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近来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虽然他们有着彼此的利益,但是在相处中,她本来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却没有想到今日一起随意的流言就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在苏清城的眼中,她还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如今又被冠上了水性杨花的头衔。
他从来没有想过将她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心中说不失望是假的,江采苓掏出银针稳准狠地扎在了苏清城的穴道上,针尖上淬着麻沸散,很快苏清城的四肢便没有了力气。
“随你怎么想吧。”落下一句平淡的话语,江采苓转身离去。
苏清城看着决绝离开的身影,那双杏眸中的冰冷和失望让他浑身一寒,仿佛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锋利的冰刀狠狠地刺进去一样,他好像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在此之前,等在门外的江未眠关心着里面剧情的发展,掏出了一小袋黑瓜子,长腿翘着坐在了游廊的围栏上,活像是看好戏一般。
“你是何人!”一个娇斥从身后传来。
听这声音八成是美人。
江未眠赶紧收起了听八卦专用的小瓜子,整了整衣襟想要以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给么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时候,忽然间一阵狂风吹过,半束的头发像是烀饼一样糊在了江未眠的英俊面容上。
遮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远处看还以为是头发成精了。
但是狂风吹也吹不乱他的精神花园,透过丝丝缠绕的头发,便对上了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
目光渐渐下移,只看到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红白相间的纱衣中,经过窄袖束腰的装饰,越发显得前凸后翘。
尤物啊!
江未眠刚刚从离开柳美人的失落中走出来,刚要去和美人搭讪,然而女子腰间的软鞭引起了他的注意,眼中的暧昧态度陡然一变。
鞭柄处通身白银雕刻,鞭子细长,上面有着细小却锋利的倒刺,别问江未眠是如何知道的,上次被她鞭子抽打在肩膀上的印记还在。
这是蓬莱岛艳云岛主!
江未眠眸色震惊:她这么会在这里?
他们二人在多年前是交过手的,若是艳云认出了他,那么周国昆仑山的昆仑主出现在楚国境遇内的十皇子府一事就会不胫而走。
牵扯到朝廷政治和江湖纷争,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江未眠来不及和江采苓说明,立刻背过身,将脖子上的黑色面具扣在了脸上,脚尖发力轻盈的飞上了屋檐。
“想逃?”艳云喝了一声,也起身登上了屋檐。
南安城中,明川大陆五国中两大门派的帮主上演着一场猫鼠追赶的大戏。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道圣旨颁发下来,苏清城没有功夫探究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便速速让人通知江采苓一起进宫面圣。
原来是因为楚皇听闻此事十分震怒,准备亲自插手十皇子的家务事。
正文 第169章 机智队友再得一分
江未眠不知所踪,江采苓并没有放在心上,堂堂昆仑主放在哪里都死不了的。江采苓换好了宫装,看着铜镜中面容凝重的女子,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这件事情是出乎在她的计划之中的,如果她没有猜错,楚皇除了传唤事关三个人之外还会将谢澄也一起叫过来。
是她对自己太自信的了,坚定相信着在王氏覆灭之后,楚皇会迅速扶持吴家上位,却忘记了楚皇会趁机一同拔掉谢侯的根基。
今天朝堂之上,一点都容不得大意。
蹬着一双绣花鞋,江采苓将心事都藏在了眉眼中,徐徐地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却发现马车中已经坐着人了。
一身银白色的皇子朝服,胸前绣着银色蟒蛇,镶嵌着两颗明亮的珠子,阳光透进来照射在衣服上,金丝银线与明珠被照耀得分外闪亮夺目。
衣服主人的脸色比起衣服的光彩照人要略显菜色,轮廓宛如桃花的眸子轻轻的闭着,阳光在每一根睫毛上面跳跃着动人的舞蹈。
江采苓微微皱眉,转身就让管家再准备一辆马车。
“回来。”手腕被一个温热干燥的手心扣住,显然是经过了力道的控制,不会弄痛她,但她也挣脱不开。
苏清城沉声对车夫说,“走吧。”
随着马车的忽然运行,江采苓还没有坐稳,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苏清城见状收起力道将江采苓往自己的怀中一带。
江采苓皱着眉毛,挥开了苏清城的手,脚下用力蹬地,稳稳地坐在了距离苏清城较远的位置上。
江采苓一言不发,目光没有焦距似的盯着桌案上的一壶插花花瓶,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什么。
马车安静得让苏清城感到窒息,沉沉开口,“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你别忘心里去。”
“不,是我错了。”
轻飘飘的五个字缓缓从江采苓的口中流出来,苏清城不禁抬头,正好望进了江采苓那泓彷如古井似的深沉眼波中,没有半点认错的姿态,也不是估计和他抬杠说反话,眼底无悲无喜,疏离得可怕。
“错在不应该把你当朋友。”
闻言,苏清城浑身一震。
江采苓接着说道,“一会儿注意言行,即使你心中厌恶我到极点,也要表现得十分相信我,不能让楚皇发现一点点的端倪。”
“我没有……”苏清城很想解释,却被车夫打断,“殿下、娘娘,该下车了。”
一旦过了下马碑,言语便不能自由,苏清城只能将解释的话吞在唇边。
两个人并排走到了百川殿,墙壁上的图腾浮雕一如刚来楚宫时候一样。
楚皇和楚后神情严肃的坐在高位之上,像是神审判着凡人一样。而高台之下站着东宫太子和太子妃二人,看这架势应该是来唱白脸的。
而另一边站着几位朝中老臣,都是位高权重者,像是这件事情的见证人一样,江采苓心中一紧,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没有那么简单。
同时,一个身穿着红色朝服的人跪在大殿中央,佝偻着的身躯让他看起来格外渺小。
是谢澄。
“父亲!”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贺翎儿本身的声音,从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疾步走到了谢澄旁边,紧跟着噗通跪在了地上,杏眸直直地看向高位之上的楚皇,“陛下万岁万万岁,臣女不知父亲犯了何罪?”
楚皇倒三角的眼睛藏着锐利的光芒,威仪说道,“谢澄教女不严,与人苟且,侮辱皇家清誉。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云阳你说谢侯爷这算不算是大罪!”
“陛下,云阳斗胆试问,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一国之母,而陛下自然就是一国之父君。那么一国臣子黎民犯事,轻者坑蒙拐骗,重者杀人放火,身为父君的陛下又该如何自处?”
“放肆!”楚皇怒拍桌案,“谢澄啊谢澄,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谢澄保持着叩拜的姿势,口中无比骄傲地回道:“多谢陛下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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