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他们两房的人打理着铺子,总归能再从别的地方抠些钱,勉强接受这个结果也不是不可以。
王氏却不知,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云成耀是真的不在意他们怎么争抢铺子的所属权和份子,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些蝇头小利,家里人争破了头,只会显得眼皮子浅,什么是大头?盐运司才是大头。
“好了,事情既然解决了,你们看什么时候去看铺面?”老太太问他们。
王氏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看好了铺面以后要准备的事情也不少。”
要是看中的铺子并不是之前做吃食的铺子,还得另外定制桌椅板凳,另外定牌匾,还有准备食材,找到合适的供应食材的人等等,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可是有的忙了。
但只要能看得着钱,哪怕这所谓的份子,因为还没分家,钱大部分还是要先让老太太保管着,但既然三房人已经订好了规矩,日后真到了分家的那天,这钱也差不了他们的,否则他们就闹云成耀,闹得满城皆知可就丢大人了。
老太太道:“我之前好像看到县城里也有卖酸辣粉的,不过好在咱们家的酸辣粉味道才是最正宗的,不怕生意抢不过他们,那句话怎么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县城里什么花费都不便宜,别找太贵的铺面,差不多就行了。”
老太太抠门的尿性,家里人都清楚,这会儿倒是没说什么,赵氏和王氏都喜滋滋地应和着,反正事成定局,只要最后他们找的铺面价钱不要太过离谱,最多就是被念叨几句,也不会掉块肉,她们早就习惯了。
至于不久前她们去参加商户夫人们的茶会时,因提到云景灏,锦记而引起的后续麻烦,却是因着自家的好事,暂时没能顾得上,更是一句没提。
第二天一大早,赵氏和王氏便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一身新衣服找到了县城里一家牙行,让牙子带他们去看看目前城里正在招租的商铺。
盘铺面的中介费用可是比住房更多,牙子很是热情地一边给她们介绍一边领她们去实地看看。
县城目前转租的商铺还真是不少,加起来一共大小七八家,其中有规模比较小的,也有中等的,位置同样有偏有繁华地段,价钱差距也着实不小,最便宜的一个月要四十两银子,贵的那个居然要一百五十两!
“一个月就要一百五十两,这是抢钱呐?”王氏一个没忍住就脱口蹦出了一句话来。
牙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笑呵呵地说道:“这家商铺可是在全城最繁华的街上,您看看这左右,也都是生意兴隆的旺铺,要不是原来的东家一家人都要搬走去府城,手头上缺了点钱运转,也不会舍不得把铺子盘出去,听您二位似乎是说要开一家吃食铺子?巧了,这里原也是个饭馆,据说每个月能赚上千两银子都不止呢,才一百五十两的价钱,绝对亏不了。”
上千两?赵氏和王氏果然眼神都变了,脑子里飞快地换算着如果他们也能赚这些钱,自己这一房各自能得多少钱。
租金要一百五十两,还有招伙计,以及食材方面的成本,算算少说每月也得有个二百多两银子,纯利润大约有个八百两,少说每房都能分到二百多两银子吧?
一个月二百多两银子,要是以前,她们想都不敢想啊!
赵氏问牙子,“之前你带我们看的哪个价位最低的铺子,一个月受益如何?”
牙子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有个二三百两银子?”
第两百二十一章 :离谱的王氏
“才二三百两这么少?”二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失望起来,有了这家铺子做对比,她们哪里还能看得上二三百两银子,撇开成本估计也就能赢利一百多两?三房平坦,一个月三四十两银子?塞牙缝都不够。
没见那些商户夫人们随便买一套锦记的脂膏套装都要几十两银子呢。
刚想到这里,赵氏表情又别扭了一下,忙摇摇头。
牙子却误以为她不打算要这铺子了,提议:“若是不满意这家,那还是去看看别人家?说起来,您二位心里大概能接受的价钱是多少?”
赵氏含糊道:“也没什么具体价钱,只看合不合心意。”
牙子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斟酌了一下,才说:“目前城里只有这几家转让中的铺面,您二位看到底选哪一家,若是还想再看看之前的哪一家,咱们再跑一趟也没什么。”总之最后随便她们看中哪个,他只负责跑腿帮着将手续都办好,拿辛苦费就是。
有了赚钱最多的旺铺,王氏哪里舍得放弃眼前最好的,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
“一百五十两太贵了,就不能让一些?”王氏不满地说道。
牙子满脸为难,“这已经很低了,前段时间就这里不远处同样是一家旺铺,门面还比这家小一点,都要价一个月一百八十两呢。这家的东家就是比照那家开的价,能让到一百五十两便是极限了。”
要不是听说这二位有点官家背景,这么好的铺子,多的是人争着相看,哪里能让他先带着她们过来瞧。
但王氏显然不满足于此,蹲着架子抬起下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可是县城新上任的盐运司知事云成耀的亲眷,要是你能想法子给我们再降些价钱,回头我和我家侄子一提,少不得急着你们牙行的好处。”
牙子有点心动,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我能再给你们想办法压十两银子。”
“才十两?”在赵氏和王氏看来,一百四十两和一百五十两根本没什么区别,“不行,这也太少了,你这是在故意涮我们呢吧!”
牙子无奈,“我哪儿敢啊,真的是不能再降了。”就算这里面稍微还有点水分,可他们牙行总也得赚钱吧?买家卖家的两头赚是应该的,就这价钱,因为顾虑着对方是官家家眷,已经赚得很少,是底线了。
王氏压根不相信牙子的话,只觉得牙子肯定都想着要多赚钱,尤其她们是官家女眷了,说不定觉得她们手里头钱更多,出价更黑,一百四十两银子?你当时一百四十文钱呢?
关键还不是一年的价钱,是单一个月!
这要是一整年下来得多少,一千两银子都打不住!真回去把这价钱说给老太太听,还不得疯?
“不如这样吧。”王氏眼底精光一闪,一副‘算我吃亏点’的表情,“干脆就一百两好了,给你凑个整数!你也别嫌少,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牙子是什么心态吗,什么铺子的主家的底线就是这样,真是底线,难道你们牙行还能一分钱都不赚了?分明是你报了个虚价,别想蒙我!小心我回头和我侄子说,找你们牙行算账!”
牙子的脸直接就绿了,差点爆粗。
一百两?你们才干脆去抢好了,居然直接降了三分之一?见过讲价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还凑整数?一百四十两难道就不是整数了?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十两银子也只能算是零头了?他一个月最好的时候工钱也不过才三两银子,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没能攒下来四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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