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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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少年橡皮树正在遭受“侮rǔ。”这个才是关键。

叶闹闹小盆友正在解手,踩着小板凳拿小jj当水枪。

“叶莘!你在gān嘛!”

闹闹的小尿溜停顿了一瞬,然后哗哗地继续放松,回头很认真的回答:“在浇花。”

“你浇什么花儿?你个败家孩子!”叶爷爷扔了拐杖赶紧上前抱孩子,他心疼的不得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你爷爷把它从那么点儿开始养起来的啊!前几天还说它十五岁了,你拿尿浇死了,祖、祖爷爷家法伺候!”

老爷子气的胡须一颤一颤的,回头找:“小碗儿呢?”

“嗨,我在这里。”门后冒出来一个红彤彤的年画娃娃。

从叶爷爷叫唤她俩名字开始,小碗儿就开始为藏猫猫做准备。

老爷子气的都快要糊涂了,扯着闹闹的手劲过大,后者瘪了瘪嘴,叶爷爷想奚落曾孙,特意夸奖曾孙女:

“到啥时候都是女娃乖,小碗儿啊?”

“祖爷爷,我尿,不能浇,你看!”一只小胖手指向茶桌下面的“一条小溪”,愤愤不平地握拳:“为什么!”

楼上响起了老爷子的怒吼声:“你俩都要淘的没边儿了!没边儿了!”

……

“小夏,我找你有点儿事。”夏冬的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

夏天满脸笑容,甚至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讨好:

“您说,张老师。对了,我们夏冬会参加明天的寒假补习班,您看?不知道有没有额外的费用,如果有是多少?您……”

班导兼语文老师摇了摇头,倒是因为许晴的原因,没见外的拉住夏天往走廊深处走了走:

“那倒没问题,直接去就行。现在我找你的问题是……

你也知道,今天是发成绩,数学其他方面先不说,夏冬同学的语文成绩,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了,卡在了作文方面。

一会儿班会时公布,我都不知道该告诉他是第几名了,题材不积极向上……唉!你跟我去趟办公室查阅一下就知道了。”

……

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的,她双手是哆嗦的,心也跟着哆嗦。

夏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偷偷地瞟了好几眼姐姐,脸色涨红,可小少年在先头的几分钟里,如果说是有点儿愧疚。之后却变的从容了,不再偷瞟夏天,他倔qiáng的扭头看向车外。

夏天大力转动方向盘,“吱呀”一声,车停道边儿那一刻,她的眼泪也瞬间滑落,可她却扭过了头。极快地用棉袄袖子擦泪。不想让弟弟看见。

伤心啊,伤心的无以复加!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夏天觉得自己一定转头就走。再也不会指指点点做那个讨厌的人。

她再开口说话的同时,依旧还是那个qiáng势的姐姐,即便心里已经受伤到快要支离破碎。

她qiáng势到到伸出食指就差要指到夏冬的鼻子尖儿:

“冬子!你姐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是吗?你有没有心?啊?!

我没当兵时对你的种种好,就是为了在你的作文后半段里映she对比现在的种种qiáng权?啊?!好一个对比法。你的那些修饰词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让你穿的体体面面每天穿新衣,两天一套。就是为了怕你被同学们瞧不起!

这个社会不了解你的人,最开始打量的眼光就是这些肤浅的东西,你姐姐我就在这些眼光中趟出来的,我做的有错吗?

让你蹲级没问你的意见。那是我考量了教育水平后作出的决定。你如果到了一个新班级就跟不上,你的那份骄傲会被慢慢磨没,你懂不懂道理?!

不让你和个别条件好的孩子在一起玩。是怕你学坏!因为他们学习成绩不好,他们却依然不愁上重点高中!这就是现实!

每天bī你学习学习再学习。我是为了谁?啊?!”

夏冬怒视夏天:“你最不该的就是管我!你凭什么帮我拿主意,咱爹咱娘都要先问问我!”

夏天的眼泪这一刻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泪眼朦胧的瞅着亲弟弟:

“从小村庄到京都,我来了,大哥来了,冬子你也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难也要在一起?啊?你想过吗?

因为我们是手足!我必须管你,我们要好好活着、好好学习,为我们这些村里孩子争口气!”

……

夏冬被头顶三座大山压制着喘不过气了,他打开车门背着书包跑了。

大冬天的,他漫无目的的疯跑着,跑出了一身汗。

娘说:“到了那,你哥你姐说的就是对的,要听话!”

