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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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你和我爹就踏踏实实跟我二哥过吧,我二嫂那人嘴硬心软着呢!我二哥也能当得起家。别看我大哥骂郑三彩跟家常便饭似的,关键时刻整不过那蛮憨的大嫂,可我二哥能管了我二嫂,我二哥是要么不耍脾气,耍起了谁都怕。”

此时苏美丽的优点又如约而至,顺着老太太的后背,慢慢扶起她坐着:

“唉!娘,你咋老提那几百块钱呢?往我心口扎刀子。我比你还心疼,可您要是和我爹都活着,比什么都qiáng。

我还记得甜甜当兵时对您和我爹说的话呢。你说一辈儿一辈儿不就这样?我为我儿女cao心,你为我们cao心。别上火,我大哥那事儿不一定是咋样呢?你瞅瞅刚才你给我吓的一后背冷汗。”

老太太抹了抹眼泪:“都搞了,还让联防队知道了。那还有好?还能跑喽?这两年咱家犯邪xing啊!怎么老和那事儿扯上。祖祖辈辈根本没出过这事儿啊!”

苏美丽看出来老太太有了点儿jīng神头,才回头瞅站在旁边的小毛问道:“和谁啊?你听见没有?是不是李老蔫他媳妇啊?”

小毛挠挠脑袋:“一问三、三不知。爷爷不停地问,说人家找家来了说啥了,可大伯娘和大嫂就知道哭,问啥啥都不知道。”

苏美丽还没有发表言论了。老太太一巴掌拍炕沿边上了:“平时吃喝可眼尖了,啥事儿都咬尖儿,一到正经事儿就完犊子。她们话都能说不利索?!”

……

村里人在入睡前是怎么传夏大伯和夏文的,夏家人已经不关心了。

联防队都来了,连夜带走审查,夏家人只关心这个,此事根本不能轻而易举像上次似的给点儿粮食就拉倒的。

夏老头在夏大伯家等到半夜,夏大伯和夏文也没有回来。

夏老头心里明白,恐怕得明天了,要不然他也不能打发老儿子骑车进城。可心里总是有点儿盼头。就希望哪怕回来一个呢。

人啊,就怕对比。尤其是面对大事儿的时候。

夏老头看着一直在抹眼泪,连着哭了几个小时的郑三彩和夏凤,心qíng郁郁。

问她们啥都说当时太乱了,她们只顾着去拉扯,也没听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开头人家进屋说了句“男女关系”。

夏老头去外面上个厕所的功夫,路过厨房又看见张巧抱着刚出生的小曾孙蹲在灶台边大口大口的吃饭,眼睛只盯着饭菜,连他出去进来都不知道,夏老头更是心堵得要命。

一个两个的!唉!

夏老头拿起棉帽子下炕起身准备离开。gān熬着也没用,郑三彩忽然抬起了泪眼:

“爹,给甜甜他男人打电话吧!他男人那么有能耐,就一句话的事儿。爱华可是她亲伯父。不能见死不救吧。”郑三彩满脸带着希翼地看着夏老头。

夏老头停住了动作,略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这个大儿媳。

以往他这个当老公公的是从来不能正眼瞅儿媳的,可今儿个夏老头认真的审视了郑三彩,又转移视线看了看不停点头的夏凤。

夏老头再开口时,表qíng严厉:“不打电话、你是不是都得怪我这个当爹的?怨恨爱国一家没了qíng义?!打了电话,要是帮不上忙。是不是甜甜从此就得被烙上见死不救?!”

郑三彩被夏老头吓得连连摆手。

夏老头似看透了这个大儿媳般:“论远近、论有关系,你们得找玲儿他公婆家吧?县官不如现管!叶小子在京都,怎么能管到咱们这个小山村里!”说完就背着手迈开大步离开了。

夏老头回家这一路都想不通,大儿媳是咋寻思的啊?!

别说扯不到叶小子头上,就是叶小子认识人也不能管这事儿啊?咋就能琢磨到人家头上呢?!

略弯的脊背,背着手走路的老头,独自一人半夜三更的走在乡村的小路上,黑灯瞎火的梨树村,显得夏老头的背影更是萧索。谁也不知道,戴着一个大棉帽子的老头正在掉泪。

他知道:完啦!自己拼了半辈子的村长职位,很有可能在大儿子这断送。

他这个当爹的,拼尽所有努力也就能给儿孙留下这么个位置,可却因为那狗皮倒灶的男女关系被抓,原来还被人上告过,保不住了!即便啥事儿没有被放出来,就是全村男女老少的吐沫星子也能淹了爱华。

夏老头想到这就咬牙暗恨,大晚上的来抓人,大儿媳少根筋又喊又吵吵的在院子里撒泼,本该能捂住的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她偏偏闹!你倒是闹的别被带走啊?!

