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却忽然觉得,身边有那么个人陪着,碎嘴地磨叨和杂乱的锅碗瓢盆声,才是生活里的可贵。夫妻关系是最亲密的存在。
“gān嘛呢你?!盛饭啊!要累死我了?进屋怎么发呆呀?”
叶伯煊被打乱了思绪,露出了笑容:“来啦。做什么好吃的呢?”
一天工作后的疲惫一扫而光,只剩下满满的想和媳妇唠唠家常的**。
叶伯煊惊喜:“换样儿了?我得喝口酒。”看夏天斜眼瞄他、又补了一句:“就一小盅。用盅喝。我外号小酒盅。”
叶伯煊已经吃了两块酸甜的锅包ròu了,他爱吃ròu,可最近不喜酸甜。看得出来媳妇做饭很辛苦,他得表现的就好这一口。
叶伯煊抬眼就看到夏天端着个盆出来:“你跟哪找到的盆?”
叶伯煊头疼,他好不容易把小铝盆给扔在了京都,这媳妇从哪弄到不锈钢材料的饭盆啊。
“嘿嘿。你亲妹妹给的。”
叶伯煊赶紧嘱咐:“不能吃一盆,听话。吃多了你难受,晚上了不消化。再说这俩菜油水太多。媳妇啊,你真是随你婆婆了。”
夏天随意问道:“我随妈妈什么了?”
叶伯煊拿着筷子指给夏天看:
“盘子里这些油,都够咱隔壁马大山家炒个四五次菜的了。就是老刘他家那个据传不会过日子的也得炒两次菜吧。
你一个、我妈一个。要是我和爸赚的少都养不起你们。你啊,庆幸吧,多亏给了我。换个旁人、人家跟你过几天就得给送回娘家,养不起啊!”
“你现在就给我送回娘家吧。我爹娘乐不得我回去。我嫁您啊,您偷着乐去吧。”
两口子吃着饭也不忘打qíng骂俏,吃着谈着打着嘴仗。
叶伯煊拿筷子蘸了蘸酒杯里的白酒,递给夏天让她尝尝。
夏天横了一眼叶伯煊。我装瞎不管你一个伤病号喝大酒就算了,你还给我一个孕妇喝酒?你有没有正事儿?
“拿一边儿去,不要啊!”
“媳妇,你让我闺女品品尝尝。江山多娇、英雄不倒,国酒茅台,王者风范,我们永恒的追求。”
夏天皱着眉凑到筷子边,闭着眼睛咬住筷子……
就夫妻俩此时的状态,如果让宋雅萍看见得被气昏过去。
“你笑啥?看起来满肚子坏水呢!”夏天扒拉了一口饭,挑了一筷子鱼香茄子:“我咋想起我爷爷了呢。我爷爷逗我大堂哥家的奶娃娃就这么喂酒。”
“呵呵。”叶伯煊夹起一筷子ròu。
夏天还要再说点儿啥,叶伯煊站起了身,歪着头往门口走。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门口有人在挠他家的门。
打开了门,叶伯煊意外地和门口的小男孩对视着,这是隔壁马大山家的娃吧?
“你找谁啊?”叶伯煊见过这淘小子,曾经误闯过训练场,知道是谁的儿子,但不知道他叫啥。
小名宝蛋儿的六岁小子见到是叶伯煊后,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可他仍旧不忘记咬着手指,哈喇子顺着手指流向了前大襟上。
叶伯煊往后仰了仰身子,他见不得这个,太脏了。
“你是叫宝蛋儿吧?来,和阿姨进屋,阿姨家有好吃的。”
夏天扶着肚子走了过去,想要扯孩子的手,叶伯煊不着痕迹地给隔开了。
夏天仰脖剜了一眼叶伯煊。不用你每天臭讲究,等你儿子闺女出生后,我天天让你洗尿布,让他们长大了都深深记得是他们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了他们。
宝蛋儿直愣愣地望着桌子,从踏进叶家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桌子上的菜盘子。
他从来没吃过的样式,他隔着门都能闻出来这家有好吃的。
孩子的反应是那么的真实。
夏天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锅包ròu递给宝蛋儿,宝蛋儿犹豫了也就两秒钟,嗖地一下,直接用手抓住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摸摸瞄眼叶伯煊。
一块、两块、三四块,不止是ròu,宝蛋儿接过夏天递给他的饭碗,一小碗白米饭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gān净。
叶伯煊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点儿的小娃娃,居然比他还能吃,要不是他媳妇时不时的打扰提醒孩子得吃菜,他估计这小子能吃两碗。
门外马大山趴在楼道小窗口那扯着破锣嗓子喊:“小兔崽子!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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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 乱花渐yù迷人眼(一更)
马大山的一声吼,把láng吞虎咽的宝蛋儿吓得噎住了,夏天赶紧给孩子拍背。
“马大山!”