爹说:“不行你就给老子滚回村里,不准给你哥你姐丢人!为了拉拔你,舍了多少脸面换来的!”

哥哥是大学生,姐姐是高考状元,他要是学习差,那就不是人!

他其实很想问问哥哥姐姐:“我夏冬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啊?!”

然而十二岁的小少年坐在道牙边儿,摸了摸新书包,努了努嘴,他没胆量问。

他明天开始就得补习了,他这次只考了第二十名,他还得必须去哥哥家了,因为刚才他姐哭着喊:

“夏冬!你要是半个小时内不去哥家敢乱跑,我打折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谁敢跟她对打啊!她从前是一个当兵的,他才几岁时,他姐就能让大喜报进村,把团伙案犯给挠的稀巴烂……

夏冬跑走了,夏天趴在方向盘上大哭。

她在家时,就是一块ròu,一块油滋啦,她们兄妹仨人对着流口水推推拉拉;

她放羊时,冬子还那么小,玩心最大的时候,居然能想起来陪着她一起去后山畅想明天。

那时他多听话啊,她明明也在教他学习,可弟弟很乖,即便他满脸不耐烦。

现在是怎么了?长大了吗?叛逆期?村里长大的孩子,要什么叛逆期嘛,明明学习时间都不够用!

她结婚时,她哥哥为了送她一块红纱巾,饿的脸色蜡huáng蜡huáng;

她哥说,哥信你,咱哥仨早晚有一天还在一起;

现在,她和哥哥都做到了,就差弟弟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可怎么就是理解不了?!

在这世界上生存本就很难,她这个当姐姐的抬头挺胸在前面给担着,怎么被弟弟说成了那样?

夏天想的越多、哭的越惨!

惨兮兮的胖妞夏天抬起泪眼,发动引擎,她家冬子别再丢了,她得去哥家看看……

夏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上楼不?”

“不去!我不想见他!再叽叽歪歪没出息,我就当没他这个弟弟!”

说的斩钉截铁,只是发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咱们是成人的世界。冬子的思想还偏于简单,说那个气话gān嘛?

他路过托儿所,帮我把月芽接了回来。

接孩子时,我扑了个空、吓的我一身冷汗。

看看这事就该知道,他是好心,只是想的不周全。他还是个孩子,别看他都挺大个头了。”

夏天说啥也不上楼:“明早八点,让他自己准时去补习班,不是能跑吗?我看他自己也能找到班级门冲哪开!”开车门一溜烟踩油门跑了。

夏秋忽然回身抬头看窗口,窗口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

……

哭的眼睛红肿、脑袋也不清不楚的夏天打开家门。

连续两天考试,刚才又大哭一场,她只希望歇一歇,好好睡一觉,太疲惫了,只不过,她希望的是贪念而已……

夏天进屋就听到叶爷爷的告状声。

宝宝们实在是让两位老爷子无语了,他们真真正正的皮到一定程度了,必须得管管!

夏天那心头火啊,忽悠一下就升腾了起来。

前几天,俩屁孩子连件外套都不穿,寒冬腊月的天儿跑出去藏猫猫,急的荷花姐扔下菜刀出去拽俩小祖宗时没注意脚下,俩孩子蹦蹦跳跳完美躲过大门口的冰,王荷花摔倒闪了腰。

今天可倒好,爬啊爬、爬他们爷爷书房里去作妖!又撕书又尿尿!那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万一哪天……

必须揍他们!

夏天侧头,示意身后的王荷花。

王荷花伸手指了指夏天的卧室。心里有点儿紧张,这闹闹和小碗儿还小呢,应该不能挨揍吧……

夏天走路都是铿锵有力的!

宋外公被吓地不得不出口对着爬楼梯的夏天提醒:

“丫头啊,可不能打孩子!咱家一直是有事靠说教,能动口别动手!”

夏天哪听得见其他,她现在一百二十来斤,再加上气愤,哐哐哐地几步爬上了楼,犹如一阵大规模的龙卷风即将来袭,直奔卧室!

也许是走的太急刹不住车,或许是脑袋里已然被弟弟和俩娃气糊涂了。

“咣”一声,夏天被撞地满眼冒金星。

小碗儿两只小胖手紧张地扭在一起:“妈,走路要看门。”她替妈妈疼。

“妹妹,是注意脚下。”闹闹十分严肃的纠正,然后和小碗儿一前一后的呼啸跑走,他们只是路过而已。

楼下的三人齐齐望向二楼……

第六一零章 光头(一更)

“你瘦了吧?”

