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其中有诈?
自打知道自己身边有奸细后,夏溶月心中的防备就多了不少。
“王妃不必怀疑草民,草民不过自由人一个。”那大夫笑,“只是见你与我那徒儿有几分相像,这才帮你一帮。”
徒儿?夏溶月心中的疑惑愈重:“敢问你的徒儿是……”
“于飞。”那人答。
于飞,是离歌的本名,也就是说,此人是离歌的师父?
夏溶月突然想起离歌的身世,他是被人捉去当人蛊的。他从未提起过他自己的师父,莫不是他的师父也是参与制作人蛊的其中一员?
寒意,悄悄爬上夏溶月的背脊。她故作淡定:“这倒是个好名字,也不知你徒儿是不是也有一手好医术。”
尽可能的,夏溶月想要摆脱那大夫对自己的怀疑。
“是啊,相信晋王妃也已经见识过了,我的徒儿,曾经叫于飞,现在,叫离歌。”
大夫眼睛一眯,生生叫夏溶月看出几分邪气。
她佯装淡定:“真没有想到,国师居然是你的徒弟。”
“我也没有想到,离歌居然还有一个女儿。”那大夫突然起身朝夏溶月发难,叫她猝不及防,朝后头跌去。
九墨刚想要上前,就见着那大夫捏住夏溶月的脖子,似乎下一息就能掐断:“别过来。”
老者站定,气定神闲。
“都退下。”夏溶月道,神色不变。这大夫,有话要对自己说。
方才他的身手,虽不懂武学,但是夏溶月也明白,九墨绝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要是他想要自己的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景。既然他有话说,就不如叫他说出来。
有欲望的人,才好控制。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娃。”老者见侍从全部退下,笑着松开掐着夏溶月脖子的手。
)下读。,。
第587章 寒毒,我下的
“你想要什么。”夏溶月扭扭脖子,坐下。
老者也大大方方的坐下,笑看着夏溶月:“我很早就盯上你了,你也是药灵之体。”
“是。”
既然他是离歌的师父,医术定不会弱,骗了也是白骗,还不如直接摊牌。
“爽快。”老者笑,又陡然间将脸一沉,“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用你的尸首去做蛊?”
果然,他是苗疆来的人。
夏溶月心头一沉,撇过头去,“都是明白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来此,目的在何?”
既不是为了带走自己,也不是为了给李落看病,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打算干。”老者一改方才的沉稳,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我已经注意到你很久了。”
当然久,夏溶月心中暗道,你在招募大夫的时候就混了进来,一直藏在救治队里头。这真是,引狼入室。
夏溶月纠结着,听见老者又开口:“小娃娃你也不用紧张,我就是在这里等于飞那个不孝徒儿的,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了!您刚刚还掐着自己的脖子,现在笑着说没关系?
我有关系,我申请要医药费!
不过……他等离歌干嘛?难道还想拉他去当人蛊?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离歌神医虽是国师,却常常神龙不见首尾,我见不到他。”夏溶月决定帮离歌掩饰过去。
“我呸!”老者啐了一口,“你见不着他?你身为他女儿,你见不到?说笑话那你。”
老者白了夏溶月一眼,似乎在看一个白痴。
“我……”夏溶月还想争辩,被老者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就算不是,那晋王的寒毒是谁给治好的?不要告诉我是你一个女娃娃。”
“不好意思,叫您见笑了,寒毒还真……”夏溶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寒毒?”
明明寒毒这件事是宫里完全保密的,世人只知晋王体弱,却不解个中缘由。这老者张口就来,莫非另有隐情?
提到这件事,老者似乎很得意:“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寒毒,还是我亲手下的。”
亲手下的?
“你说,寒毒,是你亲手下的?”夏溶月咬牙切齿,所以,合着李落受了那么久的折磨,都是拜他所赐!
“嘿嘿。”老者笑,捻了捻胡须,“没错,就是我下的,我本来是想毒死个皇帝玩玩,谁知道,会到一个小毛孩身上去。”
他往后面仰了仰,叫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夏溶月就浑身是气,可惜,她打又打不过他,下毒也不一定有用,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
“你的良心痛不痛?”夏溶月只好从嘴上下功夫。
“不仅不痛,还高兴的很。”老者冲夏溶月挤眉弄眼,表示良心根本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眼珠一转,夏溶月又有了一个主意。既然这是离歌的师父,不比离歌的医术高,也应当差不多水平,没准,他能救李落。
“既然晋王身上的寒毒是你下的,你是不是欠他一条命?”夏溶月试图套路老者。
可显然,老者并不吃这一套:“当初要不是我控制了寒毒,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下读。,。
第588章 激将法
老者看夏溶月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智障。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身怀寒毒,若是没有人出手,他又怎么能存活?
夏溶月大约明白,老者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你解不开寒毒?”夏溶月笑,“原来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尤其的,夏溶月将‘不过如此’四个字咬得尤其重。
一听这话,老者的脸顿时就气红了:“什么叫不过如此,你去看看,有谁的本事能比我更强!”
夏溶月见一招激将法有用,便将激将法贯彻到底:“离歌呀,他能解开寒毒,而你不能,这不是最好的例子?”
老者的脸更红了:“谁说我解不开寒毒!我怎么可能解不开寒毒,这种毒,我挥挥手就能解决。”
虽然话语中不免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夏溶月心里头清楚,能教出离歌,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我不信。”夏溶月蔑视,“嘴里说了就算数了?除非你将事实摆出来,否则我可不信你。”
一点点的,夏溶月诱惑老者上套。
“你说说,要怎么样你才信。”老者冷哼,对夏溶月的愚昧表示不可理解。
夏溶月忍住笑意:“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你要是能将晋王的毒给解了,我便信你。”
一步步,夏溶月将老者往坑里带。可是,就在最后一跳,老者刹住了车:“我为什么要救他,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又不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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