七三年的时候,夏老头在夏天面前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仍旧腰板挺直、jīng神抖擞。

也就几年间,头发秃顶了,腰背弯了,家里粮食比以往多了很多,好吃的比照从前也算是经常能吃到,可他却瘦了整整一圈儿。

老太太抱着炕被靠着报纸糊住的冷墙等着夏老头。

苏美丽也在另一个屋里辗转反侧惦记夏爱国,就怕黑漆麻黑的再掉到沟里。

小毛坐在自己的屋里正在做着小孩子的衣裳,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她用挣到的钱偷偷买的,就盼着夏天的孩子出世,她好亲手给他们穿上。

唯独夏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入睡前还提醒自己,可千万别尿炕,十岁了,再尿非得被他娘打死……

第四二五章 挖门盗dòng托关系(二更)

 

小毛听到推门声,赶紧扯过棉袄套上下了炕。

“爷爷,回来了?”

“嗯,睡去吧。”夏老头满眼红血丝。

小毛打开锅盖,拿过洗脚盆,往里面舀了两瓢热水,端进了老头老太太屋,苏美丽也起身问问到底是怎么着了。

小毛看着大家都有话说,回了自己的屋睡觉。盖好的被子还叹了口气。大伯父家咋那么让人闹心呢?一出一出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

“他爹,爱华和文儿……”

夏老头摆摆手,脱了鞋光着脚丫子泡在热水里,才算舒心了点儿,浑身上下有了点儿热乎气。

“老二媳妇,爱国让我打发去县城里找爱琴两口子去了。你不用惦记。明儿、最晚后个儿就能回来。”

苏美丽点头,惦记不惦记夏爱国都没影子了:“那大哥和夏文?”

夏老头叹了口气:“我也没弄明白。等爱国回来就知道了。你也睡去吧。老二媳妇,家丑不可外扬,外面谁问都说不知道咋回事儿,你也别当着孩子们的面儿絮叨这事儿,爱华是当大伯父的,给他在孩子们面前留点儿脸面。”

等苏美丽回了自己屋,老太太扯了扯夏老头的衣服袖子,夏老头才小声道:

“孽障啊!没事儿非得搞出点儿事儿!我糊涂啊,李老蔫他媳妇和夏文那阵,我听说了就该揍他啊,那阵还琢磨着让咱老儿子搭点儿粮食就拉倒呢!真是岁数大了不顶用了!”

“真是那种事儿?”

夏老头点了点头,不过又马上摇头道:“我不信爱华也那样,咱养的孩子咱自个儿知道。收钱收东西我信,这事儿上他没胆子,也不是那样的人。要么就是其他事儿,要么就是被他那个孽障儿子一起吃了挂唠。”

老太太捂着心脏的地方,吓得脸色发白:“他爹啊,你可别吓唬我。那收钱收东西不得更完犊子啦?”

夏老头皱着一张脸,满脸风霜:“别嘟囔了。得打听。嘟囔有用啊?和你败家大儿媳一个德行。睡觉!”脾气发给了老太太。

这边夏爱国大冬天的,骑着自行车,后背上的蹬出一层的热汗。可是脑门、脸,外加手都有些冻的似没了知觉,半夜三更骑到赵铁柱家门口。

哐哐哐,几声敲门声。赵家的大土狗叫了起来:“汪!汪!汪!”

“谁呀?”

赵铁柱借着出来撒泡尿的功夫偷摸正抽着烟。

最近夏爱琴管他管得太勤,他入了冬就有些咳嗽。媳妇就把烟给没收了,每天半夜他得趁着夏爱琴睡着的功夫偷着跑出来吸两口。

“我,铁柱啊?”

“呦!”赵铁柱赶紧丢了烟屁股撵灭,几步蹿了过去:

“二哥。咋这么晚来了?”

赵铁柱边开门闩,边心里七上八下地犯嘀咕。

老丈人老丈母娘?哎呦,可千万别。他家最近这大半年刚缓过来,再花钱。他娘和他媳妇又得吵架。

虽然第一反应是钱的事儿,可紧跟着真有些紧张,别真是出啥大事儿了吧!

这边刚打开门,俩人还没对话呢,赵家正屋灯亮起,赵母打开房门探出头:“柱子,谁呀?”

“我二舅哥,娘,你进屋睡觉吧。”

“啊,她哥来了,快进屋坐,屋里暖和。”

“婶子,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这……我这大半夜来找柱子有点儿急事儿。打扰了。”

夏爱国推着自行车进了院,脸面有些抹不开。他自己的事儿,他但得不求人、那都不开口。

赵母上下扫了眼夏爱国,嘴上客气了两句进了屋,实际上心里烦透了,又开始后悔了。

当初她咋就能让柱子娶了夏家女儿,不能多生孩子也就算了,还一天天的净是事儿!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一准儿是梨树村那边又有点儿啥说头了。

这又是狗叫、又是在院子里的说话声,夏爱琴也跟着醒了。拍了拍她儿子赵安,试图让来回翻身的小子睡踏实了,又给孩子盖了盖被,自己披件衣服也出来了。

夏爱琴死死地皱着眉头看着夏爱国:“啥玩意儿?这个夏文咋这么不要脸呢!你等我见着他的,我大嘴巴子呼死他!我大哥也?”

