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嘲讽道:“他还是别有感qíng了,再有感qíng下次不是自行车而是小轿车呢?!”
“他又不知道!那女人疯了关伯煊什么事儿?你这人说话咋不讲道理呢?往哪扯?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是!我也快认不出你了。我不提自行车撞人,我单说他之后。自己家孩子不管,碰到了、误会了。转头赶紧先雇着自己媳妇孩子,可他呢?他要是当时做到了,我现在绝对不是这个态度!一想就窝火,帮、帮人都没眼光!
自己家孩子媳妇就欠他点儿啥呗?非得让他当好人。就、就得甜甜忍了呗?那死女人说的话就是欠揍,我要在当场非得给她头发揪光!”
夏秋跺了跺脚:“无理取闹!”那寡妇说话时,伯煊不是没听到吗?
而爱恨分明的小毛喊过之后。她不但一点儿没听进去,倒更加生气了。
他咋不上那寡妇家做饭做菜送米送面呢?光送医院怎么够瞧?!小毛无意中猜到了真相。
还有那个死女人。我今晚就让你尝尝,夜路走多了心里慌不慌,到底能不能遇见鬼!
一想到刚才夏秋说她那几个形容词,小毛更是火大。
妈滴,有病养伤撅家里?她该庆幸被打了!
手里没pào,有pào都轰了她家,还不轰死她,直接把她吓尿!
——
窗户根儿下的闹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妹妹,你听懂了吗?”
小碗儿摇了摇两个羊角辫儿:“说啥知不道!”还不忘很友爱的扯住月芽,“砰”地一声,跳进洼处地带的水坑中,当即咯咯咯大笑,满身泥点子。
……
被撵走的徐才子和张毅跑到了饭店包房,一人一斤白酒,没喝多却伤心伤肺伤内脏了,俩人越琢磨越气。
你说这叫什么事?!
他们只要往自己身上一联想,想到给宁浔漪买的东西送去时露出的笑脸,然后转头被人告知宁浔漪撞他家人,俩人憋不住了,同时起身。
什么叫风度?他们就知道得跟伯煊讲风度,跟那个宁浔漪没话唠!
张毅和徐才子大半夜站在宁浔漪面前,宁浔漪意外却淡定的问:“有事儿?”
“少特么拿腔拿调!我们瞎了眼认识你。你要不是女人试试看!”
张毅说完直接进屋扯电话线,这可是伯煊给安的,他知道,不能摆在这,他怕伯煊想起来会恶心。这就是张毅酒醉过后的直观反应。
徐才子似笑非笑道:
“你几年前做过什么亏心事?自己个儿好好想想!你等着伯煊他妈找你算账吧。记住了,重点是几年前!
你如果还有机会能走大街上,见到我们哥几个别说话,咱们陌生人,好好改造吧你!”
不愧是一起玩到大的,虽gān不出来打女人的事儿,也是不能吃哑巴亏不发泄的主,并且共同点是了解叶伯煊。
徐才子闯进厨房,借着酒劲背米背面不说,手中还拎着一筐jī蛋。
宁浔漪家,一团混乱。
然而宁浔漪表qíng未变,直到浑身散发酒气的俩人走了,她瞬间软倒在地,长坐不起,脸色变的很慌张。
她阿弥陀佛的保佑那俩人只是发酒疯,而不是那件事儿。
宁浔漪哭着双手抱住自己,她这样的下场,到底是谁的错?她爱叶伯煊就那么不可饶恕吗?爱一个人从来就没有错!
半夜时分,四扇窗户同时被砸的声音响起,宁浔漪拍着胸口,眼泪在惊吓中滑出眼眶,她劝自己,这是政府大院,没事儿的。
挨个屋查看了一番,不敢睡觉,怕进来人,又没有电话,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当她第二天走进厨房时,厨房的阳台里,放着一个纸人,纸人的样子分明是个小孩儿……
“啊!!!”
——
痛哭过后的宋雅萍,这一晚上都没跟叶志清再说过话。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守着叶伯煊,盼着儿子能好点儿,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却依旧高烧不退,满口胡话都是“夏天、夏天。”
宋雅萍再次给叶伯煊换过毛巾后,她拍着chuáng边儿又气又恨的骂道:“哪辈子的孽缘,让你和宁浔漪能认识!”
