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些都是墙头草,真正能将他们绑在一起的是利益,是矣,董鄂?七十心里就算不舍,他也清楚,这次怕是要出点血了。
可惜,和董鄂?七十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三福晋的娘家,两家为了争夺族长之位,也算是拼了。
婉兮得到消息时,两家正斗得如火如荼,欢快得很。
“侧福晋,府里送来的信。”高嬷嬷将手里的信交到婉兮手中,见她心情颇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地扬起一抹笑来。
虽说她们现在都是九阿哥府里的奴才,可但凡完颜府送来的消息,必定是她和听竹亲自去取的,不假他人之手。
婉兮接过高嬷嬷手上的信,直接打开,快浏览之后,轻笑出声,“果然,这恶人还得有恶人磨。”
“侧福晋,可是有什么好消息?”高嬷嬷对于婉兮算计董鄂家的事也知道一些,只是她年纪越大了,重心都多放在几位小主子身上,即便听了几耳朵,却也不甚明白。
婉兮将信纸折好塞到信封里,随后递给一旁的高嬷嬷道:“当然是好消息。”婉兮只要一想到董鄂氏后半生都不能再作妖,这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
高嬷嬷接过信封,动作熟练地拿到一旁烧掉,不管这信里的内容有没有影响,依着婉兮的习惯,是一封都不会留的。
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好,留下来只会成为别人的把柄。婉兮没有在这种事上栽过跟头,却没少见后院的女人拿这种东西互相栽脏,她这般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嬷嬷,咱们福晋的娘家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大乱了。”婉兮眼里含笑,心里暗自想着宫里的那位会不会也插上一脚。
别小看爱新觉罗家男人的小心眼,那董鄂妃做得事可让不少人记恨,特别是宫里最高的那两位。没瞧见平日里不管三福晋怎么表现,太后都不多看她一眼么?是她不会做人么?不是,是太后心里记着当年的仇呢!
也对,她亦忘不了上一世的仇,凭什么太后和皇上就要忘了那个让她守了一生活寡和失去关爱的罪魁祸(当然,顺治本身也是渣,把真爱吹得再响亮,也改不了他强抢弟媳的名头,说穿了,渣男贱女,本是一对)。
“乱了好,乱了就不会再作妖了。”对于董鄂氏,高嬷嬷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这后院争宠,各靠本事,本身不得宠又好名也就算了,偏偏为人也不怎么样,总摆出一副别人欠她的,别人都该为她付出的德行,没得膈应人。
“嬷嬷,准备一下,我要回信。董鄂一族的底蕴摆在这里,即便两败俱伤,也有反扑的能力,阿玛他们的计谋虽然成功,可这烂船还有三斤钉,还是小心为妙。”婉兮站起身,心里暗自想着,自己虽然得到了不少,可这敌人也不要太多。
高嬷嬷听得仔细,灰白的眉微微蹙起,听着婉兮的话,她连连点头,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
进了书房,听竹立马为婉兮铺好纸,磨好墨,等她写完,又眼明手快地帮着整理。可是说所有的丫鬟里,唯一有听竹是最为了解婉兮,也是最得婉兮信任的。
将信装好,婉兮伸手递给一旁的高嬷嬷,柔声吩咐道:“嬷嬷派人送去给我阿玛便是。”
高嬷嬷接过信,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随后往后退了两步,冲着婉兮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一旁的听竹见婉兮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地轻声问道:“侧福晋,可是那董鄂家有什么不妥之处?”
婉兮淡淡一笑,良久才道:“无不妥之处,阿玛和兄长做得好。只是本侧福晋突然想起了总是喜欢蛰伏在暗处算计人的德妃娘娘。”
第二百零二章 相谈
婉兮淡淡一笑,良久才道:“无不妥之处,阿玛和兄长做得好。只是本侧福晋突然想起了总是喜欢蛰伏在暗处算计人的德妃娘娘。”
听竹一听,整个都愣了一下,婉兮不提,她早就把这德妃忘到脑后了。
“侧福晋说得有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想必德妃娘娘又该动起来了。”听竹语气淡漠,可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对德妃的忌惮和防备。
婉兮上前两步,冷笑道:“咱们这位德妃娘娘可一直就没有消停过,她呀,即便是被皇上禁足,也想着法子作妖,只是爷他们防得紧,才没叫德妃得手,否则依德妃娘娘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本侧福晋让她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她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听竹闻言,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德妃被禁足后,府里进行了好几次的清洗,就算德妃有往府里安排眼线和暗桩,怕是也不剩什么人了。
“罢了,听竹,准备一下,本侧福晋要去书房找爷。”婉兮想了想,觉得心里有疑问就去找胤禟说说,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回到内室,婉兮换了一身色彩明亮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听竹和听雨自动上前替她整理妆容。至于厨房,听雪在听说婉兮要去书房时,就立马做起了胤禟爱吃的几样点心。
听竹和听雨站在婉兮身旁,一个观察她的妆容,看有没有问题,一个拿着珠钗帮着打扮。对于这出院子就认真打扮的习惯,两人早就习惯了。事实上,若不是婉兮不喜欢,她们恨不得每天都把婉兮打扮的美美哒!
待听雪将食盒拿来之后,婉兮便带着听雨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胤禟刚回来不久,这一出年,康熙就开始琢磨着要折腾,哦,不,是要出巡。
出巡代表什么?出巡代表花银子,花大把大把的银子。
作为户部的管理者,胤禟就算官位没别人大,可这责任却一点都不小。这几年,他银子赚得不少,可康熙得也快,每年不是江南就是塞外,闲了还可以加个五台山,祭个陵什么的。这走得地方多了,花得银子也多了。没法,他即接了这户部的差事,总不能让国库没银子才是。
将手中的折子批好放到一边,胤禟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冷声问道:“爷不是说不让那些人过来打扰吗?”
“回主子爷,是侧福晋过来了。”林初九上前一步,声音微微有些谄媚。
胤禟拿着狼豪的手微一顿,随后瞪向一旁的林初九,冷喝一声道:“还呆着干嘛,不会把人请进来。”
胤禟后面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明显是些心虚。
“嗻,奴才这就去办。”林初九也不听他啰嗦,直接冲着他行了一礼,便小跑出去请人了。
他发现主子爷近来越来越难搞了,这书房除了他自己,能来得,恩,自打他发过脾气后,可不就只有完颜侧福晋一个人来么?这还要问,心好累?
胤禟瞧着一溜烟跑出去的林初九,并没有生气,相反地有些有些想笑,他的娇娇可是有段时间没有到书房来看他了。
“妾身给爷请安。”婉兮带着听雨进来,见胤禟站在桌案后,不由地冲着他行了一礼。
胤禟从桌后出来,伸手扶起婉兮的同时,对着听雨挥了挥手,听雨见状,识趣地将食盒放到一旁的桌案上,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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