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等人瞧着主子爷又把自家主子逗得说不出话来,纷纷垂着头,可肩膀却因忍笑而不停地抖动。
胤禟和婉兮有多恩爱,整个清漪院的人都知道,而感受最深的还属听雨,她被派过来侍候婉兮时,还曾为婉兮的未来担忧过,生怕她不受宠,她和听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谁知婉兮够大胆,行为也够娇纵,偏偏主子爷就是吃她这一套,还一副要把他宠上天的架势。
天了噜!听雨总以为胤禟这个主子爷喜欢作死,现在瞧着主子爷自己死还不够,还宠着侧福晋一起作死,这滋味,大概也只有在他们身边侍候的人才能明白。
婉兮小手一伸,拇指和食指掐着胤禟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拧,眼见胤禟轻呼一声,她又不自觉地松了手。
“爷想让妾身说什么?说弘旻他们是妾身的小心肝,爷是妾身的大宝贝吗?”婉兮嗔怒地瞪了胤禟一眼,扭头吩咐听竹她们,说是可以准备晚膳了。
听竹等人,寻着空当都退了出去,屋里除了胤禟和婉兮,就剩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爷的娇娇总是如此善解人意。”胤禟瞧着一脸羞涩的婉兮,满脸的愉悦。
婉兮瞧着他这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并不反驳,事实上胤禟还真就是她的大宝贝。男女之间,要想感情好,交流不可少。上一世,婉兮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没少吃亏,而这一世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隐瞒,亦不为了所谓的大义将苦水往肚子里咽。比起贤惠端庄,婉兮更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快意恩仇,不为世俗所限,只为痛快走完这一遭。
“妾身倒是觉得爷这脸皮越发地厚了。”婉兮瞧着胤禟这生冷不忌的模样,语带笑地调侃道。
可惜胤禟对此毫不在意,比起她的笑脸,胤禟觉得有时伏低做小也不无不可。
“弘旻,过来阿玛这边。”胤禟招招手,可他叫的是弘旻,扑过去的却是另外两个小的。
“阿玛,阿玛,弘昭想你。”
“阿玛,阿玛,雅利奇也想你。”
面对一双小儿女,胤禟很是纵容,若说他有意识地将弘旻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话,那么各种政局他都会先行灌输,不管明不明白,先有一个概念,以免日后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当成了棋子。而弘昭,年纪尚小,虽然能跟着弘旻念几些诗词,懂得却不多,胤禟尚未做出安排。
不过,即便没有做出安排,胤禟对于弘昭的喜爱却一点都不少,相反地因他未来不能继承自己的爵位,而早早为他打算起来。
“好好,阿玛也想你们。”胤禟习惯了婉兮和孩子们没事就往自己脸上涂口水的行为,时不时地也会回亲上一两下。
婉兮瞧着弘旻眼里的一丝羡慕,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去,那是阿玛,你应该亲近的人,不该为了所谓规矩,拉开们之间的距离 。”上一世的她就是太守规矩,才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胤禟听见婉兮的话,一手揽着一双小儿女,一手对着弘旻招了招,“弘旻,过来阿玛这边。”
弘旻见胤禟对自己招手,再不犹豫,迈着短腿冲了过去。一时间,父子父女四人就在炕的另一边闹成了一团,若不是高嬷嬷过来说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父子父女几个还玩不够似的,继续闹腾。
若不是东西都准备好了,婉兮肯定不拦着他们,毕竟胤禟近段时间都太忙了,早出晚归的,很难有时间同几个孩子相处,像现在这样闹成一团,更是少有。
“爷,看你,不只自己闹出一身汗来,就连几个孩子也跟着闹出一身汗来。”婉兮嘴上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帮胤禟擦拭脸上的汗。
听竹等人帮着小主子擦汗,目光却在触及这一幕后,个个都满含笑意,想来两个主子越是恩爱她们越是高兴,毕竟有这样,大家的日子才更好过。
胤禟握着婉兮的手,嘴上未说,可却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一家人围在一起用膳,婉兮是不允许听竹她们给几个孩子喂饭的,她宁可他们吃得满身都是,也不想让他们依赖别人。昔日的她就是太过依赖别人,才会害人害己,落得如厮下场不能自救。现在重活一世,她要改变的不仅仅只是她自己,还有她的孩子和她身边的人。
用过晚膳,几个孩子都回房去了,婉兮正缠着胤禟,要他陪着自己摆棋谱,虽然胤禟才答应下来,听雨便机灵地开始摆棋盘。
“听竹姐姐,大格格病得厉害,福晋也是担心,还请姐姐行个方便。”珍珠看着眼前的听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口气也略带几分讨好,似乎想让两人通融一下。
“珍珠姐姐客气了,只是主子爷进屋之前就吩咐了,不准奴婢等人打扰。”听竹虽然一脸为难地看向珍珠,但是挡在她面前的脚步却未曾后退半步,由此可看出听竹的用意。
珍珠看着毫不退让又无失仪的听竹,心里也是一阵叹息。依礼她年纪大于听竹,又先她入府,如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叫对方姐姐,可惜有求于人,不得不弯腰。好在听竹没应这声姐姐,否则日后再见,珍珠真不知道何面对的。
“听竹姐姐……”
“珍珠姐姐还是直接唤妹妹一声听竹便好。”听竹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即便婉兮得宠,她在外依旧谨守分寸,轻易不越线。
珍珠见她坚持,不由地长叹一口气,心里也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听竹妹妹,有些话咱们做奴才的都明白,这事姐姐也知道是为难你,但是福晋轻易不张嘴,张嘴就得办到,否则姐姐这里也不好交差,再者,大格格也是主子爷的女儿,主子爷向来看重子嗣,想必也是关心的,妹妹只帮姐姐通禀一声,若主子爷拒绝,姐姐定不纠缠。”
话说到这份上,听竹也知道珍珠此行若是毫无结果,依着董鄂氏霸道的性子,怕是少不了一顿责罚,“那妹妹试试,姐姐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多谢妹妹。”珍珠见她答应,赶忙福了福身子。
听竹侧身避过,这礼她可受不起,虽说是珍珠有求于她,可她分得清谁是谁非,再者就如珍珠所说,主子爷对于后院里的小主子们还是十分关心的,她可不想因为这个给自家侧福晋添上一个刁蛮跋扈之名。
听竹进来时,婉兮正在兴头上,一边摆弄着棋子,一边耍赖让胤禟给她买好吃的。
“主子爷,侧福晋,正院的珍珠姐姐过来,说是大格格病了,福晋想请爷过去看看。”听竹进屋之后,冲着两人行礼,随后将珍珠的意思如实转告。
“病了?可请了大夫?”婉兮拿着棋子的手一顿,随后一脸关心地问道。
对于董鄂氏和郭络罗氏生得女儿,婉兮虽然很少见到,却从未将大人之间的矛盾转移孩子身上。但是若有人想借着孩子从她这里拉人,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果然,婉兮的话一出,胤禟脸上的焦急瞬间褪去,剩下的不说全然冷静,却也知道分析事情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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