叶伯煊却像是听到了,他突然“哇”地一声断断续续地连吐了半个小时……
ps:今日得去婆婆家包饺子打麻将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四更,却不敢说的那么肯定。大家九点半刷新看看吧,如果没有,我们就明天再见。唉!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周末要去婆婆家。哈哈,我学宁浔漪学的像不像?
第七四零章 梦里都心绞痛(四更)
夏天完全没有想到,宋雅萍居然也能gān出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儿。
第一次是在她刚缓过来感觉自己又活过来时,宋雅萍出现了,找上了门对她说:
“夏天,妈是来接闹闹和小碗儿的。”
夏天清晰地记得,她的心在听到这话后,当即漏掉了一拍儿。
还好,宋雅萍说话说话,不是来抢孩子们的,而是一脸苦色侧过头对她解释道:
“唉!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宋雅萍就像不敢直视自己似的。有点儿蔫头耷脑?有些无奈的感慨?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雅萍又忽然焦急地看着她,用着拜托的语气商量道:
“伯煊病了,妈知道你不会去看他,可闹闹和小碗儿总该去的。
夏天啊,伯煊高烧昏迷不醒,满口胡话,已经一天一夜了。孩子们去说点儿话、哪怕在他耳边玩闹,他也许能听到。”
当时夏天只觉得讽刺、特别讽刺!
她原来真是高看了叶伯煊……
那天在她大打出手后,她那个曾经让她引以为豪的丈夫,先是酒醉后站她房门口又唱又闹,现在知道了她没被害死、闹闹和小碗儿没被害死,又倒下了?
他怎么有脸病倒!
她这个被害人都没勇气撂挑子!
“您回吧,闹闹和小碗儿才三岁,他们免疫力低下,更不应该在这时候去。他……”夏天想说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只是一个高烧死不了,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这就是宋雅萍在得知全部后的第一反应。她什么都顾不上,她没时间去找宁浔漪算账,更没心思像上次一样在夏天面前侃侃而谈的劝解。
她只知道她儿子的身体不正常。哪有经过治疗不但没退烧倒更严重的。
三十九度多,再烧下去就要烧傻了。
宋雅萍对于夏天的解释,平静了些后也算能接受,所以对于夏天的拒绝,宋雅萍没再多言,她留给夏天一个落寞的背影。
心里想的是:她哪有那个脸再多说?她是刚才没好意思表达出来,可心里也有些抱歉。
……
这第二次。也就是今天。
如果说上次的宋雅萍是没心思顾别的。那么这次她是放下身份、里子面子都丢了。
宋雅萍见到夏天后,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夏天的手,恳求。
恳求的态度、说出的话语。让夏天觉得这还是她原来的那个婆婆吗?
“夏天,妈求你了,别说小碗儿和闹闹了,这次得你去!
伯煊马上就快要烧傻了。再不醒,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对!是我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请家里都没用,他也不是开刀的事,我是什么办法都想了。
……他是心里有火啊,有股说不出的火。
夏天。以后妈再也不对你挑理了,只教你,好好教那种。再不骂你了,妈求你去看看他。成吗?”仰着头,略弯着腰,还亲切的拽着夏天的手,满脸希翼。
夏天看着这样的宋雅萍,她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可她再睁开后一片清明。
宋雅萍倒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夏天这么狠,夏天那眼神,让她心冷。
“夏天,平心而论,你被那个死丫头撞的事儿,伯煊并不知道不是吗?他当时如果有可能知道,你觉得昏迷不醒的会是他吗?”
夏天点点头承认,可她从此不想再去分析什么对和错,只有她愿不愿意!
夏天用着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等他好了,拜托您通知他来见我,我会遵守承诺,努力说服他同意办手续,我急用。”
宋雅萍震惊地倒退一步直视夏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儿媳面前,她的眼泪很多余。
……
昏昏沉沉的叶伯煊,总觉得耳边有人在不停地叫着他,他微皱眉,是谁?母亲?
可母亲的声音没有这么轻柔。他为了认清那个人,在梦中都固执的不行。
他脚步虚浮,他似坠入雾中。
“伯煊?”
谁?你是谁?
叶伯煊想喊话,但他口gān到声音沙哑,他只能踉踉跄跄迈着艰难的步伐尽力追赶,他要看看,他要知道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勾他的魂!
“老公?你来呀?”
老公?叶伯煊忽然呼吸急促,他很耳熟,谁叫过来着?
