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狗血的缘分,单论结局,现在算是皆大欢喜了。
左大卫眼珠子一转,这才反应过来,说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大的赢家就是崔以沫了。
左大卫眯眯眼睛,朝崔以沫勾勾食指,见他倾身过来,才语气不详地问道:“小子哎,跟你师父我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叫苏小灿的小姑娘了?喜欢到什么程度了?”
崔以沫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询问自己的早恋问题,脸都快红成了猴屁股,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没怎么喜欢,就是,就是,一想到自己配不上她,就心里特别难受,憋屈地想努力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左大卫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三十出头,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这妥妥地是恋爱的节奏,都知道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开始努力奋斗了,这情该多深呀?
不对,应该说他的这个笨徒弟该多傻呀?自己毛都还没有长齐,还不懂得什么是情呀爱呀,就直接奔到责任心重大的份上了……
算了,说不定,就是小孩子青春期一段懵懂的不知所谓的好感呢?长大了,懂事了,眼界开阔了,自然就会看开今天一时的迷惑。
仔细想来,若是崔以沫没有这份好强争胜的心思,自己要拐到他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徒弟,积极主动地好好学武,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现在就说现在的事情,明天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现在需要担心的。
☆、第九十一章 最遗憾的事情
左大卫不是一个会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上过于纠结的人,抛开了这些杂念,立刻就想到眼前更重要的事情上。
徒弟都收了,训练的事项也该敲定了,他现在心情激动地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之前,他一直关注着怎么攻克崔以沫不上进的防线了,崔以沫突然的这么一个神来之笔,搞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原本的计划都要推翻,需要重新敲定。
正好,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观察记录一下崔以沫身体的各项数据,好制定更好的训练课程。
现在嘛,也就是对崔以沫进行一下简单的基础的训练。
首当其冲的就是,让他先适应一下训练环境和各种器械。
然后,崔以沫终于见识到了这座武馆的特别之处,——在外人看来普通的二层小洋楼,还有一个比地面面积宽大的地下室,而入口,竟然就在二楼角落的一间杂物间里。
走到杂物间最里面,推开储物架,是一根拳头粗细不锈钢管道。
左大卫看都不看,直接就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崔以沫也是会爬树的人,小心翼翼地顺着管道滑了下去,避免了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残的局面。
还没有来得及擦擦额头的汗水,就被眼前的训练场内各种专业的训练设备给吓住了。
这天的晚上,这些专业器械,崔以沫倒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去碰,所有的时间都在趴那个不锈钢管道了。
回家的时候,手脚都被带上特质的装着铁砂的重量训练腕套。
从此,踏上了满是血泪的训练史。
相比崔以沫这边忙的连思想开小差的时间都没有,苏小灿这天下午就显得无聊极了。
刚考试完,老师这两天也没有讲新课,都在讲析试卷了,这些知识对于苏小灿来说,就有些无聊了。
最让她心不在焉的事情,就是崔以沫今天下午竟然没有来上课。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外加上这次考试成绩太突出了,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用放大镜放大了在观察,不好意思专门跑到马晓灵跟前打听崔以沫的消息。再想问其他人吧,就她一个才上学不到七天的人,又不是交际花,在班里班外,还真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这一下,就显现出了她和崔以沫之间过于简单而脆弱的联系了。
她重生之前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兜兜转转,她都三十二岁的人了,才看明白爱情在哪里,好不容易决定要跟崔以沫结婚了,偏偏在即将见到他的时候,一阵莫名其妙的台风,一个海浪,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给终结了。
明明一重生,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十二岁,初见崔以沫的时候,明明以为满腔的爱意,会得到华丽的绽放,……
这都重生两个多月了,除了倒霉地一直生病休息,为改变家里的现状,怂恿自己的爸爸在城里买了一套房,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做了。
关于崔以沫,除了两人说上话了,但连个同桌都没有混上,至于她梦想中,两人谈场平淡而涓涓流长的爱情,然后幸福美满、长长久久地过完一生,永不分离,照这样的速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
不行,自己不能墨迹了,就算不能让崔以沫一下子就对自己死心塌地,爱得非他莫属,但至少她得把人先看住吧?!
比如,像现在这样子,崔以沫去哪里了,做什么去了,平日里都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不要紧的琐事,她得有知情权吧?!
上午才发的期中考试试卷,怎么说自己也算是给老师争光了吧?跟班主任老师小小地提个要求,应该能在心情舒畅之下,痛快点答应自己吧?
主要的是,自己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不会留下话柄的理由。
苏小灿开小差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大事”,一一在脑海里推演着可能出现的状况,比她参加期中考试可要认真、费心思多了。
直到下午第二节课后,苏小灿才觉得万事俱备了,打听到秦若菡现在在语文教研组,拿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就找人去了。
其实,以苏小灿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不用拐杖了,只是走路还会一跛一跛的,心理上对右脚的完全落地还不过关。谨慎之下,她干脆继续毫无压力地拄起了拐杖。
这会儿的语文教研组老师并不算多。零零散散,只有一两个,都也是放下东西,就来去匆匆地走了。
秦若菡刚刚跟崔以沫聊了聊天,想通了点,情绪不那么激动了。这会儿,刚做回到语文教研组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喝着水,一边头疼地想着该怎么跟苏小灿解释给她换同桌的事情。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若菡现在烦恼着什么,烦恼自己就主动跑来了,看着苏小灿不方便的样子,恨不得对刚才跟自己提出这种过分要求的左大卫再喷一次口水。什么人呀!大男人一个,就知道欺负她们这些妇女儿童。
秦若菡看到苏小灿,赶忙起身半扶着她坐到自己旁边,关心地问她怎么过来找自己了,是有什么困难吗?她是她的班主任,一定努力帮她解决。
苏小灿完全不知道秦若菡这会儿正发愁怎么跟她说要让崔以沫做她同桌的事情,兀自为自己的小心思忐忑不安着,眨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无辜点,可怜点,说道:“秦老师,您看啊,我脚伤还没有完全好,上下楼,课间活动什么的都不太方便,就想着,老师,您看,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同桌呀?让一个我比较熟悉的人作我的同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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