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段怀瑾离开京城这段时间里,段映湛的婚期也是慢慢临近了,虽然庆王和庆王妃算是被迫答应了这桩婚事,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要成亲,就算之前再怎么不愿,如今已成事实,他们也已经慢慢接受了,解决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他们到底还是高兴的,这婚礼筹备得也是盛大,毕竟到时候江湖中的那些门派都会来参加,他们也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段映湛忙着自己的婚礼,自然没有时间再跟以前一样时常到蔚王府来,初开始温悦汐还暗叹,段映湛不在,耳根子果然清静了许多。但是慢慢的,竟然有些不习惯。
好在段蔚予这段时间正没事,外面又正是春光明媚,微风熏然,便时常陪着温悦汐出外游玩。
这日二人从外面回来,刚进门,谷易游就上前对段蔚予禀报说,有几封醉音楼传来的消息,还有一封驿使送来的信。
温悦汐对段蔚予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出去了这许久,她肚子也有些饿了,别是抛下段蔚予,自己径直去了厨房找吃的。
本来温悦汐只是想找些点心什么的填填肚子,结果正好厨房里还有中午吃剩下的菜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温悦汐索性就让厨房的人帮自己热了热,径直端到段蔚予的书房去了。
看到温悦汐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进了王府的书房,王府的那些下人都不由在心中暗自摇头,王爷在王妃面前果真是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之前王爷还没有娶王妃的时候,是从来不许人把饭菜端到书房去的,就算是处理的事情再急,肚子再饿,王爷都不会在书房里吃东西,但是自从王妃嫁进来之后,王爷就显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温悦汐端着饭菜进门,笑着道:“虽然是中午的剩饭,但是王爷别嫌弃,将就着吃两口吧,你若是不吃,我可就全都吃了。”
段蔚予闻言含笑抬起头来,看着温悦汐道:“我记得中午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吃了不少吧?这就又饿了?”
温悦汐心道,这是在说我吃得多了?下意识就开口反驳,“我吃得多怎么了?我吃你家粮食啦?”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别说,自己吃的还真是他家粮食。
段蔚予看着温悦汐这般懊恼的小样子,心中只觉柔软一片,起身走上前来,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关系,吃得多好,你夫君不才,养一只小胖猪还是可以的。”
“说谁小胖猪呢?”温悦汐作势伸出手去要拧段蔚予的耳朵,只是她与段蔚予身高相差不小,踮起脚的时候,一个站不稳竟是往段蔚予身上扑去,段蔚予浅笑着伸手接住她,径直把她抱到榻上坐下。
温悦汐懊恼不已,太丢人了,连拧耳朵都够不着。再看看身边的段蔚予一派云淡风轻浅笑着的模样,越发觉得羞恼,便是抓起段蔚予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温悦汐当然没舍得用力,段蔚予揉了揉她的脑袋,含笑道:“是该多吃一些了,多长些身量。”
温悦汐仍是瞪他,段蔚予这才拿出手里的信,“好了,不跟你闹了,这是从西域来的信,上官初容写给你的。”
温悦汐正要伸手去接,段蔚予却是没有给,含笑道:“不是饿了吗?先吃东西吧,等会要凉了。”
美食当前,温悦汐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对段蔚予道:“那你来读给我听吧。”
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子能这样吩咐段蔚予做这些琐事了,偏偏被吩咐的那个人还甘之如饴。
说起来,自从温悦汐和段蔚予从西域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上官初容联系过,一来,西域距离昊黎实在是太远,不方便。二来,他们大概都不愿意想起之前的那段往事。
他们重新跟上官初容联系上,是因为之前那位莹妃的事情。莹妃虽然死了,但是皇上心里却过不去,他身为一国之君,竟就这样被人耍了,莹妃已死,但是她背后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甚至还拿着那颗镇魂石,皇帝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就命段蔚予暗地里给那西域束方国的国君一个教训。
要说西域的那些小国,根本没有什么国力,昊黎完全可以碾压那束方。不过从昊黎到西域路程遥远不说,西域那地方地形复杂,真打起仗来可是不好打。所以皇帝虽然气愤那束方的国君戏耍了自己,还抢走了自己镇魂石,却也没有想过出兵束方,毕竟得不偿失。
但是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就命段蔚予私下里在束方动一些手脚,段蔚予这才想到了上官初容。
“上官初容在信上说,她已经证实了,镇魂珠的事情的确是因佟芷婧而起。”段蔚予沉声道。
这也证实了他和温悦汐二人之前的猜测,当时得知莹妃是束方国的国君派来的细作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猜测着这件事可能跟佟芷婧有关。
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地记得,当初上官初容送他们离开的之后,正是在束方的境内看到了佟芷婧坐在束方国国君的马车上,那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是束方国国君的新宠。而且能知道镇魂珠秘密的人就只有那些,而跟束方国最有关系的就是佟芷婧。
“信上说,她买通了束方王宫内的一个下人,从那个人口中得知,佟芷婧在临死之前把镇魂珠的事情告诉了束方国的国君,并且点明镇魂珠就在你身上。”
温悦汐一边吃着菜,一边道:“这个佟芷婧还不让人安生,临死之前还要搞出这些事情来,她大概知道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我给她下的毒。所以她才会在临死之前布下这个局。束方国国君要的是她口中的镇魂珠,而她要的是让我死。”她知道,若是自己没了镇魂石,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临死之前,还要设局报复我,倒也颇符合她的作风,只可惜,她最终还是失败了,九泉之下有知,你猜她会不会气得跳脚?”
听到温悦汐这般轻快的语气,段蔚予笑了笑,随即又是敛了笑意,道:“我想她应该没有功夫去在意这些,被她害死的那些冤魂都还等着索她的性命。”
等到段蔚予把整封信都念完了,温悦汐不用疑惑的抬头看着他问道:“怎么她在信上没有提及壬潭远吗?之前的那封信上不还提到过?”
听温悦汐提起壬潭远,段蔚予倒也没有介意,反而笑着打趣道:“你怎么总是关心这些事情?”
温悦汐嘿嘿一笑,“谁还没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说着,又是含笑摇了摇头,“不对,我们蔚王殿下就没有。”
见段蔚予无奈一笑,也不理会自己,温悦汐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段蔚予,“你现在对壬潭远……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这问法好怪异,“两个男的能有什么想法?”
温悦汐‘咦’了一声,“蔚王殿下,你好不纯洁。”
段蔚予无奈捏了捏她的脸,“那也是受你影响。”
温悦汐顿时笑倒在段蔚予的怀里,“我们蔚王殿下承认自己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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