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着有力的臂膀支撑在chuáng面上,骁勇善战。
女人咬完胳膊咬嘴唇,宁死不屈、背水一战。
后来,天大亮了。走廊里清晰可闻走路声。
温暖的阳光从叶伯煊跳进来的那扇小窗的微隙里,透出了笑意的气息。
俩人勺贴勺般熟睡着,舒倘、漫长……
叶伯煊酣睡中。口水滴落在夏天的背上……
夏天无意识地往叶伯煊的怀里拱了拱,也许是刺挠。挠了挠露在外面的屁?股……
此时此刻,日上三竿,chuáng上的夏天蠕动了下。
叶伯煊紧随其后睁眼,对着夏天的脸蛋就轻咬了一口。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叶伯煊觉得,他该收回在火车上对“度蜜月”三个字的诠释。
现在,他懂了。够腻歪,自难忘。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夏天转过身,对着叶伯煊的大脑门,也闪亮亮地回了一口。
叶伯煊抬起夏天的脸蛋,鼻子对着鼻子,不用声音用气息问:“饿了没?”
夏天的小脑袋被叶伯煊托着,在他的手掌里点了点头。
俩人起chuáng重新梳洗。
叶伯煊踩着鞋后帮,去兜子里给夏天找衣服。十分体贴的问:“想穿哪件?”
夏天傲娇的伸出纤纤玉指,一指,命令各种搭配。
男人啊,堵不如疏……
叶伯煊十分配合地拿了过来,看那架势还要给夏天穿。
夏天围着被子,抱着衣服,往后躲了躲。
“哎呀,你去穿你衣服吧,咱俩商量一下,你能别这样嘛,你怎么跟鬼上身了似的。”
夏天的一句话,瞬间让叶伯煊收起了讨好的笑脸。转头继续踩着鞋后帮,去了浴室。
等俩人从招待所晃晃悠悠出来时,已经又一小天的时间过去了。夏天感觉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侧头瞅瞅叶伯煊,这位更卖力,估计更是饿得快哭爹喊娘了,只是人家比较坚qiáng而已。
叶伯煊曾经耳闻过泉城的特色菜“奶汤蒲菜”,建议夏天去尝尝。还劝呢,来了,就要吃些jīng致的特色食物。那可从明清时期就享有盛名啊。
道边儿的ròu包子啊,面条啊,咱吃了也没意义不是?
正要形容一下怎么个好吃法,好吊着她坚持走到地方,怕夏天耍赖皮不肯多走,谁想到夏天听完,打了个响指:“你的,前面的gān活。开路!”
俩人不谋而合,每一餐都要吃特色,来一趟物有所值。所以他俩宁可继续忍受挨饿,也立志要去吃正宗的美食。
俩人走着路,聊着天,虽然之间距离隔着两人远,那也阻挡不了夏天话痨的本质。
叶伯煊呢,心qíng好,夏天说什么,他都随口附和。
“我听说过油旋,油旋,你吃过吗?跟你那个一样,也是从清朝流传至今的小吃。”
“略有耳闻。是馒头豆沙包那类的主食吧?”
“说是在擀好的面皮上抹上猪油,撒上葱花,然后再烤,你想想,烤着吃的东西得多苏脆。葱花香……”在饥饿的状态下,细腻地描述吃食,实在让夏天的唾液不堪重负,不小心快流了下来。
叶伯煊那似量好的步伐,终于扩大了尺寸范围:“那快去吧。馋猫样儿。”
俩人坐在市中心的老字号店面中,桌子上摆着满满的“念想。”
奶汤蒲菜刚一上桌,俩人谁都没客气。
夏天喝了几勺,急?促地想要表达中肯的意见,翘起大拇指赞道:“质地鲜嫩,色泽洁白。顶顶棒。”
叶伯煊点点头:“嗯,还有冬菇味儿。口味独特。”
听店家大力推荐的“坛子ròu”上桌后,俩人的筷子同步cha了进去。各不相让就品尝。
“这个真的是鲜汤慢火煨煮啊,要不然不能做到汤浓ròu烂、肥而不腻。”
“嗯,有股蘑菇味儿。”
“你怎么品什么都先说蘑菇?”
叶伯煊咽下嘴里的ròu:“啊,那还有火腿,你吃啊,小话痨。”说完把最后两块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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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làng漫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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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九转大肠和糖醋鲤鱼上桌后,叶伯煊一改风驰电掣的吃饭方式,放慢了速度,九转大肠更是一口未动。他甚至都会对着夏天偶尔皱下鼻子。
夏天嘴里嚼着大肠,越咀嚼越觉得好香。
qiáng力推荐:“嗳?你怎么不吃啊?你不会不吃这东西吧?”
