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绣让张家人帮老夫人端来一些易消化的粥食,老夫人在张家人忐忑的目光下竟也吃了不少进去,之后观察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吐出来。
张家人大喜过望,如此明显的治疗效果让他们对洛锦绣的医术更加坚信不疑。
“你当真能医得好张家的老夫人?如果很麻烦,不用勉强,不管是卫家还是张家,都怪不到你头上。”回到国公府,徐氏得知事情经过后再次安抚道。
洛锦绣只是摇头,“确实没想象中那么麻烦,可以医得好。”
徐氏看了她一会儿,叹气道:“能治好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又为何叹气?洛锦绣心中有数,却也只是笑笑不语。
离开张家以前她找张家儿媳说过,希望他们对她治疗老夫人的事暂时保密,也不用保密太久,撑过过年他们离开京城就行了,等治疗结束都已经是深冬年末,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忙着过年的事,哪里会关注着本就势力不算特别大又很低调的张家?
等他们反应过来,她和景灏都已经回上溪村了,想打什么主意?不嫌麻烦就到上溪村来找他们好了。
之后的日子洛锦绣相当地忙,‘锦绣缘’的生意虽说交给袁掌柜没什么可担心的,可这生意毕竟刚开始没多久,为了确保他们走后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眼下还是要仔细盯着,太子的治疗不能落下,即便是真正的治疗没两回了,但身体情况还需要保密,不能随便让其他人知道病情,还得她隔三差五去号个平安脉让皇后心安,再加上张老夫人那边基本也是每隔两三天就要去一趟。
为了不让人发觉到不对劲,还是世子夫人(大舅母)找了个不会让外界起疑的名头领着去的,饶是如此,同一个理由也不能频繁使用,多数的时候还得暗中行事,悄悄去悄悄回,围绕在她和云景灏周围的其他人派来的钉子则由国公府或太子的人帮忙甩开。
哦,对了,她还得和自家男人商量一下,到底和皇上要点什么赏赐好,如果什么都不要,有点吃亏,还怕上位者想太多,觉得他们是不是图谋更多,把握分寸是个很深奥的学问。
云景灏在这期间并没有闲着或一味地只跟在她身边,杜明杰和赵武跟来京城更不是只为了到处闲逛,安保堂的分铺完全可以考虑考虑开在京城,他们二人连地方都已经找到了。
在边关时曾一同战斗过的袍泽当中有混得好的在京城发展的,也能帮他们拉一拉人脉,有云景灏国公府外孙的名头在,不必担心京城的势力会对他们进行打压,安保堂的人都是实打实从战场上历练来的有真材实料的人,帮一些情况特殊的人当个护院保镖,或是完成一些任务并不难。
以云景灏的发展趋势,洛锦绣总觉得安保堂的人有点像自由佣兵,说不定哪天等边关需要人手了,他们还可以当个外援一边赚钱一边保家卫国呢。
在夫妻俩各自为了彼此的事业忙碌时,不知不觉,随着第一场雪飘落,冬天来临了。
京城的冬天并不太冷,繁华的街道上依旧每天人来人往,‘锦绣缘’的生意不但没随着冬日的来临有所下降,为了防止皮肤皲裂,干燥脱皮,反而除了刚开张时迎来大高朝之外,又一次出现了小高峰,凝雪霜和润肌膏的销量直线上涨。
不只是女子使用,很多男子都会买来擦手,只不过男人都比较好面子,铺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女子,所以这些男子大多让家里的女眷们去帮自己带上一份。
要不是男子抹口脂太过惊世骇俗,以‘锦绣缘’口脂的润唇效果之佳,这些人怕也会恨不得往干裂的嘴唇上抹一抹。
洛锦绣甚至还暗搓搓地想着,说不定就有些人私底下在家里使用,只是不会涂口红出门罢了,仅仅稍微想象一下都觉得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呦。
开张一个多月,期间也不是没有过人上门来找麻烦,而这些人的来历,事后也有闫景承他们,实际上是长辈们帮忙查过。
丽妃。
明知道皇后三五不时会召她入宫觐见,还脑子拎不清地派人过来挑事,丽妃的无脑让洛锦绣都懒得评价。
这一天,洛锦绣再次听见铺子里的伙计匆匆忙忙地大喊‘?东家,不好了!’第一反应就是,丽妃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却不想,今天的事居然和丽妃没关系?
“你说,咱们的斜对面开了一家胭脂铺?”洛锦绣表情古怪。
伙计一边喘匀了气喝着热茶暖暖身体,一边用力点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那家胭脂铺还卖和咱们铺子很像的脂膏和口脂?”
“嗯嗯!”
“只是名字相仿还是?”
伙计激动道:“我听见去那边的客人说,脂膏的味道还有颜色,装脂膏的瓶子,都和咱们‘锦绣缘’很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呵。”洛锦绣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轻点着下巴看向街道外面,喃喃:“这可有意思了。”
袁掌柜沉声道:“东家,是不是作坊那边……”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人泄露了方子吧。”洛锦绣说得特别轻描淡写。
袁掌柜却无法冷静,他其实早有预感,铺子的生意如此火爆,每日的赢利都有数千两,京中其他家里有生意的人谁不眼红?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弄到脂膏的方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处置钉子
袁掌柜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快就弄到了方子,作坊那边他费了不少心思,基本可以保证不会有外人能够靠近收买里面的人,如此说来,应该是最开始便有其他势力的人混了进去。
“东家,现在我们怎么办?”
如果对方真的弄到了方子,‘锦绣缘’的生意必然会受到冲击。
旁边那个伙计又特意说道:“那家胭脂铺的东西还比咱们铺子要便宜不少!他们也学咱们分了三个档次,但价格几乎只有我们的半价。”
袁掌柜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开门做生意的彼此竞争无可厚非,也不是没有恶性竞争出现,打这种价格战故意压价的便是许多人都最为痛恨的,因为就算他们完全不打算理会,也会受到影响损失惨重。
虽然作坊那边一瓶脂膏需要多少成本他心里有数,知道半价了也还有点赚头,不至于亏本,但因此让‘锦绣缘’的名声受到损害却绝对不能忍。
“东家,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比如也适当地降一些价格?”袁掌柜迟疑道。
“当然不。”洛锦绣断然否决了这个不靠谱的提议,“我们如果降了价才是反而平白降低了档次,还让那些客人们觉得我们的价钱里面有很多水分,完全没那个必要。”
其实袁掌柜何尝不知道此法并不算好,只是,对家的做法实在恶心人,‘锦绣缘’的脂膏,口脂的赚头又让人难以保持冷静,但凡习惯了现在每天的盈利情况,是个人都不愿意回到从前。
洛锦绣眯着眼哼道:“胭脂铺的事不急,先去作坊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揪出来才是要紧事,否则日后我每弄出一些新品出来对方就照猫画虎剽窃过去,我这是到底给自己赚钱呢,还是给别人做白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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