赵铁柱递给夏爱国烟,听了这句赶紧接过话来,斥责夏爱琴:

“你呼死谁呀你呼死!没有热汤面条也得痛快给二哥倒口热乎水去!竟说没用的!没听二哥说嘛,都不确定咋回事儿呢!大哥不是那样人,你一个当亲妹妹的胡咧咧啥!等确定了你再发表意见吧。”

夏爱琴这才仔细看了看夏爱国。

夏爱国的两个颧骨被北风天儿chuī地通红通红的,夏爱国自己的感受就是脸热,手刺挠,脚也痒痒。他知道这都是穿的太少就骑车进城被冻的。

“嗳!二哥,你等着,我这就做面条去!这都大半夜的了,折腾的指定饿了。”

夏爱国赶紧叫住脚步匆匆的夏爱琴:“老妹儿你别瞎忙了,再把叔和婶子给折腾得睡不好觉!我不饿,出来之前搁家吃过了。”

夏爱琴麻利地接话道:“你俩先说着,快,我们这屋有灶台。”正要继续走呢,忽然顿住:“赵铁柱,你哪整的烟啊?”

赵铁柱正借着机会狠吸呢,听闻此话咳嗽了起来,咳嗽得脸发红还不忘把自己摘gān净了:“刚才二哥进门给的,是不是二哥?”

夏爱国瞅着夏爱琴,给打证言:“嗯,我给的。”

“你快做饭去吧。啥时候了唠这没用的!”

夏爱琴剜了一眼赵铁柱出了门。

“铁柱,联防那块儿,你有没有朋友,哪怕不是朋友,能说的上话的就行!

我出门前,咱爹跟我说,有人能中间帮着活动,先得闹明白到底咋回事儿。

要是大哥收了东西钱啥的,咱赶紧趁着事儿没大还回去。要是大哥和夏文真像抓走时说的那样是男女关系,那咱也得尽量私了。

人家要啥咱给啥,别等定了xing,咱们还在家傻等呢,那就来不及了!现在外面对这些事儿都可严了。”

“对啊,乱搞那事儿,没出事儿行,要是出事儿了,人家要是再反口……联防那些人可没功夫取证,一判就是好多年。至于你和爹猜测大哥收钱啥的,也不太好办。”

夏爱国两手互相搓着:“就是说啊!平时吵闹那都是小事儿,这时候就得全家一心了。怎么的也不能让大哥进去啊!”

赵铁柱站了起来:“二哥,你先吃口热乎饭。我得去找我爹。我认识的那人没大用,得我爹找人。”

第四二六章 眼光放远点儿(一更)

找上门开口求人,这样的经历,对于夏爱国来讲是真的很糟心。

夏爱国看着赵母抱着崭新的炕被送进屋,他真心感谢的说道:“婶子,真是不好意思。”

赵母的表qíng有些僵硬:“有啥不好意思的,都自己家人。他舅,明天早上才能知道咋回事儿,先睡觉吧。”

是的,赵父拒绝了连夜就找人问清咋回事儿。他听完了赵铁柱的分析,沉默了半响才回道:

“这都几点了?求谁也不能大半夜的折腾人家起来跑单位一趟吧。赶早吧。明天早上我亲自去找我的老战友。爱国啊,先休息。你听叔的。”

夏爱国心急如焚,可他不能说。

还是赵铁柱说了:“要是没大事儿先放出来呗!那地方……爹啊,我去那办过事儿,看见过。cháo湿cháo湿的,我大舅哥那么大岁数了,这三九寒天的,也受不住啊。”

赵父被赵铁柱气到了,他真想拿腰带抽赵铁柱两下子,他想说知道不好还gān那事儿?老子找人托关系开口都丢人!

可赵父知道他不能当着夏爱琴和夏爱国的面儿说这些。

赵铁柱以为他爹听进去意见了,再接再厉:

“爹,大晚上的给带走的,这是要突击审查的架势啊。但得能通融都不至于这样。我怕审查时……万一给定了xing,再改可就难了。”

赵父手里攥着两个枣红色的核桃,转来转去,心里骂着赵铁柱,你这点儿本事都用来难为你自己爹娘了。

再抬眼皮时,赵父选择和夏爱国沟通:“安安他老舅。咱们大晚上的去求人、不好。求人办事也得可别人方便的时候。叔明个起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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