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别开枪![快穿]_洋梨子OvO【完结+番外】(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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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太监低着头,额上的血渍流下来也不敢伸手擦,蚊子也似哆哆嗦嗦开腔道:“皇上将……羽林军……调往了天、天水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C君的好多雷QAQ,还有七谷*4,小渣*2,赛尼可*2,果糕,一移乙佚,o0o0o00,夜染枫华*2,天日月的地雷&gt/////&lt

  我我我我回来了!!!

  第89章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9

  “差不多今天就该来了。”柳玉琴拉住袖角, 抬手给周澜沧倒了一杯茶。

  周澜沧并不辞让,端起杯子来慢慢地喝了,目光飘向栏外风平浪静、舟舫往来穿行的河面。

  柳玉琴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举杯笑道:“知道公子不擅饮酒, 奴家便以茶代酒, 愿公子此去一路平安。”

  周澜沧也笑了起来,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着闲话了半天,聊的多半是今年春茶哪里出产的好喝,还有京中酒楼名厨有哪些拿手菜式。

  说话间,周澜沧扶着栏杆, 远远望见城中石板路上,一列马队朝河堤奔驰而来, 百十双马蹄扬起滚滚尘嚣。马背上的骑手清一色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服色。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间杂着鸨母尖锐的叫喊。

  天水舫养了不少看家护院的壮汉,应付寻常地痞流氓绰绰有余,可遇上了正规官兵, 也只有听凭处置的份。

  数十个带甲的羽林禁卫闯入楼阁之中,杂沓的步伐让地板为之震动。

  “来人,将人犯拿下!”领头的见到周澜沧,大声喝令。

  “敢问头领用的是什么罪名要来拿我?”周澜沧站起身,模样还算镇定, 只是面色有些发白。

  “什么罪名你尚且不知?”卫兵领队冷笑一声,“兵部下达文书令你三日内至五军都督府到任,你夜宿酒家, 无故旷职,狎妓行欢,按律应当严惩,候诏发落。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兵部的文书我没有收到--”周澜沧张口辩道,气势却率先弱了下去。

  先撇开无故旷职的罪名,官员侑酒狎妓在当朝原本就是足以下狱的罪行,只是先帝晚年对京官宿娼的情形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延熙帝上位后,也还未曾对此发动整顿。

  这并不代表官员寻花问柳是合法的,一切端看都察院要不要问罪。从轻发落者,罚个饷也便罢了。

  但是此番来拿人的是大内的羽林军,这摆明了是皇帝要将他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他原本就是理亏的一方。

  周澜沧沉默下来,双唇紧闭,回头望着吓得脸色惨白的柳玉琴。

  “官爷,求你们手下留情吧。周公子在天水舫向来待奴家以礼,除了赏景听曲,与奴家并无半分逾矩之举,你们这是冤枉他了,求你们行行好,把人给放了吧……?”

  柳玉琴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不少官兵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羽林军奉了皇命,自然不会单单因她这几句话而动摇。

  “有没有冤枉他,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头领横了柳玉琴一眼,一抬下巴示意手下将周澜沧给捆了,“把人带走。”

  周澜沧双手缚在身后,一言不发,几个官兵推搡着他下了楼阁。

  他先前毕竟曾经担任过羽林军统领,来抓捕他的这几个人,即使不是他一手带上来的,也都多少听闻过他的名头。

  其中一个人便悄声跟他说:“周将军,这次犯了事算你倒楣,运气好在牢里待几天也就完了,你可千万安生点,别再搅起什么风浪,免得惹祸上身。”

  逮捕的人犯是自己前任上司,这种感觉还是挺感慨的。

  “夜宿酒楼的官员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让你们动过这么大的干戈?”周澜沧咬着牙,十分不服,“你老实告诉我,我犯的是什么事?别拿那套官话唬我。”

  “哎哎哎小声点!”音量越来越大,跟他说话的官兵紧张起来,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那官兵左右张望了半天,确认走在前方的头领听不见他们对话,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的大将军,柳玉琴是圣上属意的人,宫里传得人尽皆知。你就是要寻欢作乐,一两个晚上也无可厚非,可你夜夜留宿天水舫将近一个月,这又算什么事呢?”

  “你说……琴娘她……跟圣上?”听了这番话,周澜沧脸上的愤愤不平一下子被茫然给取代。

  “看吧,圣上要寻人开刀,不拿你拿谁呢?”那个官兵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年少有功的将领颇为同情。可是众所皆知,圣上对柳玉琴情有独钟,偏偏周澜沧一无所知,触了逆鳞,这次延熙帝大约已忍无可忍,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一干人将周澜沧押上了囚车,送往诏狱天牢。

  头领或许也顾念着往日情份,来的时候走的是人群熙攘的要道,回去交差的时候则净选些僻静的巷道,免得人群指指点点。

  周澜沧听了那官兵一番话,大约也明白这场无妄之灾怎么躲都躲不掉了,神态逐渐恢复平静,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

  天牢诏狱设在京中静僻之处,有户无窗,暗不见天日。墙体十分厚实,透着一股阴凉之意。

  羽林卫军不愿在这种不祥之地久留,将周澜沧交给狱卒后,便急匆匆回去覆命。

  狱卒押着周澜沧经过长长的走道,越往里视野越昏暗,到了最后已是不能分辨昼夜,靠着墙上的火把才能勉强视物。

  两侧牢房仅有地面一个送饭食的小洞,隔墙传来模糊的嚎叫□□,还有阵阵臭气。

  囚犯身上的臭味,食物腐败之气,还有受刑的伤口脓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冲鼻而来。

  昔日开国□□设诏狱十八苦刑,具体的用刑法式有哪些,始终秘而不宣,人人只知道下了天牢的人,绝大多只进不出,难以脱身。

  直到先帝在位两次大赦,经过侥幸从诏狱里被放出来的人犯口述,狱中的实际情形才流传开来,刑法之惨酷,令听者闻之色变。傅仁达下狱不到一年,便殒命狱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若放在先前,周澜沧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踏入诏狱的一天。

  狱卒脸上阴恻恻的,没有什么表情,也许上头的命令未达,没有说明如何处置周澜沧,所以他们暂且没怎么为难他,只是按照规矩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换上囚衣,押入大牢。

  手脚上的镣铐沉重而冰冷,他被关押的牢房已经算是条件顶好的一间,但仍旧湿气弥漫,腐臭味挥之不去,虫鼠在地上爬窜。

  狱卒将他带入牢房后转身便走,没了狱卒手上的油灯,十数尺之外的火把便是唯一的光线来源。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狱中一日两餐,从门上的洞口送进来。这是少数能够计算时间的方式。

  周澜沧对于自己下狱,早有心理准备,这是李元胤的计策之一,可是李元胤只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在牢中待一段时间,却没有明说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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