,我和方友回请你一回,到时候带上小灿也过来热闹热闹。”
“这怎么好意思呀?!”苏建国当即摇着头,“我请你们吃的那就是家常饭,不值什么钱,算不得请客!你帮小灿找医生,打招呼,这份情,比什么都重!”
“小灿,也算是我……”李斌十分随意地瞟了一眼连方友,心里万分不情愿自己和他有过多的瓜葛,面上却没有表现一分地说道,“和方友认下的妹子了,照顾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用这么见外。至于请客的事情,我们也不用推来推去了,到时候大家都有空,约出来再说。以后说不定大家走动的要不少,每次都这样推来推去,也不是个事。照我看,随意就行了!”
苏建国虽然觉得自己一个老农民跟政府的工作人员实在是没有什么会多走动的,但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再客气,就真见外了。
大不了,下次请客的时候,自己早点结账就好了。
苏建国点点头,举起酒杯,跟李斌碰碰杯,爽快地说道:“李斌兄弟,你这么看得起老哥,我也不多说了。这杯酒,就代表我的心意,我干了!”
酒场本来就是你来我往、热闹的地方。现在连方友又解开了心结,心情正好,本就开朗的性格,活跃着酒桌上的气氛,四个大男人,又加了几个小菜,喝了一两个小时,才都散去。
苏建国一边摇摇晃晃地骑着摩托车,一边吹着冷风,还高唱着什么“团结就是力量”。
苏小灿坐在后边,缩着脑袋,一面躲着寒风,一面是觉得这样的苏建国太丢人了。
这边,连方友一条胳膊搭在李斌肩膀上,支着身体,站在饭店门口,苏建国的摩托车都拐了弯,没有影子了,还在用力地挥着手。
连方友今天难得一见的酒量见长,喝了不少,还硬撑着,没有醉倒,虽然说话已经大舌头,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
成志国也喝多了,勉强把人都送出饭店门口,就被伙计扶着到后面的家里休息醒酒去了。
现在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饭店的生意还没有开始,天气冷,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就剩下了李斌和连方友两人在吹冷风。
李斌见苏建国的摩托车走远了,脸也拉了下来,心情有些失落和不悦,呼吸间都是酒气,一丝颓败的气息袭上心头,甩开连方友的胳膊,抬手揉了揉脸。
连方友身体摇摇晃晃了两下,勉强站住,又上前傻呵呵地拉着李斌要回宿舍。
李斌见连方友这种状态,再耽搁下去估计又要醉倒了,确实得赶紧把人给送回去。
两人当然不敢从政府的前门走,绕着一个偏僻的后门,回了宿舍。
一进了宿舍,李斌毫不客气地就把连方友摔倒了他的床上,又顺手拿了桌子上的一杯冷水,扶起他,让他解解渴。
连方友终于有了一丝的清醒,晃晃脑袋,靠在床头,一条湿漉漉又冰冷的毛巾就“啪”的一声盖在他脸上。
只听李斌清冷的声音不客气地命令道:“冷水抹把脸,清醒点了,就给我洗刷了再休息!不要把宿舍给我弄得乌烟瘴气的,都是难闻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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