叶伯煊不置可否。
夏天淳淳善诱:“没事儿的,煊哥。那大肠都是用水焯过后油炸的,不埋汰。”
“饭店人多,就说明这东西爱吃的人多。但我还是认为,可能洗不净。你吃两口就得,回去多刷几遍牙。我都怕你晚上闹肚子去医院。”
夏天继续夹着,又塞嘴里两筷子:“你能别咒我吗?怎么洗不净,老字号。别胡思乱想,安啦安啦。不吃算你没口福,你也别搅合我胃口哈。”
最后夏天怎么劝,叶伯煊动都不动筷,甚至用着很嫌恶的表qíng看着夏天吃。
夏天为了不影响口福,低头瞅菜,不看大帅哥叶伯煊。心里碎碎念:讨厌,讨厌,叶伯煊最讨厌。
叶伯煊等着油旋上桌,一气吃掉六个。
吃完就开始伺候局子,给夏天夹鱼找鱼刺。
夏天吃完了大块的鱼ròu,看着鱼骨头,怎么都觉得扔下走,有些làng费可惜,提出宝贵建议:“煊哥,你来二两散装白酒,何以解愁,唯有鱼骨头!你嗦啰着这些,来一盅吧?”
“你陪我整口?”
夏天翘起两个手指掐着:“一点点,一小口。”
“成jiāo。”
叶伯煊二两半下肚没如何,夏天却喝的有点儿发热。脸更是粉红粉红的,觉得心口热:
“多少度的啊?”
“五十二度那样吧。”
“快,咱出去找块儿大石头坐着。我得凉快儿凉快儿。这几滴酒,喝着辣嘴,在我肚子里闹鬼。”
俩人吃饱喝足准备就近溜达溜达,欣赏下大明湖的夜景。
叶伯煊拿出保温壶,夏天从自己的斜跨军用包里掏出一个小的茶叶罐,往杯子里倒了点儿茶叶,叶伯煊去结账。顺便管店家要点儿开水泡茶喝。
他小媳妇嚷嚷着得醒酒。得喝浓茶。在他看来,多此一举,小媳妇只有对酒当歌了。才能醉里挑灯看剑。剑,意义很多重……
俩人穿过水榭亭台、回廊幽径,就看到好多个大姨、大婶、大妈正在洗着衣服。
夏天觉得很奇特,这是东岸吧?这个年代让在这洗衣服?
回头向叶伯煊陈述:“嗳?你发现没?她们看到我们是一男一女。都指指点点的吖!好像在背后讲究我们,说我们坏话呢!”
“是。再晚点儿,咱俩孤男寡女的在马路上走,联防队就得审问咱俩了。”
“这么严重?”
“你不懂?”
“没这个时间出来过。一直没涉及这方面的知识领域。”
“现在懂了?”
“不懂,我们明明是合法夫妻。有证的啊!”
“你带证了吗?”
……
“那咱还溜达玩耍吗?”
“你想玩吗?”
“玩啥?”
叶伯煊拽着夏天往远点儿走去,至少得脱离那些大妈们的视线范围。
给夏天指了指:“摘摘野花儿,扔扔石子儿吧。”
没想到的是。俩人玩石子打落进湖里,能出几个水漂儿。比拼的不亦乐乎。
那一圈儿圈儿dàng漾开来的波纹,倒映着叶伯煊和夏天的笑脸,如此美好的qíng愫,最终会渗透在岁月深处,悠哉乐哉……
夏天对着清澈的湖面,小声吟唱着歌曲,叶伯煊席地而坐,侧耳倾听着。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拥有一个大果园,
我愿放下所有追求做个农夫去种田,
每一个早晨我耕耘在绿野田园,
每一个huáng昏我守望在乡间的麦田,
我会把忧虑都融化在夕阳里,
让孤独的心去等待秋收的欢喜……”
叶伯煊伴着夏天带着笑意的歌声,微闭着眼睛,仰望着天空,细细的品着歌词,聆听着属于夏天心底的声音。
星辰月光、夏天的眉眼,美景再动人,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那种生活,他不追求,听起来却很美好,很让人向往。
也许那样的日子,才是夏天最想追求的生活吧。可他什么都能给,唯独不能给她日落而息,日夜相拥而伴。
叶伯煊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夏天站在了他身边,已经停止歌唱了。
叶伯煊露出排大白牙,笑了,冲夏天伸出了双手,夏天一个前扑,就摔进了叶伯煊的怀里。
叶伯煊对着夏天的脸蛋就亲了一口。
“咱俩这样,不能被抓吧?”
