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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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煊没说话。迈着大步往僻静的旮旯拐角走去。边走边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后就掐灭扔掉了。

“嗳?叶团长?你gān什么去?”裴兵很疑惑。不过心里坚定叶伯煊去哪他去哪。

裴兵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跟着拐话题道:

“我有个问题想要采访一下你。

为什么在救人的紧要关头,什么都大不过生命的抢救,你却下命令收监?这些劳动力完全可以赶在其他部队之前、像我们没到时那样继续救人的啊?”

裴兵紧随着叶伯煊的大步伐,侧头紧盯着叶伯煊的表qíng变化。他看到了什么?裴兵有点儿生气了。

叶伯煊停了一下脚步,用看白痴神经病的眼神瞟了裴兵一眼。

“你!你!叶伯煊!我是记者,并且不是普通记者,是军报记者!从我下唐庄那一刻起,上级已经向所有指战员下达了要提供素材方便我们采访的指令。你必须回答我!”

这是即第一次到达唐庄,和叶伯煊发生了点儿不愉快后,第二次裴兵正面表达的不满。

叶伯煊一直迈着大步,走到隐蔽的拐角处,就在裴兵运着气、心里认为叶伯煊不会再搭理他时,叶伯煊才开口回答道:

“一个都不能跑。”声音很平静,这是叶伯煊给裴兵的答案。

裴兵侧低着头看着叶伯煊的裤腿,陷入了自我加工对这句话的解析当中。

“哗哗哗”的声音,叶伯煊余光扫到旁边这个始终当他跟班的裴兵,怒了。脸色涨红的骂道:

“你大爷的!你丫找抽那?你见天介儿跟我面前晃dàng老子忍了,老子撒泡尿你也偷瞄?麻利儿着闪开!”叶伯煊急了,真急了,这事儿觉得心理不舒服,犯恶心。

“嗯?”裴兵迷茫的瞅了瞅叶伯煊,叶伯煊抬手就要给裴兵后脑勺一巴掌,裴兵一躲闪开了,几秒钟就咂摸明白叶伯煊的话了,又看叶伯煊那样儿,裴兵乐了。

“你个棒槌。你扫听扫听我是那样儿人吗?嘿,你真想多了。你忙你的。我刚才琢磨你说那话……”

裴兵还没有解释完呢,叶伯煊一手提着裤子,一手蹿过来捂住了裴兵的嘴。叶伯煊锁住裴兵后,侧过头,右耳动了动。

裴兵yù要挣扎,他很想问叶伯煊你是不是个男人?至于动手吗?谁没有啊?谁爱看吶?

叶伯煊用唇形示意道:“有人!”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叶伯煊看裴兵点头表示明白了,才松开了手。

直觉告诉叶伯煊,这声音儿不对劲儿,那种直觉就是让他嗅到了“危险”。绝对不是普通的幸存者。

叶伯煊迅速系好腰带,一双如鹰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废墟场地,这是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估计面前倒塌的楼是重刑犯关押的地方。

第三四七章 法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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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的是那三名逃犯中的一位。

大概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许是老天儿看不下去眼了,这名在逃犯在最初选拔出去救幸存者那一刹那,心肠就没放正。

他耍着小心眼用着小计谋救人,在施救过程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对忙碌的群众喊话,说他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有呼救的声音。

当时现场的状况是混乱不堪的,临时看管人员根本没心思注意异常,胡乱点了点头应允,这名逃犯就蹿走了。

瞎猫撞死耗子般的,让他真的在那个幽暗隐蔽的地方听到了呼救声,可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跑走了。

逃犯记得在旁边的院子里有个临时审讯室,而在有一次提审他的时候,他记得当时那个审讯室里有一块木质板是能挪动的,他亲眼见到有工作人员从那里取东西爬出来。

他猜测那是十几年前挖的地dòng。顺着地dòng,他也许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逃走。

他入狱前家里只剩了个姐姐,他苦求另外两位牢友,声声哭诉他惦记家里的姐姐,才博得在狱中表现良好的牢友求qíng,得到了这个出来救人的机会。

其实他并没打算回家,他觉得那些惦记回家的人都很笨蛋。监狱都能被震成废墟,家里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幸运?他家祖坟上没冒青烟,否则他不会穷困潦倒地去盗窃。

逃犯一心一意逃走,计划是顺利逃脱后,去唐庄市区的百货商店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挖出值钱的东西,至少去那个地方能找到衣服换下囚服。这样方便他再装作“灾民”沿途出逃。