他拼命地摇着头想让自己回忆起来这个称呼。
他的脚步顿住了,心如刀割的绞痛,像有一道流血的刀口。
他脑中的画面,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兵,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在顶嘴……
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他只注意到了她的红唇,叶伯煊脱口而出:“夏天?”
叶伯煊站在绵绵的雾山中,他半驼着腰,他穿着一身病号服,他在眯眼回忆谁是夏天?又为什么感觉就像经常叫出口的名字?
躺在chuáng上的叶伯煊梦中与现实终于相连,宋雅萍拿着棉签正要给叶伯煊擦拭嘴唇的手一顿。
“夏天,夏天!”
叶伯煊终于带着密密麻麻的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只是醒来的方式又吓住了眼里含泪的宋雅萍。
“哇!”
只能gān呕的叶伯煊,在连续大力倒气儿换气儿的过程里清醒,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清晰的记得,他明明喊的是夏天,可为什么宁浔漪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浮生一场,虚空大梦。
……
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
病过,才了解原来自己也是脆弱的;
爱过,才知道口不对心要付出的代价。
还处于病中刚刚清醒过来的叶伯煊,他本是想开着车漫无目的游dàng,散去那场被吓醒的梦,却没想到自己的心给他指引了方向。
开到胡同口的叶伯煊,发现有七八个人正在围观叫嚷感叹:“这谁家小媳妇啊?什么车给撞的啊?”
一直标榜闹闹的聪明才智全是随他基因的叶伯煊,耳朵恢复了功能,智商却不够。
他没敢看那个圈儿,他忘记了开车进胡同会更快。
叶伯煊脚底没根儿,车门被他四敞大开,他一路疯跑了起来。
……
夏天的手边儿全是各种设计图,每一张图上都有她娟秀的字迹。
“八一年主打款式。”
“八二年促销款。”
当叶伯煊要依靠两手拄着膝盖才能站稳,出现在他们曾经相亲相爱的卧室门口时,夏天转过了头……
ps:我打麻将最后一圈儿都没坐庄,我公公婆婆都看出来我着急了,紧赶慢赶的,到家也八点二十了。进屋紧催胖卡卡开电脑,自己冲进卫生间洗手,然后就一直码字到现在。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我尽力赶回来码字了,看看我这努力的劲头,就知道我对你们的感qíng有多真、有多纯。明早我要睡个懒觉,怎么着也得十点左右一更。另外我看评论区有说男明星的,我在省医院去按摩颈椎见过孙某明星喔,他正好也在那按,他那个硬汉形象电视里不显,现实里长的还挺白……
第七四一章 莫忘初心(一更)
如果雨后还是雨;
如果眼底存留绝望的沉重;
如果心伤之后在碰面那一刻,依旧能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请你从容的选择放下,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
夏天侧头看向急促呼吸láng狈的叶伯煊。
“啪嗒”一声,手中的铅笔磕在了纸张上。
她的眼中由最初的呆愣,慢慢变成了眼中酝酿起冰霜。
用冷冰冰包裹住她反应过来的那份无奈、一丝迟疑、一点儿疑惑、以及很多的无助。
她该对曾经的枕边人、她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丈夫,何种表qíng,又要用怎样的说话方式来抵抗……
叶伯煊弯着腰两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换气的同时,他眼中有着慌乱,他略仰着头从夏天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脚上。
随着“吱呀”一声、椅子扭动地面的声音,夏天站了起来。
她站在离叶伯煊两米远的地方,转过了身,面对面直视着叶伯煊。
清清淡淡的语气:“有事儿?”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是在看到整整瘦了一圈儿的叶伯煊时,心被扎了一下,也搅动着心乱了一拍儿。
这是由于他是军人,几年如一日给自己培养先观察他还好不好的习惯。
为他而今此刻的模样,为自己依旧还留有这样的习惯,不值、不值得,她要改掉!
叶伯煊站直了身,他略显虚弱的手扶门框,调整气息尽量平稳。
可当他碰触到夏天的眼神时。他极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心绪又慌乱了:“啊?”
夏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音量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气的不行:
“我问你有事儿?!”
略显呆愣的叶伯煊半张着嘴:“啊。”
他又像忽然反应过来了,恢复了一贯的语调问道:
“你怎么没上学?对!闹闹好了吗?闹闹呢?”他回身探头看向院子,寻找着孩子们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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