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如何?”李落知道她的担心,仍仔细擦拭她的伤口,“谁输谁赢,难说得很。”
“我为何要用你我的命,去赌一个锦绣将来?”
“可是……”夏溶月看着他,眼里痛楚不加掩饰。
)下读。,。
第548章 一个溶溶月的距离
“夏溶月,就算不是太子,不当皇帝,我一样能叫你,叫秀秀,叫廷慧过得很好。”李落认真。
“我很懦弱,不想有任何意外。”
“而养家,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我想,我还不至于担不起这样简单的责任。”
放下夏溶月的手,他整理药箱:“至少,比起夺天下来说,要简单许多。”
“你这样,我会觉得‘爱美人不爱江山’很适合你。”垂下手,夏溶月扬脸笑道。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李落之所以不想要这个江山,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
“你可不要这样想。”李落坐下,“我只是厌倦,它没有任何吸引我的理由。”
权利,他从小就没有权利在握,自然也不会对这样东西上瘾;金钱,即使不要那个位置,他在剑影阁攒下的钱财,或是夏溶月的引源阁,都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美人……
还有人能比她更好么?
看向夏溶月的眼神几乎融化成水,李落浅笑:“我已无所求。”
其实现在自己拥有的这些,就已经很够了。
“无所求?”夏溶月捂唇笑,“那你岂不是要去落发当和尚了?”
这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无所求,简直就是捧着盆肉说自己吃素。
“那可不,晋王妃还是要的。”李落捉住夏溶月,掐住她的腰,“我离着和尚,还有一个溶溶月的距离。”
夏溶月禁不住痒,笑了出来,“别闹,我还得去准备咱们明天需要的东西。”
明天,可就要出发去世容。可现在夏溶月还没有查看东西齐不齐。
“等会去也不迟,现在让我来瞧瞧,我的晋王妃齐不齐。”李落将夏溶月拦腰抱起,往内室去。
也不知前往世容的路上恭王会弄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现在将某些人吃干抹净比较好,不然在路上,可就没有机会了。
一直到傍晚,夏溶月才一觉睡醒,某只禽兽已经鲜活的坐下桌前,饮茶看书。
揉揉自己的腰,夏溶月也不愿意起身,索性趴了回去:“那边那位精力充沛的家伙,你可检查好了明天出行的东西?”
要是没有,就准备拖出去乱棍打死!
“嗯。”李落点了点头,依旧盯着手上的那本书看。
“晚饭可传过了?”夏溶月皱眉,这家伙,又在看什么书?
“嗯。”李落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纸张。
“李落!”夏溶月愤怒。
“嗯?”李落还是没有抬头。
“你在看什么?能比我好看么!”太可气了,他又不要什么寒窗苦读,居然自己和他说话也不理会自己。
“嘘。”李落伸手,手指抵在唇间,示意夏溶月轻声。
夏溶月愤怒,坐起身,隐隐看出那是一本图册。
更过分了!这是在看哪个漂亮小妞的画?居然这样入神!
夏溶月赤脚下床,踩在毛毯上,扑到李落怀里,外头看那本图册。
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是……这个小娃娃是……廷慧?
“知道你想他,我命人将他的画像寄过来,还有一本日志本。”李落笑,早有预谋。
夏溶月痴痴呆呆的接过来,看着画上的小娃娃对着她笑。心里头一酸。
)下读。,。
第549章 醋
她家廷慧,应该都半岁了。
也不知道他一岁生辰的时候,自己和李落能不能赶回去。
看这情况,怕是很难。
接过日志本,夏溶月看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廷慧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心里头愈发难过。
她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看自己的儿子。
靠着李落的肩膀,夏溶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再伤情,也无法回去。
第二日的天气不算太差,太阳慵懒的窝在云中,只剩下一些水纹似的阳光。
晋王府,十几辆马车行列,后几辆载满东西,前头最大的那个,就是晋王的马车。
晋王妃并未备下自己的马车,甚至晋王的车列中只有一辆承人。
与晋王的马车相比,恭王的马车就要多许多。除了恭王恭王妃的马车,恭王还带了一个小妾。
那个新进府的小妾,深得恭王的喜爱,所以这次恭王将她带来,特意提高她的身价。
带的人多,东西也就比晋王多上不少。
两队马车在路上汇合,并未有过多的交流,就一同上路了。
夏溶月坐在马车上,稍稍掀起帘子,往外头看。
“外头风大。”李落握住夏溶月的手,不叫她打开帘子。
“我就看看。”夏溶月打下他的手,依旧去扯帘子。快到春节,其实外头的人并不多。
但对于出门不多的夏溶月,实在稀罕的很。
以前江南的一亩三分地她都玩遍了,现在到京城,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件绒袍搭在了她的身上,裹得严实。
“那就盖好这个。”李落对夏溶月实在无奈,只好叫她多穿一点。
里头烧炭,外头刮北风,一冷一热,容易着凉。
夏溶月这回没有拂他的意,拢了拢衣服,冲李落露出一个笑:“你也多穿些,别着凉。”
李落的心情,因为这一句问候,也好了起来。
一转不转的看着外头,夏溶月看见一个画糖人的老人。可惜马车的速度有些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轿子就走了过去。
夏溶月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可惜。
接着,她又瞧见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年轻人走了过去,他稻草上插的糖葫芦,均有着长长的糖衣,像翅膀一般飘逸,薄而易碎。
夏溶月又叹。
外头的叫卖声渐渐消失,马车走到了略偏僻的地方,夏溶月也放下帘子。
“江南卖茶的比较多,这种小糖人小葫芦,还是京城常见。”夏溶月感慨。
以前她读书的时候,常常和同学买糖葫芦吃。虽然总是黏糊糊的,但是依旧很甜。
夏溶月喜欢甜食,尤其是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不能抗拒。
李落笑,听她说话。
“我自打来到这里后,从来都没有在京城里正儿八经的玩过,还不如我以前玩得多。”夏溶月回忆。
“哦?那时是谁陪你。”李落阴阴森森,轻轻问道。
玩,总得有人陪吧。既然她能抛头露面的在外头玩,总不能一个男人都没有。
呵,男人。
李落的无名醋,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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