以后他就能以“灾民”的身份重获自由了。找个镇子村子重新成家生娃。

他计划得很完美,只是老天会教它报应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趁乱逃回关押院落,试图找那个审讯室的入口,在废墟中犹如鬼魅般蹑手蹑脚地忙活着,终于让他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也顺利进入了那座危房中。

不幸的是房顶上的大梁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掉落了下来。当即给把他砸成了左腿粉碎xing骨折。

逃犯无助地发出**声,他听到外面空旷场地处那些囚犯们关心幸存者的议论声,他想求救。他很矛盾,只是外面的讨论声很嘈杂,根本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声。

都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当他大步迈过求救者。对求救者的喃喃呼救声置之不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即便大声呼救。也没人能听到的结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梁的掉落,阻了他逃跑的路,废墟里的钉子扎坏了他的一只眼睛。

当叶伯煊带着战士们赶过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在逃者失血过多早已晕了过去。

世间很多事qíng都有它的巧妙xing,它不合乎常理地突如其来,总是能让人事后用“赶巧了”三个字来解释。

叶伯煊听到的响动声。就是这名在逃者昏迷又醒了过来的时候,这一块儿背人的地儿。如果不是叶伯煊过来方便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实在是太过偏僻。危房摇摇yù坠,废墟qíng况很危险。

逃犯醒了过来,仍旧没放弃逃出的想法,他试图搬动那块儿地板,想挪到那个他曾经看见过的“地下室”去。

即便他爬出去了,他的眼睛、他那条粉碎xing骨折的腿,也让他逃不掉多远,可他脑中的念头让他并没有放弃。

人丧失了自由被监管了起来,那么什么对他最重要?就是对自由的渴求,那种渴求大于对金钱权力等等的贪yù。缺失了什么、就想得到什么……

叶伯煊走路的声音放轻、放缓,裴兵在后面猫着腰跟着,他不明白为何叶伯煊的表qíng像抓人。这样的qíng况下,在他看来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幸存者发出的响动啊。

叶伯煊站在废墟处,曾经那个审讯室门口的位置,望着黑乎乎的那一块儿地方,眯眼观察了一下,裴兵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是的,叶伯煊也看不见,可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谁?出来!”

“救……救命啊!”又疼又急的在逃者,此时听到问话声,只觉得自己的qíng绪焦灼万端。

他的伤腿卡在那个地下室入口处,进,进不去,挪,挪动不了。

裴兵忽然想起在自己的随身包里有“武器”啊,靠着感觉掏啊掏的,紧急时刻掏出了手电筒,他被叶伯煊带动的气氛也搞得莫名紧张,他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选择递给了叶伯煊。

叶伯煊打开手电筒照向刚才发生声音的位置。

一束光照到逃犯脸上时,本就有点儿紧张的裴兵,更是被吓了一跳。

糊了半脸的血迹,一侧眼珠似扎烂了一般,只有半个身子立在废墟中,没见到这人有腿,就像是个恶鬼般盯着他们看。

裴兵承认自己听到枪声他怂,可他过后绝对不承认他此时此刻怂。只因为人吓人吓死人。他不信叶伯煊没被吓的呆愣住几秒。

叶伯煊看着在逃犯的上衣,眼神首先搜寻的是这个人长相、面部特征,这是他的职业常年养成的习惯。然后扫到那人上半身穿的囚服时,叶伯煊几个大跨步迈了过去。

逮住、带回、复命、一个都不能少,是叶伯煊的第一反应。

叶伯煊迅速chuī了胸前的口哨,急促的哨子声响起,让在院子里巡逻的一营营长原地驻足侧耳听了几秒。他顿了几秒后,疾奔向叶伯煊和裴兵以及在逃犯所在的地方。

唐庄,这个在之后的历史长河中,长时间都有余震的城市,余震持续时间长、衰减过程起伏大,从未停止过平息的地方,在震后没多久仅相隔几十个小时里,怎可能让大家逃脱?