“到!”三营营长马大山听到叶伯煊的声音,条件反she立正站好。
叶伯煊手指冲后面指自己家:
“你家淘小子在我那屋呢。马大山,带兵大嗓门没关系,回家了就算了啊,你那一嗓子满楼道里都能听见,给孩子还吓得一哆嗦。”
“是!”
“稍息吧,下了班就是邻居,怎么着?以后见我都打算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啊?”
“嘿嘿。”马大山拽了拽自己的毛寸短发,几步就爬上了楼进了叶伯煊家。
“你个小兔崽子!等我回家收拾你!”马大山看到夏天半搂着自己家孩子的脑袋叮嘱着“把ròu吐出来”,面子上挂不住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张嘴就骂了孩子。
叶伯煊挑了一下眉头瞅了眼马大山。
夏天嘴角带笑地哄着孩子吐出ròu来:“来,张嘴,阿姨看看,不吐可不行啊,你这都带血丝了。听话,阿姨看完了,这一盘子都给你,明天也给你做好吃的,你还来哈。”
宝蛋儿在夏天的半搂住的怀里想要挣扎,叶伯煊赶紧及时制止:“踹你阿姨肚子关禁闭哈。你小子掂量掂量。”
马大山黑着一张沧桑的脸,站在叶家客厅里很尴尬。
他没心思分析是咋回事儿,就是觉得儿子来团长家丢他这个老子的脸来了。等回家的,回家先收拾这小兔崽子,再收拾孩儿他娘。
宝蛋儿在夏天的连声哄劝中终于吐了嘴里的ròu,叶伯煊皱眉望过去才算看明白。这小子是掉牙了吧?
夏天哭笑不得:“宝蛋儿。你这要咽下去就是把小牙种到肚子里啦,你还哪有地方吃饭啊。阿姨给你放好了哈,回家jiāo给妈妈,让你妈妈给扔房顶上,过段日子就长出来了。”逗着孩子,回手拿着手绢包上,伸手递给了马大山。
“马大哥。孩子掉牙了。还一气儿掉两颗,回头告诉我嫂子最近给他做软糯的粥吧。或者让他上我这来,我上午十点钟会给自己做粥喝。我俩一起就成。”
“啊,妹子,我、你瞅瞅这事儿闹的!都他妈妈平时给买糖……”
叶伯煊不得不出声打断:“叫你哥你还真敢答应,我比你大一岁吧。”
“啊?”马大山涨红着一张老脸。忽然间开怀大笑:“团长,我长得着急、老相。你面儿嫩、我都忘了,哈哈哈。”
夏天也闹个大红脸,回头瞅瞅“面嫩”的叶伯煊,跟着傻笑了两声。真烦人。你咋这么大岁数呢!我想当弟妹被人谦让,不想当嫂子去礼让别人。
三个大人之间无论怎样谈笑风生,六岁的孩子可不管你那事儿。小娃娃的心中就装着玩和吃喝。
马大山试图拽开死死扒着饭桌不撒手的宝蛋儿,最后没招了。一拎宝蛋儿的脖领子改扛着,孩子咧开没有门牙的嘴试图要哭闹,马大山对着孩子的后背就是两巴掌,看的夏天这个不忍心啊,推了推比她行动相对利索的叶伯煊。
叶伯煊劝道:“gān什么呢!一口吃的,你打他gān嘛啊?你臊我呢是吧?!”
叶伯煊说着话的功夫,把盘子里的ròu都倒进了饭碗里,递给了面红耳赤的马大山:
“拿着,孩子懂什么呀?慢慢教。你啊,我再说一遍,下了班了没什么团长营长连长的,你正常点儿。野外训练你抢别人吃喝的时候忘了?”
