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一时间,崔荣华不太敢过去,崔老夫人也是一样,崔二太太死了,她虽然难受,但毕竟媳妇,跟她没什么血缘关系,可这崔时仲不同啊,那是她的嫡亲孙儿,身上流着她的血呢!
崔老夫人揪心极了。
喻大夫看着站在门口不敢进的两人,道:“两位让一让,我进去瞧瞧。”他是大夫,总不能杵在这,得去看看。
崔荣华深吸一口气,“一起去吧。”然后走在了最前面,崔荣华进去后,就见崔二爷站在那个烧得面目全非的尸身边。
喻大夫也看到了,不过,他首先看的是地上的那个‘人’,他摇摇头,“已经死透了,没救了。”
崔老夫人也跟着进来了,她走在喻大夫身后,还什么都没看到呢,就听到了喻大夫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崔荣华走进烧坏的灵堂里。
崔二爷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崔荣华,脸色并不好看:“荣华,这下人说,是你将灵堂的下人都遣走的?”
崔荣华听到这话,一愣,随既摇头:“没有啊。”
崔二爷扭头,盯着那下人,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崔荣华很快意识到这下人将脏水泼到了她头上,不由的也看向那下人。
那下人痛哭流涕:“二爷,小的没有说谎,确实是二小姐吩咐的,二小姐,二小姐还给二少爷端茶,有人看到……”
下人的话说到这,突然顿住了,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崔荣华。
崔二爷盯着他,眼神越发冷厉,“说。”
下人哆嗦着,“二小姐,二小姐……”
崔荣华慢声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她给二哥端茶?哪有这回事?这下人,眼神躲躲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下人头更低了,“二小姐给二少爷端的茶是下过药的,是小的亲眼看到的……”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崔二爷又看向崔荣华。
崔老夫人也走过来了,似乎也听到了,她也带着疑惑看着崔荣华。
崔荣华表情不变:“我给二哥的茶水下药?你亲眼看到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真的想听听这个下人能编出什么东西来。
其实,崔荣华看到灵堂边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后,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崔时仲,崔时仲被她送到大姐那去了,就算死,也是正常的死,比如病死,万不会像这样,被活活烧死。
还有这下人说的话,在她看来,漏洞百出,明显就是事先编好的。
也说是这,这件事果真是有预谋的,连下人,都是被买通的。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灵堂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下人是真心相信被烧死的就是崔时仲……
难道说,这烧成炭状的尸身不是早就安排好的,而是她在送走崔时仲的时候,在灵堂被活活烧死的?
怪。
为什么那时候她没有听到声音,对了,她知道了,雨声太大,那时灵堂还有房梁倒塌,掩盖了这人的惨叫声。
若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下人声音不高,却能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二小姐您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小的怎么会知道呢?”说着,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崔荣华,“二小姐,二少爷跟您无缘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完,抽泣起来。
崔荣华看着他做戏,忽然问:“如果我今晚不来这边,你准备说是谁下的药?嗯?”
下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张嘴道:“当然是……”话到一半,就顿住了。
显然,这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崔荣华转头对崔二爷道,“二叔,这灵堂里被人浇了油,火盆的火星溅出来后,整个灵堂都烧起来了。”
说完这话,她又道,“本来我还奇怪好端端的,二哥怎么会突然晕倒,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这算是解了她的疑惑。
“晕……倒?”崔二爷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呢喃,带着不可置信。
崔老夫人更加激动,不知哪来的力气,片刻就到了崔荣华身边,紧紧的握着崔荣华的手,“荣华,时仲、时仲只是晕倒了?”
280 面无表情
崔荣华想了想,说道:“是,当时我陪二哥在灵堂守夜,外面下起了雨,我正在去关窗,这时,二哥突然就晕了,他在火盆前烧纸,这一倒,他差点就栽在火盆里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就将火盆踢开,没想到,溅出的火星将灵堂烧起来了,后来,我就带着二哥去了大姐那,也不知二哥是怎么了,就想着去找喻大夫来看看……”
崔老夫人仔细听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断了崔荣华的话。
崔荣华继续说道:“将二哥将给大姐后,我就离开了,后来的事祖母你也知道,我去找了喻大夫,在路上碰到了您。”
然后,她拍了拍胸口,一副庆幸的语气道:“刚才在门口我听到这下人哭着说二哥死了,还吓了一跳,以为二哥的病……”
“还好,这人是烧死的,所以,他不可能是二哥。”
崔荣华说完了。
崔二爷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往崔荣锦休息的屋子走去,如果荣华说的是真的,那时仲一定还活着!
崔荣华见崔二爷过去了,对喻大夫道:“大夫,二弟就在那,你去看看吧。”
“好。”喻大夫连忙跟上。
崔老夫人似乎也准备过去,她记挂着崔时仲的安危,崔荣华叫住了她:“祖母,这些人怎么办?”她指的是刚才说谎的污蔑她的下人。
呵,胆子还真不小。
崔老夫人这才想起乱传口信的人,崔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好。”崔荣华突然惊叫一声。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刚才那个污蔑的崔荣华的下人就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崔老夫人面色铁青,这下人,咬舌自尽了。
人死了,这线索也就断了。
崔荣华看着地上的已经死了的下人,这事情也太巧了。
既然死了,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崔老夫人让人将尸体拖出去了,让侍卫将灵堂收拾收拾,然后她带着崔荣华去了崔荣锦休息的屋子。
“时仲真没事?”路上,崔老夫人还是忍不住问了。
崔荣华道:“我去找喻大夫时二哥还有气,是活的。”至于她走后,这就不知道了。
到了。
屋子的门是开的,因为是半夜,屋里还点了灯,昏暗的光从门口透出来,崔老夫人跟崔荣华的脚步慢了些。
“大夫,时仲的病如何?”这是崔二爷的声音。
“伤不重,只是些皮外伤。”喻大夫道。
说起来,崔老夫人跟崔荣华来得还算快的,因为崔二爷一走,那下人就咬舌自尽,崔老夫人惦记时仲的事,也没功夫去管一个下人的死活,带着崔荣华立刻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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