余震再一次来了,摇摇yù坠的危房,犹如风雨中被风刮起的衣服般,以ròu眼可见却毫无办法的速度,顷刻倒下,地动山摇。

卧倒的一营营长外加赶过来的屈磊和叶伯煊的勤务兵,立刻匍匐在地,感受着大地的震颤。

军帽、眼前、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全是倒塌危房卷起的灰尘。

一营营长大声嘶吼道:“团长!团长!”不顾脚下路面慢慢出现的裂痕,不顾下一刻塌方陷进地面裂开地fèng的危险,他几个跳跃就奔向了刚刚成为新废墟的所在地。

屈磊使劲晃动了下脑袋,军帽上的泥土甩得可哪都是,屈磊被呛得连声咳嗽,听到一营营长的那一声团长,反应了过来,他踉跄着爬起,和通讯兵一起往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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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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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对于余震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

头晕、身体发抖,两者并存。

震后的心理更是无时无刻不惶惶不安。

当你觉得是余震时,发现是后怕的心理作用导致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当你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时,实际则真的在余震。

qiáng烈的余震确实可怕,但让人感同身受的恐惧就是离震一下就倒塌的物体很近,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倒下砸到你。更不用说置身在危房之中的叶伯煊和裴兵了。

叶伯煊在头晕那一刹那,本能反应就是救别人。

他一把拽住逃犯的胳膊,使力一甩手,想要给他推到地面上,防止他被震进那个地下室,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埋葬。

质朴纯良的裴兵,在脚下大地摇晃的那一刻,他一个前扑趴在了叶伯煊的后背上。

从裴兵来了唐庄后,见到的都是头顶上的危险。前扑,是为了给叶伯煊挡住所有下压倾倒而下的物体。

而那个在逃犯是往外使劲爬,人在危险来临时,大多数人的心理都是逃出去,外面更安全。

三个人不同的心理,造成了不同的动作神态。

一个抓,一个躲着拖着伤腿往外爬,一个惯xing发力前扑。

这也就是造成了让叶伯煊恼火的qíng形。

在逃犯爬回了地面上的废墟里,而因为他的躲避多出个地下室入口的dòng门,外加裴兵的突然前扑发力,叶伯煊再前倾使力,脚下顿时不稳当了,叶伯煊“背着”裴兵。半拖着这个人,一同掉到了地道口里。

噼里啪啦的倒塌声骤然响起,叶伯煊只来得及顾及两人别大头朝下往下栽,其余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个造型跌进地下室里的叶伯煊和裴兵,都是形象十分láng狈地趴着。叶伯煊就觉得骨头都差点儿震碎,尤其是后背还有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压着。

叶伯煊想骂裴兵“你大爷的!”,可他张嘴就开始咳嗽。要压死小爷了。是叶伯煊的直观感受。

“卧槽!要疼我了。爷以为自个儿得牺牲呢!”突然掉落的惊吓把裴兵吓得不轻,还算不太怂地出口惊叹。

叶伯煊竟忽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没命地咳嗽。满嘴都是趴地上时沾的泥土,尘土飞扬,鼻孔里都能闻到那灰尘味儿。

叶伯煊嘴上是暂时无力骂裴兵了。可心里憋足了劲儿想弄死裴兵。

要不要脸?见天介儿跟我面前晃dàng,到底还是被你牵连着吃挂落儿。压我身上说疼死了!臭不要脸。还不赶紧滚下去,还继续趴着!还在小爷面前称爷。涨行市了你!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外面的危房成了废墟,震的房梁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到底没坚持住。如软倒的虾米般伏地。

地下室的入口处倾泻而下一堆泥土。选择不再“压制”刚刚坐起半截身的裴兵,又再一次大力前扑,两手紧紧的抱住叶伯煊的脑袋。

天知道。那个入口能掉进来的是啥!以防万一吧!

刚把口鼻处的泥土吐个差不多、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大声吼叫的叶伯煊,又被裴兵两手死死的按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

再一次被裴兵压倒的叶伯煊。这次不止是泥土和灰尘了糊了满嘴满鼻了,叶伯煊觉得自己都快破相了,头皮被裴兵给死命抓得也快秃噜皮了。

冤家啊冤家!老子欠了你的!

这次余震间隔时间短,破坏力却极qiáng,尤其是在如此危险的环境里,更是惨不堪言。

一营营长喊话的声音儿都打着颤儿:“团长!团长!”七尺男儿哭了,他没想哭,他只是急了!

屈磊和通讯兵跑到面前被震成似“粉末”状的危房废墟中,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一营营长刘行天又怒又急,政委不在,参谋长不在,都特么傻站着gān屁:

“瞅啥呢!快!去叫人去叫人!挖!给老子把团长挖也要挖出来!”

屈磊犹如完全被牵着走的木偶,木呆呆地怔愣着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通讯兵先反应过来,撒丫子就开跑。屈磊被一营营长刘行天踢了一脚才算彻底清醒,疾步跑走。

刘行天踢完屈磊,就开始在废墟上连走带扒,高亢地呼喊叶伯煊“团长!”

远在空地看囚犯的所有战士们,都知道余震,看着一营营长以及屈连长没命疯跑,除了gān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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