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何佩儿正想着事,冷不丁旁边的夏麟出了声。
“你怎么在这里。”屋里子太黑,她还真没注意到床边有个人。
“我太无聊了。”
夏麟的声音很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何佩儿的错觉,自从这人剪了头发,他说话时不时加点感叹的词儿,多了点感情在里面,更有人生气儿。
不过这人无聊就跑过来看她睡觉么,之前都是如此也没见他说自己无聊啊!
“我去做饭,晚上想吃什么?”何佩儿起身收好被子,推着夏麟出门。
“我想吃鸡蛋饼,配小虾米菜汤。”
“行。”以前着实没发现,原来这人的嘴特别叨,好在她有手艺在身,不然根本满足不了他的口腹之欲。
厨房里,丑婆婆已经在掏灰捡柴,何佩儿上前洗锅合面,天黑尽,饭也做好了。
每到赶集上镇这一天,何佩儿洗漱完都会早早上床睡觉。今天下午她睡了一会,晚上精神好了些,借着油灯的微光将自己布包里的一束头发拿了出来。
这是夏麟今天剪下的头发,黑得像缎子一样,拿在手上滑滑的。这么好的头发她怎么舍得卖给理发店,自然就收下了。
“夏麟,这头发你想怎么处理?”再好也不是她的,得先问问头发的主人。
夏麟半靠在床架子上,枕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你喜欢就留下吧。”
“真的?”以前劝他那么久都舍不得剪,现在剪掉了又完全不在意,感觉要不是她留下来,他特定会仍了一样。
何佩儿见他点头,呵呵笑了两声,拿着自己的头绳将前端绑了,直接在灯下编了一个四股辫。发尾用剪刀修整齐,也用头绳扎好,这样弄弄,再看就像是艺术品似的。
何佩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床上的夏麟凝神看着她,嘴角也慢慢勾了起来。
她就这么喜欢自己,张口闭口夸他帅出天际,逢人就介绍自己是她丈夫的身份,不光不嫌弃他,还说自己为她长脸了。
现在,更是连一点头剪下的头发都舍不得仍。
夏麟见她打开了自己的嫁妆柜子,从里面捧出了一个小木盒子出来,那里面装的是钱,还有一些她珍藏的小东西。
他果然想得没错,她要将自己的头发珍藏起来。
何佩儿将夏麟的头发打成一个圈,这样放在盒子里就刚刚好。
她前世在杂技团就养成了一个收藏稀奇古怪东西的小嗜好,看见有难得一见的小东西就忍住收纳起来,这次的头发也算是难得一件收藏品啦。
不过现在里面的东西还很少,除了夏麟的头发,还有一块在山上捡的白石头,完了就是母亲留给她的金锁片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根本记不清她的相貌了,不过从她给自己留嫁妆的举动就能看出她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人。
只是前世的自己太蠢了,浪费了母亲的苦心,受了一辈子的苦,有些道理才搞明白。
何佩儿已经铺好了床了,放好东西就直接吹灯,很快钻了被窝闭眼睡觉。
可床上的夏麟却有些睡不着,下午让她睡了一下床,总感觉满床都是她身上的香气。被子里那种暧暧的感觉也像是她没有散去的体温,让他莫名觉得心悸。
漫长的黑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上溪村的罗碧群。
白天女儿跟她说的事她一直在心里头记挂着,夜深人静了,她本想跟自家男人说说,结果何志标被子蒙头,直接背着她睡下了。
“老何?”罗碧群推推他。
何志标没理她,直接来了一句,“睡吧。”
这人怎么这段时间每天都是倒头就睡,明明才四十几岁的男人,却跟个老头子一样,除了干活,啥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罗碧群原本穿着短裤跟小背心,见他这样直接将衣服全脱了。
自从何佩儿那死妮子嫁了之后,他们夫妻俩就一直没有亲热过了。她现在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忍这么久,心里比猫抓还要难受。
罗碧群从后面抱了过去,何志标身形一僵,直接将人推开。
“白天做活太累了。”
自己主动贴上去他还不知好歹,罗碧群伸手将被子直接掀了,指着他的短裤,“明明都有反映了还说自己累,你是不是看上那家的小媳妇,不愿意要我这个黄脸婆了?”
何志标是一个快一米八的瘦高汉子,长得一幅老实呆板的相貌,此刻被罗碧群当面说穿,脸色也有一些羞怒。但他啥也没说,只将地上的被子捡起盖在身上。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双方的脾性都很清楚。她能主动贴过来,无事相求就怪了。
既然都挑明了,罗碧群也没有耐性再去讨好他,拿过自己的衣服直接问他能不能去借三百块钱回来。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绕是何志标再木呆老实,此刻也忍不住将声调抬得高高的。
“没跟你说笑。”这钱罗碧群想男人出面去借,也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将何秋水跟吴从军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她可没有说吴从军要五百块钱保住工作才肯跟秋水结婚,只说两人已经处在一起了,黄美丽知道他俩人的事情气得要夺了吴从军的工作,现在需要五百块钱到上面去疏通,这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娶秋水过门。
第064章 逃命
芒山下。
隔天,何佩儿吃完早饭就准备上山一趟,她的陷阱快十天没有捉到东西了,她想要上去看看,刚好抓两条鱼回来,家里没了。
拎上东西,何佩儿跟家里的两个人说了一声便上了山。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她以后也要合理调整一下上山的时间。
紫外线可是皮肤的第一大杀手,就算她现在年青恢复得快,也经不起天天日晒雨淋啊。
好在山上树多,一路走来也能遮住大部分阳光。
廖无人烟的山林里如往常一样幽静,水潭的陷阱却有些不太平。
何佩儿刚走近就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急忙放下东西看过去,发现遮住陷阱上的枝叶几乎全部掉光了。
难道有好东西掉进去了?
呵呵,何佩儿不自觉的笑了两声,扔下草帽便往陷阱旁边赶。
越是靠近怪声就越清晰,感觉像是野猪。
不会真是野猪吧!
如果是小一点的还好,太大她还有些怕搞不定。
何佩儿的脚步放慢,慢慢移了过去向阱里看了一眼……
擦,黑黝黝的大野猪目测有二百多斤,基本要将整个陷阱底填满了。
那野猪原本是躲在里面轻哼,感觉到头顶有一块小阴影,瞬间抬头,泛着血丝的黑亮眼睛直直的盯着阱口的人。
被一个长着尖嘴黑棕毛的猛兽盯着,何佩儿内心也有一些发毛。
这东西虽然现在被困在井里,可感觉它的精神头还好好的呢,一些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样将它从阱底弄出来是个问题,直接找石头砸死它吧,不然真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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