“你胖了瘦了?”

两个人齐齐的问话。

“你啥时候能回家?”

“我过了元旦回去一趟……”

“还真有点儿想你了”没等说出来,叶伯煊哑了音儿。

老夫老妻之间的心有灵犀,隔着电话,让俩人有了点儿不好意思。

相隔半年了,听到彼此的声音有恍然隔世之感。

叶伯煊手指轻弹着办公桌:“你先说,看来你很想我嘛!我一切都好,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那个样儿!”

“你再不回家,我都快要想不起来你了!哪有时间琢磨你啊!”夏天撒娇中带着抱怨。

有任务出发前,必须懂事;回来了,那就得该耍脾气时不能含糊。

怎么的?男同学太多了?裴兵没少陪你骑车子、下馆子吧?哼!

叶伯煊语气僵硬:“咱俩有证,想不起来看看结婚证!那玩意时刻提醒你,你是姓甚名谁家的!”

夏天握着电话看窗户上的冰花,今个儿她负责在家看孩子。

听听,现规整出来的“游戏室”里面叮叮咣咣的,谁家孩子这样淘气啊!

又要是新的一年了,两位老爷子回了京都军区大院儿串门溜达,就是荷花姐都提着东西看弟弟去了。

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不能说走就走,谁让她是当妈的。

“我啊,都到了没时间找结婚证的程度!你能回家一趟就回家吧。没你的日子啊,让我过的稀巴烂,糟心着呢!”

夏天开启絮叨模式。

她终于抓住能让她放心磨叽的人了,因为她憋在心里的话对谁也不能说。

说孩子们调皮。那谁让自己肚子太争气、一生生出了俩!

说弟弟不听话,那谁让自己大包大揽的非得扯着管教?

“……爸那天回家,我都看出来心疼了,没办法了,我就得替孩子们道歉,真的,就差对着橡皮树一鞠躬了。

俩孩子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小碗儿还找爷爷要坐怀里吃饭。

爸特意不抱她当惩罚。她可倒好,一小碗面条啼哩吐噜的吃个gān净,然后仰头满脸希翼的看着你:“妈?再来碗儿。”

你说咱俩当时怎么就能那么没正溜!怎么就给起小名叫小碗儿了?我为啥怀孕时要用盆吃饭!

她都快赶上别人家孩子一个半的体重了。肚子跟无底dòng似的就知道吃吃吃!”

叶伯煊握着电话无声地笑着,听到敲门声没喊请进,门外的翟远方等半天,等的都快要白了发……

“我说叶伯煊啊。你儿子更是让人烦心。

我从秋季78级新生入学开始就跟着上大课,不仅自己的语种。俄语和两个小语种一起来,不趁着年轻时多学习,啥时候学啊?时间真是掰成了八瓣儿还不够用!

够忙的了吧?闹闹黏人!

每天早上我上学去,你儿子都像是要跟我经历生离死别似的哇哇哭。每天上演一场。

你跟他讲道理,他听不进去。等晚上等他平静了,讲!讲啥都问为什么!讲个故事山路十八弯的绕啊。每天我都被问住!要么就是不不不!”

叶伯煊把电话听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他以极快的步伐蹿到门口打开门。在翟远方大嗓门即将出声时,他“嘘”了一下,指了指电话,用口型问“有事?”

翟远方摆出“团长您先随意”的手势,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那小两口讲电话。什么*不*的,他私下里是叔叔!

“……我哥家孩子不足一生日,还是个早产儿,人家老老实实在托儿所茁壮成长。到咱家了,俩孩子就跟鬼子进村似的!

我提议咱送走吧,送托儿所跟一群小娃娃玩耍,别说咱妈怕孩子们受欺负,就是爸现在宁可锁上书房门,说是不怕别人讲究了,要求再找个合适的人选和荷花姐一起看娃!也不让送走啊!

哎呦!隔一辈儿管孩子不行!可我还没时间,你说你要是像别人似的在家,咱俩一起……

还有冬子那个死小子,我天天开车跟踪他,就怕他走丢了或者野出去玩,还不敢露面,怕他说我管他!多亏我这是放寒假了……”

叶伯煊听懂了,媳妇已经接近崩溃状态,估计还是因为没时间忙学习的事,她焦虑了。

唉!哄哄吧。

“咱当初多亏没再继续生。你该学学你的习,尽快再找个靠谱的家政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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