一顿晚饭,前半截两人你侬我侬,后半截被搅合得没了胃口。
叶伯煊送走邻居三营长马大山,返回桌前和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看着点儿呢?那臭小子gān了我的杯中酒。”
夏天噗嗤一下就乐出了声。她想象力足啊,jīng良酿造的茅台,那半盅下肚,哎呦,马大山一会儿还得飙高音。这楼里可真热闹。
叶伯煊再管夏天要酒喝,夏天直摇头:
“都没了下酒菜还臭嘚瑟啥啊?得了,你赶紧吃茄子米饭吧。一会儿彻底凉透了。”
几个月都没尝过酒滋味的叶伯煊,先头拿着筷子蘸酒只顾逗着夏天来着,结果可倒好,他自己还没怎么地呢,被别人家的孩子截了胡。
“那小子确实欠揍。他爹揍的还是太少了。”
夏天似笑非笑:“你以后也这么教育我肚子里这两个?”
“那哪能呢,我那可是亲生的。”
……
军营家属院这个大家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模式,别说夏天还不适应,就是叶伯煊也很不习惯。
毕竟叶伯煊之前喜好独来独往、从不拿出jīng力注意琐碎生活。
他小时候住独门独院儿,出门读书、在外当兵就是宿舍,冷不丁被卷进这些带着家属的邻里纠纷中,也很不适应。
……
睡觉前,叶伯煊扶着大肚婆夏天进了浴室,他想尽量帮媳妇洗澡洗的专注些,可、确实做不到啊!
“给我使劲搓搓后背,解解痒。”
叶伯煊头脑发热的“嗯”了声,搓着搓着就转到了前面瞅着,拎着毛巾就要假装给搓澡,搓有意义的地方。
夏天在水蒸气里低头瞄了瞄,彻底笑开了声。
脆生生的女人笑音儿在雾气中回dàng,浴室里还带着回声。
这声音分谁听!
一般人冷不防听到这笑声得以为闹鬼了呢,可在叶伯煊的耳朵中,夏天笑得就似小手挠他心肝似的,奇痒无比。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可孩子都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老夫老妻了,叶伯煊早就已经习惯这事儿上厚脸皮。
男人这种事儿要是学不会厚脸皮,那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你不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之前夏天就想到了这些,因为面前这位住院的时候都不老实,只是给他擦洗换衣服,人家都能血脉喷张。
搬到这来之后,她特意躲着,他行她不行啊,不行不能瞎撩拨,那样做人不厚道。
她肚子里孩子可刚刚确诊稳定下来没多久,她容不得宝宝们有个闪失。
怎么办呢……
夏天对叶伯煊眨了眨眼。
叶伯煊浑身如电流蹿过……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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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 欢乐小夫妻(二更)
叶伯煊从进了浴室后表现得手一直不尽职尽责,当然了,叶大少也从不脸红心跳,假装面瘫毫无表qíng。
他在研究江山构造图,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在风口làng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研究得很专注,眼睛冒火、身体冒烟儿,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下,夏天的动作让叶伯煊破了功。
叶伯煊露出了邪魅雅痞的表qíng,背靠冰凉的墙壁,挑动了一下眉梢,眼睛含qíng嘴含笑,擎等着夏天实战……
夏天伸出两手,十个手指头分开张着,挠啊挠啊挠空气,活动活动十指,一派十yīn白骨爪的恐怖架势,实际上是暗示对方、她在做准备工作。
夏天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来吧,和面!”拽过洗脚时用的小板凳,她得坐着啊,她是孕妇。
“你这样儿,像是要给我变成真正的叶公公。”
说是这么说,叶伯煊听到夏天的指令后就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家居裤,往前一挺,豪气冲天:
“放马过来了,要不屈不挠、正面迎敌啊!”
没过几分钟,浴室里传出叶伯煊似享受似撒娇的叹息:
“啊,媳妇……”
“咋地啦?”
“轻点儿……”
夏天粗着嗓门像个爷们:“事儿多。”
“你倒是叫两声啊?”
“我有啥可叫的啊?”
“qíng调。”
“注意素质!”
……
不解风qíng的夏天,像个公主般被叶伯煊双手搂腰拥进了卧室:“媳妇,辛苦了。”
“那当然了。”傲娇地扬起下巴。
叶伯煊亲吻了一下夏天刚洗过的长发:“香,真香。你先躺下歇着,我收拾完浴室就来。渴不渴?”
夏天摇头颐指气使:“不渴。你快着点儿哈。”
“好嘞。”叶伯煊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那条受伤的腿走得很是利索、欢快、着急……
夏天看着叶伯煊的背影摇了摇头,那事儿在他眼中真的就那么有意思?
你瞅瞅给她洗手时那个宠溺劲,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洗,洗完还夸香喷喷,夸完还带香一个的。真是……
夏天觉得自己就算像杜十娘似的给他熬面汤也换不来此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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