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个早餐,两人默默无声,出门也是一前一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今天是夏家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光要举行仪式,还要一些人要上祖谱。
夏彤一直跟在夏子峻身边,低着头站在廊下的最边上,她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没能如愿,没过一会一个小姑娘居然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
“大姐姐,早上好啊!”
夏烁从长个廊上面路过,难得见到一个姐姐,很自然的对她挥了一下手,后面也没有多留,嘻笑一声就扶着爸爸的轮椅走了。
这姑娘是谁啊?
夏彤抬起了头,确认那小姑娘自己是第一次见,还有推着夏麒那个美得不像人的女子之前也没有见过,看样子那三位是一家人吧!
“那孩子是我大哥的,今天母女俩上过祖谱之后就正式成为夏家人了。”
一旁的夏子峻见她意外便解释了一句,不过他说完夏彤更懵了,夏麒这么多年一直在山上,啥时候冒出女人跟孩子的。
难道……
“她就是商虞吗?”七八年前的事情,刚开始回山的时候她也听父母提过。
“是的。”
“那,那个孩子?”是人还是妖?
果然是女人,都关心这些八卦,夏子峻斜了她一眼,“孩子继承了母体。”
哇,太利害了吧!
居然连妖都可以传承。
夏彤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夏烁,冷不丁肩膀就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去就看见宗主跟夫人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已经参加过这么多次仪式的夏彤,各种形式已经烂熟于心了,从早上到中午结束,她都一直跟在夏子峻身边,面对别人的打量,只有藏在他的阴影下,她才有一丝丝安全。
回院子的路上,她一言不发,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越是到后面她越伤感,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独自一人偷偷伤心,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那种酸楚。
晚上,所有人都去了主院参加晚宴,夏彤也去了,坐在角落里吃了一点东西又偷偷溜走。
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藏了近半个月的酒跟佛香拿了出来,塞在大衣里面悄悄去了后山。
身上的东西是她提前找借口问管家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
父亲是罪人,别说是进夏家圣地,连个衣冠坟包都没有,可再怎么样那都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亲。
“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夏彤在当初夏迟跟罗依死去的地方跪了下来,借着月光点燃那一小把佛香,拧开瓶盖倒上一些酒在地上。
这个地方已经跟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了,大坑已经填平,还移栽了树木过来,要不是不远处的大石头,她估计连地方都要找不到了。
寒冷的夜里,林子里到处窜着的都是刺骨的冷风,夏彤默默流了一会泪,待香燃尽正打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有人过来了,夏彤心中一震,慌乱起身转头,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吓得她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我只是嫌宴会太闷,出来走一走。”夏彤向后退了一步,没有注意到还放在地上的酒瓶,直接踢倒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真是……
“宴会太闷,带着酒出来卖醉的吗?”夏子峻来到女人面前,看着她那无措的小样子暂时没有说话。
被人抓了一个现形,夏彤的心如坠冰窖,要知道这事情说严重了根本不是小事,她偷偷摸摸来祭拜害了夏家两代人的父亲,被别人知道,灭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过此时发现她的人是他,夏彤心里多多少少带着点侥幸。
“对不起,我,我今天没能忍住,以后不会再来了。”夏彤低头认错,只希望他可以看在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
“今天没能忍住?”夏子峻倒是笑了,?“你是这七年来都没能忍住吧。”
什么?
夏彤震惊抬头,看见男人的面容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原本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之前一直没说,那今天是……
夏彤的心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摇啊摇的脑子无法思考,全部乱了。
“这山上人多眼杂,以后不要再出来了,真要拜就在院子找个地方意思一下吧。”
夏子峻还是那幅冷冰冰的样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可他还没有走上两步身后就刮起了一阵风,紧接着腰身就被人从后背抱住了。
夏彤没有说话,就是抱着人哭,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关心,内心塞满的全部都是感动,没有想到还会有人会将自己这个孤女放在心上。
“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这样子非常不妥。”
夏子峻身子有点僵,黑夜里他那张脸不冷了而是悄悄变红了,好在没人看得见。
夏彤刚刚是激动,夏子峻说不妥她又突然有点想笑,放开人抹了抹泪道,“原来在你眼里我也是大姑娘了啊!”
“……”
☆、番外3:没门有窗(夏漠VS夏焱)
过了初二,山上的人际续离开,何佩儿找了个时间下山跟父亲和舅妈拜年。
回来这么久孩子们也带下去见过几回了,有夏祯这个先例在前,大家看着另外几个孩惊讶了一阵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家人早上下去,吃了晚饭才归。
夏麟直接将车开进了大院里面,原本以为这么晚没人会过来找他了吧,下车却见夏漠立在门口。
这人怎么又贴上来了,夏麟将小儿子交给佩儿,让她先带孩子们进去。
这祖四爷这么晚了还在门口等,不用说都是要提返祖之血的事吧,何佩儿带着孩子们跟他打了声招呼,先进去了。
夏麟也没有在外面谈太久,很快就进屋上楼,看见佩儿在帮小儿子洗澡,也过去搭了一把手。
“祖四爷是找你谈萱萱的事情吧?”儿子已经洗好澡,何佩儿拿了一条大毛巾搭在男人的手上,让他抱儿子上床。
夏麟“嗯”了一声,包好儿子出浴室。
“你还打算这样吊着他啊,回来这么久了,他估计得急疯了。”其实只需要两三滴血,当初约定好的事情,何佩儿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并不想将这件事情拖着。
女人不懂,夏麟将小儿子放在床上边给他穿衣服边道,“不是我不愿意实现当初的承诺,是夏漠的后代不是一个两个,他们如果恢复了,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处理那一帮子人。”
是噢!
何佩儿在床边坐了下来,怪自己思想太狭隘了,看问题只看到表面。
据说祖四爷的儿子好几十个呢,这些人如果净化了,从身体上讲是带着灵体的夏家人,可身份上还是夏家叛逆者啊!
要是不摆脱掉这个身份,左右都让人为难。
同样的问题,夏漠也很急,所以他这几天都缠着夏麟,提交了一个净化后的方案。
如果让他认主归宗,他的孩子自然都是家人了,虽然是一个厚脸皮的方案,但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只可惜宗主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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