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落已经抠出了一些,擦在了她的脸上:“和外面的不一样,参了槐花露。”
用手心一点点揉开,李落认真揉着夏溶月的脸,细细的给她抹了一层。
“作为一个王爷,你这样真的好么?”夏溶月闭着眼,顺从的随着他动。
就听见李落轻快的笑声:“没有旁人,有什么不可?”
“有旁人就不可?”夏溶月非要问。
李落认真道:“有旁人我会被笑话惧内。”
“所以呢?”夏溶月也认真起来。
“你舍得叫我被人笑话?”李落反问。
夏溶月托腮,状作沉思道:“确实,我怎么舍得看你被人笑话。你只有我能笑话。”
“这话不像。”李落合上盖子,重新坐好,“你要是笑话我,我就真该难过了。”
“你不怕别人笑话?”
真难过?李落的话里有话啊。
“你觉得,是好男风被笑话可怕,还是惧内被笑话可怕?”李落顺手宽去了夏溶月的外袍。
顺着他的意抬手,夏溶月思忖着李落的话。好像,是好男风叫人更难接受
“喂!李落,不许剥我衣服!”
“不早了,早些歇息。”
“”
理了几天无关紧要的政事,晋王称病为由,彻底将所有的事务都放在了恭王一人的肩上。
于是,晋王讨了闲,而恭王却忙的脚不沾地。不过,他忙的很开心。
李落和李衍倒在躺椅上,李衍不时摇动一下躺椅,发出木头碾过咯吱的声音。
夏溶月坐在一旁的琴案边,削着苹果皮。
正值隆冬,这些苹果是秋天存进地窖里的,前些日子被拿出来过年。而李落作为王爷,份例上是少不掉的。
削成小块,夏溶月呈在盘子里,自己吃了起来。丝毫没有给两个皇子端过去的打算。
“六哥,你瞧瞧你媳妇,越来越嚣张。”李衍见夏溶月吃得欢,朝李落告状。
“大男人和女人抢东西,羞不羞愧。”李落淡淡的回答,像是丝毫没有袒护谁。
可是李衍觉得,这分明是袒护上天了好么!
罢了,自己已经习惯了。李衍决定不再自讨没趣:“恭王那边,真打算就这样放任不管?”
“我几时放任不管?”李落脸上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李衍白了他一眼:“这都躺回来了,用什么管?脑子么?”
“你对了一次,还就是用脑子。”夏溶月咽下口中的苹果,拖着银盘端了过来,“这位王爷,是不是还需要喂到你嘴里去?”
第366章 封地
刚才的话,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李衍真是不想活了。
感受到夏溶月的不善和李落的眼刀,李衍默默自己伸手去拿:“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
话语里的委屈,叫人听着都心酸。
“恭王那边有戚家看着,不会出什么大动静。”李落回答了李衍之前的问话,完全无视他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是戚将军现在忙着,哪里看得住他?”李衍依旧不放心,“若是叫他乘机安进去两个人,岂不危险?”
李落张嘴接过夏溶月递来的苹果,咬碎咽了下去:“他没有机会,朝臣人人自危,刚倒了一个霖王,没有人敢现在出头。”
“况且,父皇就快要好了,他不会由着恭王一手掌管朝政。”
不然,他就不会派着一个王保进跟着。
“六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衍伸手,再从银碟子里摸了一小块苹果。
“恭王暂代朝政,父皇虽心头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定会被留在京中。”李落道。
“恭王不会被赐封地?”李衍似乎懂了,“父皇会因此事忌惮他。”
“没错,这也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李落道,“他知道,父皇在寻求长生之道,若他不寻求出路,是不会有结果的。”
留在京城,静观其变,虽然会被皇帝桎梏,却能近水楼台,岂不美哉?
“那我们怎么办?”李衍闻之色变。这样一来,远在江南的六哥岂不是没了机会?
“你在京中,我在城外,自能呼应。”李落笑,“况且,他想要安插人手,我又怎么想不到?”
李衍瞪大了眼:“莫非”
“恭王府新进的侍妾,有一个是我的人。”
女人,是常用的手段。
夏溶月眼波微闪,没有说话。有斗争就得有牺牲,这个道理她懂得,也能接受。
只不过,要她心安理得,还有些困难。
“侍妾?”李衍皱眉,“这身份会不会太低?”
一个侍妾,能翻起多大的水花?
“小人物,能有极强的破坏力。”李落道,“永远不要忽视小人物。”
李衍点头。默默记在了心里。
再坐了一会儿,李衍告辞,夏溶月才对李落道:“你方才说长生?”
夏溶月想,她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嗯,你也知道的,离歌曾经告诉过我们,父皇在炼不老药。”李落答。
夏溶月放下手中的碟子,严肃了起来:“李落,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看见的那本册子上的记录?”
“你说的是出入宫记录?”李落也大约明白了夏溶月的意思。
夏溶月点头:“或许我们都想错了方向。恭王想要改记录,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改的人是皇上自己呢?”
在宫中,皇上最大,这件事或许对他来说,只是勾勾手指吩咐一句的事。
“如果夏相的仕途是还魂草,这样的东西,会怎么送入宫?”夏溶月又问。
李落思索半刻后大悟:“依照父皇和夏相的脾性,必是夏相亲自送进宫里来。”
“但是出入宫的簿子里,没有一条写过夏相。”
两人对视良久,相视而笑。
原来,恭王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将毒带进宫中。
第367章 颠倒黑白
通过每次送还魂草的时候,悄悄夹杂一些毒药混在里面。由于皇帝的指令,夏相将东西带进来成功的很,也躲过了繁杂的勘察。
夏相,可是恭王的人。
“此事可需要放出风声?”
由李落来说,自然是不妥的,可是要是是下头的宫女太监说出来的,就能叫人抓不到风源。
“不妥。”李落摇头,“父皇对长生这件事颇为忌惮,要是捉住了他的痛处,未必不能查到我们。”
“难道要坐以待毙?”夏溶月觉得放过恭王的方式也不好。
“未必。”李落道,“此事父皇总会知道的,不过不能由我们先开头。况且一次性灭两个儿子,父皇也不会这样做。”
反倒是说出来打草惊蛇,叫李淳早早的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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