“你这丫头!”叶伯煊咬牙,这小?妞就欠揍,永远破坏气氛,总是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月亮走,他俩也走。
叶伯煊在前面带路,夏天在叶伯煊的身后,摇头晃脑地踩着叶伯煊的影子。
偶尔叶伯煊会使坏,在夏天叨咕“踩你左腿”时,他变化下,让她踩不着……
一个在前面迈着大步,一个在后面闷头玩都不带抬头的。
因为她知道,前面的那个人,会给她扫除一切障碍,她撞不到电线杆子上的。
叶伯煊在前面带着路,听着夏天的碎碎念“踩你脚丫子”什么的,嘴角一直带着笑。
……
到了招待所门口,俩人又像是老搭档一般,叶伯煊掏出烟盒,点燃一颗,冲招待所门口摆了下头,夏天就懂,她得先溜,叶伯煊五分钟后,抽完再进来。
夏天进屋第一样,先打开窗户,四敞大开的,一点儿也不含蓄,热烈欢迎采?花大盗叶伯煊。
几分钟后,叶大少依旧不走寻常路,单手跳了进来。
进屋就撩闲,拍夏天脸蛋,都拍出响来了。
“给我搓背啊?”
夏天摆出九yīn白骨爪的造型:“给你几巴掌还差不多。你想多了,去,自己洗白白吧。”
叶伯煊咧着嘴坏笑:“啊?洗白白?嗯,你有点儿不仗义,那什么,我可给你洗白白了。四次,你忘了?”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羞红着小脸,两手捂着耳朵重复念着咒语,直到叶伯煊把她的头发揉乱后进了洗手间,夏天才停止。
人家都走了,她还羞臊呢,铺平chuáng单,拿自己的换洗衣服,依旧磨叨着:“讨厌,真讨厌。”
等着叶伯煊倒出洗手间的功夫,夏天觉得她快要报废了,她得等会儿跟叶大少商量商量……
“好汉,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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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夜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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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过了吗?真饶了。
谁让夏天能言善辩呢!
叶伯煊洗漱出来后,夏天就快速进去换班洗,出来后,穿着大红色的线衣线裤,屯妞一个,还主动黏糊,贴人家身边儿站着,跟没长骨头似的,转着眼珠儿说有悄悄话要跟叶伯煊说。
叶伯煊挑挑眉,“小红灯笼”又作妖:
“说吧。”叶伯煊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任由夏天靠在他胸膛上。
“你伸耳朵过来,悄悄话要在耳朵边儿说。”
“小妖jīng。”
夏天侧向一边,先清清嗓子,再转过来,决定脸皮也不要了。做完心理建设开口:
“你不能随意乱砍乱伐,肆意破坏,树木枝gān都得死翘翘了。要切记绿化,保护环境。空气,湿度,才能舒适。你听懂了吗?”
叶伯煊憋不住笑了,第一次在夏天面前笑出了声,夏天被叶伯煊笑得羞愤,炸毛了,一个前扑,就趴叶伯煊的背上。
叶伯煊就势背起,毛巾也扔chuáng上了,就这么背着夏天在屋里晃悠。
侧头问:“真累了?”
夏天由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享受的跟小猫咪一般,乖巧地伏在叶伯煊的背上,听到问话,点了点头。双手搂紧了一点,打了个哈欠。
qiáng撑着眼睛:“我可以陪你聊天、畅谈未来。”
“好。”
“你说我们能永远这样嘛?”
“你只要不淘气。”
夏天声音柔柔的:“叶伯煊,你知道吗?人的心里有个魔鬼。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想要更多,会充满期待的,会更贪心的。”
“别瞎期待了。再多也没了。被你榨gān掏空了。”掷地有声的回答。
夏天用鼻尖蹭蹭叶伯煊的后背,换下一话题:“也不知你到老了,骨质疏松了,还能不能背动我。要是这辈子都能背我如初次的感觉,那该有多好。”幽幽的语气。
叶伯煊没回答,有点儿恼怒夏天不会聊天,又想着自己确实大了夏天十多岁的事儿。心头第一次对年龄差。泛起了小忧愁。
等想明白了,回答了“好”后,发现夏天已经不回应了。
叶伯煊就没再说话。只是继续背着,晃悠着,满屋子转悠着,直到他听到了夏天平稳的呼吸声。
把夏天放在chuáng上。他也钻进被窝,入秋的夜有些凉。叶伯煊搂紧夏天,把那颗小脑袋放在胸口,没多一会儿,他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两个熟睡的人,一起被敲门声吵醒。
夏天正睡的迷迷瞪瞪的呢,冷不丁听到哐哐哐哐的声音。吓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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