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华看向崔时仁。
崔时仁道:“表姑,我已经与表叔说好了,其他的你去表叔吧。”他说的表叔也是江家的这任家主,也是江心柔的弟弟。
江心柔:“你表叔他不懂事,怎么能应呢……”
崔荣华没理会江心柔,上了马车,崔时仁跟崔时仲上了另一辆马车,车队离开了江府,离开了怀远县。
人还没走远,江心柔对着刘莺儿就是一巴掌:“都怪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崔荣华,她那个性子,你哪能得到便宜?”
这孩子半点不像她,像足刘家人!她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江心柔不高兴的甩袖而去。
刘莺儿急忙跟了上去,小声认错:“娘,我下次不会了,这次都怪那个叫崔荣华的,咱镇上那些嫡女只上不是穿金戴银,哪有她那样的,是她不对!”
“闭嘴!”
刘莺儿果然闭了嘴,不过,也只有三分钟,过后,刘莺儿又开口问道,“娘,堂姐不是说她跟大表哥两情相悦吗?大表哥怎么不认啊,还说……”
啪!
江心柔转身,对着刘莺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刘莺儿的脸当场就肿了起来,江心柔恨不得掐死她:“谁告诉这些事的?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大表哥的亲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嗯?”
江心柔死得要死,“我看这次就不必去崔府了,本想着让你他们看在我死去的爹娘份上,将你留在京中,让崔家人帮着教养,说不定以后能攀个高枝,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蠢东西!烂泥扶不上墙!你堂姐跟谁两情相悦关你什么事,她嫁得好了,你能得着当点好?”
“你也瞧瞧她是什么身份,还想肖想崔家嫡长孙,我姑父可是当朝宰相!一品的大官!刘家是什么?都比不上这里的七口小官,她还想嫁进相府,做梦!你还帮着她在你表哥面前说那番话,你让你表哥怎么看你?你觉得崔家还会喜欢你吗?”
江心柔将刘莺儿骂得狗血淋头。
刘莺儿不明白:“娘,堂姐也是嫡女啊,在咱们刘家身份也是极高的,怎么就嫁不得表哥了?”
江心柔按着额头,不想再跟这个蠢货继续说了。
打都打不醒的东西,脑子是浆糊的吗?每到这时,江心柔都会忍不住想起当初那个死掉的胎儿,那可是夏玉郎的儿子,夏玉郎生得俊,又聪明,他的孩子若是能活下来,肯定比这个蠢货强多了。
她听她娘说了,那还是个儿子!
儿子啊!
*
刘家。
刘姑娘提着裙子匆匆的跑到刘夫人的屋,眼中嚼泪:“娘,崔家的公子走了!”
刘夫人惊得站了起来:“怎么就走了?怎么没跟你说一声?”
刘姑娘抹泪:“我也不知道,昨日还好好的,娘,这可怎么办?”
刘夫人咬着牙道:“走,咱们去找老爷,将人留下,我就不信了,在怀远县,他们还能飞出天去!没出这地界,就是咱们说了算!”
刘夫人带着刘姑娘去找了刘家大老爷,刘夫人跟刘老爷的意思是去将人追回来,让崔家的公子给外交待,手都摸了,抱也抱了,怎么就能跑了呢?(崔时仁冤枉)
刘姑娘却是沉默不语。
待刘夫人跟刘大老爷商量好后,刘姑娘忽然开口道:“爹,不如这样,崔公子去意已决,江家都没能将人留住,不如,咱们从带些人去将崔公子捉回来,不能让他们知道是刘家干的,先关上一关,到时候爹再带着人假意去救,有这救命之恩在,不怕他不娶我。”
刘大老爷眼睛一亮,“果然还是绮儿你聪明!”
刘绮儿咬咬唇,催促道:“爹,你快些,崔公子家的马可是上好的骏马,脚程快,可别去晚了,他们去了别的县。”
刘老大爷连连点头:“好,好。”
刘绮儿看着刘大老爷出了屋子,这才露出笑容。
正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了吵闹声,刘夫人派了丫环去瞧,很快,丫环就回来了,禀道:“夫人,是大公子买了一个……”
刘绮儿皱眉:“又是青楼的妓子?”她不高兴的对刘夫人道,“娘,你看看大哥,等爹事成了,崔公子说不定会住在咱家,若是让他看到大哥做的那些事,这到手的亲事岂不是要没了?娘,你赶紧去说说大哥,起码,让他这段时间安分些。”
刘夫人听了,觉得这话在理,便道:“我这就去。”
刘绮儿跟了上去:“我倒要看看,这次让大哥闹成这样的美人长什么样。”
院外。
肥头大耳的刘大公子正死死的拽住一个年轻的女子,他色眯眯的看着那位姑娘,嘴里嚷道:“跟着本公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像现在一样,这辈子都穿粗布,吃粗粮?”
年轻女子狠狠瞪他:“滚蛋!谁要跟你这只猪!”脾气倒是很冲。
肥头大耳的刘公子看到她这性子,眼中的欲色更重,嘿嘿的笑着,上下其手。
年轻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外强中干的刘大公子,还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刘大公子一脚,刘大公子摔倒在地。
年轻女子呸了一声:“也不瞧瞧你也蠢样,还想要我。我可告诉你,我是良民,你这中逼良为娼,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刘大公子半点都不气,反而坐在了地上,笑了起来:“你去告啊,你去告啊,本公子也想瞧瞧官府是帮我还是帮你?”
年轻女子听到这话,心里一紧,顿时烦燥起来。
该死的唐墨,到底死哪去了?她都出事了,竟不来救她,她就指道唐墨指望不上!
混蛋!
刘夫人走进来时,正看到年轻女子将刘大公子踹倒,她怒了,敢欺负她的儿,这女子是不想活了吗?
就算是良民又如何,只要不说出去,谁知道?
刘夫人指着小厮道:“将她抓起来,关到柴房。”
刘大公子听到这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觉得这口都娘都送到自个嘴里了。
刘绮儿看刘大公子这样,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刘夫人道:“娘,你看看哥,这两日可不能出事。”
刘夫人明白过来,在她心里,儿子是更重些的,可若跟女儿结亲的是崔家嫡长孙,那女儿的份量可又不一样了。
于是她道:“将少爷送回屋,派人好好看着,这两日,不,这三日不许出门。”
三日,事情总能解决吧。
将要被关到柴房的年轻姑娘却是松了口气,心道,这三天她应该不会出事,而且,三天啊,唐墨要是再找不过来,那他应该去死了!
这个混蛋,每到一个地方都林偷偷的买些小孩子的玩意,说是要送给自家妹妹弟弟,当然,这事也只有她知道,唐墨那样样子,除了她这样善良大方的女子,谁处得来?
想到这,她又将藏在怀中的镜子拿了出来,对着自个的脸一阵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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