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二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刚说完这句话,李落就咳嗽不已,再说不上第二句。
皇帝的脸沉了下去:“你给我细细说来,我便饶你不死。”
“是霖王爷,霖王爷没有让我们刺杀晋王爷,只是叫我们杀了他身边的那个大夫。”刺客伏在地上,断断续续道,“我们没有要杀晋王爷啊,皇上!”
“哼。”皇帝冷哼,“落儿好不容易寻一个大夫,要是这个大夫死了,他的寒毒没法子治了,与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二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传霖王进宫!”
“传霖王进宫。”外头,太监的声音响起,宣二皇子进宫。
话音未落,夏溶月和李落齐齐跪在了皇帝面前:“求皇上开恩。”
第234章 连皇上都敢骗
看着他俩整齐的动作,皇帝笑:“你们还真是默契,说话”
“等等,你是一个女人!”皇帝瞪大了眼,指着夏溶月道。
六皇子进宫的突然,皇帝并未发话,所以夏溶月的脸上还蒙着面具,没有摘下。
夏溶月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对灵动的眸子:“求皇上恕民女欺上之罪。”
之前帮李落卸去脸上的妆时,夏溶月也悄悄将自己脸上的妆抹去,就连鞋子里的铁坨子也拿了出来。
皇帝与夏溶月见过一面,对这个漂亮的女子尚有印象:“你是夏溶月。”
“正是民女。”夏溶月低头回道。
“晋王,你是不是得好好同朕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言语里虽威严,表情却滴水不漏,完全是个慈父的模样。
可李落知道,这是试探,一旦错了,代价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住的。
于是,他一字一句道:“前些日子,儿臣得了一个神医,后闻戚家老夫人病了,便领着他去看看。”
“戚家老夫人与儿臣有旧时的情谊,此次去,也算是了了儿臣的心愿。”
“说重点。”皇帝的神色缓和了些。
原来他此次去戚府并没有结交的打算,只是曾有旧情才去。
也是,他马上就要去江南了,一个要隐退的戚家又怎么帮得上他?
“神医唯恐自己有难,不肯抛头露面,儿臣只好用了这个法子,在回途上将神医掉包,才免去了这一麻烦。”
“所以,你就将神医调换成了夏溶月?”皇帝不信,“为何偏偏要换成她?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儿臣的身边只有一个九墨,去外臣家也不好带太多人,化成婢女,是最好的法子。”李落看向皇帝,眼中没有半分欺骗,“儿臣没有想到会在途中遇刺,更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
他脸色一白,闷声,头垂了下去。
夏溶月的余光瞧他特意崩开了手上的伤口,那下面估计又要细细密密的冒出血来。
因为有着厚外套,所以皇帝没有看出来。他只看见李落的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
“快起来坐着,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皇帝紧张道,对自己这个儿子,他多少还是有几分疼爱的。
“谢父皇。”李落起身,坐了下来。
“你也起来吧。”对夏溶月,皇帝就淡了许多,“那戚老夫人是你的外祖母罢。”
夏溶月佯装惊讶,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哼,别以为朕老了。”皇帝道,“若不是你求落儿,落儿可会去戚府?你同着一起去,也是你缠着落儿想去看看你外祖母的吧!”
“皇上,皇上英明,皇皇上饶命啊!”夏溶月跪下已经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了。
李落垂眸,掩去了笑意。这狐狸,愈发大胆,连皇上都敢骗了。哦,虽然是自己教的。
皇帝看见夏溶月慌神,有些得意:“念在你年岁小,又是一片孝心,朕不与你计较。”
“谢皇上不杀之恩。”夏溶月的牙齿还在打着颤。
“还不站好,不然朕治你的罪。”皇帝见她害怕,愈发高兴了。
夏溶月忙乱着手脚,立在了李落身后。
“霖王到。”外头的太监传道。
第235章 栽赃
“传他进来。”皇帝语气不善。
二皇子是太后一系,乃皇后的亲生儿子。早年大皇子因病去世,二皇子就成为了最尊贵的皇子。
“传霖王觐见。”太监的声音传出大殿。
霖王快步走上前,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鬓角透着汗珠,此时已深秋,天气冷的很,不至于会这样流汗,可见霖王下轿之后,几乎是跑过来的。
皇帝没有喊他起来,只叫他跪着。
霖王侧脸,看见李落坐在椅子上,一个随从站在他的后面,一股莫名的羞耻感就油然而生。
他是父皇最珍贵的儿子,是正经的嫡长子,可却迟迟不是太子。
现在朝堂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三皇子虎视眈眈。虽然之前只有自己被封王,可如今又有了一个六皇子。
好巧不巧,他的封号竟然是‘晋’。
晋王,呵,好一个晋字!在没有太子的朝堂上,这个晋字,就是最高的位置。
他的母妃不过就是个妃子,哪里比得上自己母后的尊贵?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有那样高的封号,凭什么他就能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
原本霖王最忌惮的是三皇子,如今,他最想要灭掉的,是六皇子,或者说,是晋王。
他眼底里的嫉恨,一点不拉的落在了皇帝的眼里:“哼,你个孽子,如今父皇还在,你就要手足相残了么!”
“儿臣惶恐,请父皇明察。”霖王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一下。
他很怕皇帝,从小到大,皇帝就瞧他不顺眼,总喜欢从他身上挑些毛病。罚的多了,霖王在皇帝面前也就不敢放肆了。
“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皇帝冷哼,一个太监就将刚刚那个刺客给推了出来,“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情!”
霖王跪着磕头:“父皇明察,儿臣当真没有此念,若有此念,就叫天雷将儿臣的脑袋给劈去。”
“呵,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坐下,依旧没有叫霖王起身。
霖王满面泪痕,抬头道:“承蒙皇恩,儿臣今年才进京,来年又要回封地,又岂能在京城有一方自己的势力?”
“再者,儿臣在此除了父皇赐的亲兵,哪里还有旁的分支?”
皇帝看他脸色不好,又想到自己确实盯他盯得紧密,实在不能有人手空出来:“起来吧。”
霖王擦着泪,在太监的搀扶下起身。因为久跪,他的膝盖有些麻了。
“太医到。”外头,太监唱道。
“请进来。”皇帝摆手,瞧着霖王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大小是个王爷,还整天这样哭哭啼啼的,叫人看见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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