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见无名小辈。”
陶笉然此话一出,镇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身后的男人也溢出了一丝杀气,冷哼一声,道:“我乃贤亲王的人,奉命前来带你回去见他!”
那边话音刚落,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袍的戚博翰正好翻墙而入,陶笉然差点没忍住笑了出声。
戚博翰大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陶笉然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笑什么?”
陶笉然往后缩了缩,摇摇头,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戚博翰看到陶笉然躲避的动作,眼神暗了暗,才道:“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用我上场。”陶笉然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那边正站着一个身形跟他差不多的男子,两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就连长相乍一看也有八分相似。
那男子察觉到戚博翰的和陶笉然的视线,立即眼观鼻口观心,仰头望天表示自己坚决不打扰主子谈恋爱。
戚博翰对下属的态度很满意,不动声色地拉起陶笉然的手,柔声道:“刀剑无眼,还是亲自来保护你才能安心。”
陶笉然抖了抖被撩得通红的耳朵,抽回自己的手,强行一本正经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戚博翰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够了陶笉然好奇的表情,才继续,“要不要跟我回王府?”
“哎?”陶笉然一愣,没想到话题转得那么快。而且戚博翰这暧昧的语气,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演戏演全套,这段时间还是先停课吧。”戚博翰捏了捏陶笉然通红的耳垂,但很快又松手,惹来陶笉然怒目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反而灿烂了几分。
两人“谈恋爱”的气氛正浓,外面等了许久都没回音的男子怒了,沉声威胁道:“陶秀才,你再不出来,可就别怪弟兄们失礼了!”
戚博翰闻言,眉头一挑,伸手揽住陶笉然的腰,不知怎么动作,就把人带到了后院。
陶笉然只觉得眼前景象一晃,还没怎么来得及体验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刚惊慌失措地死死抱住戚博翰,下一刻就站到了实地。陶笉然发现弟妹看过来的诡异的眼神,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慌忙推开戚博翰。
戚博翰也不生气,只含笑看着陶笉然。
陶小妹防备地将陶笉然和戚博翰隔离开来,问道:“大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别担心。不过我们得出去住几天。”陶笉然自觉现在是戚博翰的手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但还是十分有职业道德地听从老大安排的。
半个月前,戚博翰安排过来暗中保护陶笉然的影卫,发现乐径村突然出现了几个可疑人员。戚博翰早有所料,让人去查了一下邓家,立即就发现了端倪。之前行知学校动工时,请到了戚博翰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只是除了乐径村的村民,其他人都不觉得这是个真事。
但被坑惨的邓云海已经管不着那么多了,他急于向家族里的其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被戚博翰牵着鼻子走蠢材!不过狗急跳墙的邓云海还存在几分理智,他还联合了凌州和海州那边的几大家族,那边的人早就被岳州的水车推广弄得焦头烂额,跟邓云海一拍即合,打算利用陶笉然来钳制戚博翰。
戚博翰听到这群人竟然敢打陶笉然的主意,智珠在握的表情顿时愤怒了。原本他还想温水煮青蛙,现在这群人自找死路,那他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前院的“陶笉然”很快被一群人破门而入抓走了,陶家三兄妹这才悄悄地离开了学校。
刚一进马车,外面突然就下了大暴雨。这种情况是没办法去岳州了。一行人来到了镇上戚博翰的那个院子时,天已经擦黑。
古代的马车可不像现代的汽车,材质组要构成部分是木和布,即使雨没有渗进来,在里面闷了那么久,陶笉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湿的。一下车,就连忙对弟妹道:“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再吃饭,饭后还要喝碗姜汤,知道吗?”这年头小小的感冒都可能要人命,陶笉然不敢大意。
陶家弟妹点点头,戚博翰也不介意陶笉然开口替自己做主,给下人们使了个眼神,他们便纷纷按照陶笉然的吩咐去煮热水煮姜汤了。
子期带着陶小妹和陶禧然去客房,戚博翰则牵着手陶笉然来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只是个小镇的宅子,戚博翰的房间也分外讲究,分内外两间。屋内不知道燃了什么香,陶笉然一进来就感觉精神一震,之前不舒服的感觉消失无踪。
外间是个小书房,陶笉然跟着戚博翰走进内间,发现里面还有一道不起眼的暗门。走进这道门后,竟然是个两平方米的大浴池!浴池内已经蓄满热水,上面还娘兮兮地放了许多花瓣……
陶笉然嘴角一抽,看向戚博翰。
戚博翰毫不心虚地回望:“我喜欢大浴池,王府里还有个更大的,下次带你去试试。今天先将就着用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摸了摸陶笉然的脑袋,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陶笉然自在多了,就算看着满池子的花瓣,也十分淡定地下了水。将身体全部泡进池子里,陶笉然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戚博翰这次也没做什么猥琐的举动,十分安分地在外间等陶笉然出来。不过期间他也收到了一条不太好的消息,因为暴雨加上天黑的原因,他们把那群绑架了“陶笉然”的人跟丢了。
有一环脱离了掌控,戚博翰不悦地皱了皱眉。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暴雨掩盖了外面大部分的动静,戚博翰本能地警惕起来。
“爷,是司琴。”司琴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若是一般男人,恐怕此时已经被诱惑得心猿意马了。
戚博翰神情一凛,原本紧绷的身体换了个姿势,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但也只是看起来,如果有懂行的人看到,一定会察觉此时戚博翰此时的动作,完全没有死角,无论是从哪一方袭来的攻击他都能应付。
司琴在门外等了许久,被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袍子,嘴唇紧抿,神情坚决。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他就被留在了这个宅子里,再也没见过戚博翰一面。
他已经数月没有传过有用的消息回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司琴又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又用他那娇媚的声音道:“爷,奴家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戚博翰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让人看不出情绪。
司琴早已习惯戚博翰这幅冷酷的模样,低着头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地委屈模样,期期艾艾地看着戚博翰。
戚博翰不为所动,司琴又走近了几步,双眼泪光闪闪道:“爷是不是把司琴忘了?这些日子,奴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爷。”说着,又含羞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戚博翰没有露出反感的神情,于是又再近一步,“爷对奴家的恩情,奴家无以为报。奴家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副身子,能报答爷对奴家一丝丝的恩情!”说着,毅然决然地解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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