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冉欢看着周围的一切,不断的皱眉,乔阳这是要干什么?
乔阳冷嘲的看了一眼冉欢,“我知道你能起来,给冉儿的遗像跪下。”
遗像?
冉欢瞳孔一缩,她明明没有死!
不,准确的说,是她的那具身体死了,而乔阳,则迁怒于白染,也就是现在的她。
可是怕,现在她说她就是冉欢,乔阳会把她当做一个神经病吧?
不过听他一说,冉欢到发现自己果然身体不怎么疼了,也不知道他让人给自己用的什么神药。
“聋了?”
男人冷戾的声音疾风一般传来,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恨意。
冉欢心下一颤,蹙着眉爬起来,想要看看自己所谓的灵堂,还没看清楚就小腿膝弯一疼,下意识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闷哼一声,看到灵堂正中间摆着的她的黑白照片,继而嘲讽的勾唇。
可是乔阳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就不爽了,果然还是欠调教!
上前习惯性狠狠钳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痛的快要流泪,才冷笑,“看到了吗?是你害死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别跟我推卸责任,冉儿的死,我也有错,我会用一辈子赔偿,而你,也必须这一辈子生不如死。”
同父异母…的…妹妹?
冉欢沉浸在下巴的疼痛中,意识模糊间听到这几个字眼。
可是,她和白染,根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
似是知道冉欢的不可置信,乔阳阴冷一笑,“你才知道吧?不敢相信吧?可这是事实!你父亲当年的风流债,呵!要不然,冉儿也是白家小姐,和你哪有天地之别?你的高傲真是可笑!”
顿了顿,“现在,白家在我的手笔下没落了,而你,也只会成为我的禁脔。”
要不是白染,冉欢就不会误会;要不是白家人使用卑鄙手段拖住他,冉欢最后就不会死!
这一切,都要白染,血债血偿!
冉儿,你安息吧。
乔阳厌恶的看了脸色苍白如纸的冉欢,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碰冉欢的手指,“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脏。”
所以她现在这是,承受她自己死亡带给乔阳的痛苦?
好大的讽刺。
冉欢面无表情的缓缓抬眸,摸了摸发红的下巴,看到自己的遗像良久,倏地冷笑一声,不语。
自己跪在自己的灵堂面前,真的是……
她上辈子是走了多大的霉运,重生在白染身上。
冉欢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悲哀。
正文 第六章 冉欢没有死
“乔阳,如果我跟你说,冉欢没有死呢?”
冉欢看着对着遗像一脸悲伤的乔阳,心骤然一痛,红了眼眶。
不知道为什么,乔阳难得没有被刺激,没有暴怒,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和悲痛,声音十分压抑,“不,她死了!”
冉欢好像听到一丝哽咽的意味,她是爱乔阳的,现在基本弄清楚真相,虽然不可能不介意乔阳和白染睡过,但她知道那不是乔阳愿意,更何况她现在在白染身体里……
乔阳手指都在颤抖,摸上冉欢遗像的笑颜,鼻子陡然一酸,冉儿已经走了两个月了,他还是接受不了她离开的事实。
“冉儿……”
他悲痛的呢喃,看着照片,声线带着一丝颤音,“都是我的错,你醒来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求你活过来……冉儿…我好想你……”
乔阳一沉浸入自己的世界,完全不顾周围的环境,把遗像小心翼翼的取下来,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哭的像个孩子,背对冉欢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说实话,冉欢心里很不是滋味,胸口仿佛有大石压着一般闷闷的,呼吸不过来。
“乔阳…我就在你身边。”
她努力站起身,小腿一抖差点一个踉跄跌倒,看着乔阳不能自已的模样,抿唇,眼眶微红,上前想要解释,却被他一把狠狠扫开。
“滚!滚啊!滚!看到她死了,你高兴了是吧?!”
乔阳气息倏地一变,眼睛变得猩红可怕,情绪很是激动的大吼。
冉欢被他重重一推,连步后退,脊椎瞬间磕到桌角上,剧烈的痛感让她身体一僵,眼泪几乎同时流了下来。
“嘶——好痛…”
她捂着腰,痛呼一声,下盘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脸庞,样子很是狼狈。
她向来最怕疼。
但是来到白染身体的短短不到一天,痛了无数次,甚至感到麻木,怪不得原身白染会受不了自杀。
“阿阳……”
她下意识委屈叫道。
即使声音和外貌完全不一样,但是那声线和尾部特有的曲调,几乎让乔阳一时间认为是真的冉欢在叫他,惊喜的抬头,却发现是白染,激动的眸子瞬间冷却了下来,“你再这么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像是收敛起怒气,用极其冷漠的语调,带着些许不耐烦,“滚出去!快点!”
冉欢满是错愕,看到乔阳对她如此冰冷无情的模样,还是很受伤,即使他其实是对白染。
没有听到人离开的声音,乔阳更加不耐烦了,低吼:“还不快滚!!”
“……”
冉欢苦涩一笑,忍着疼痛起身,一步步颤巍巍的离开,临走时不舍的看了一眼抱着遗像不撒手的乔阳,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缓缓离开。
从地下室出来,管家立马凑了上来,上下打量了冉欢几眼,淡声道,“白小姐,受伤了吧?这边请。”
家常便饭般的语气。
冉欢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七章 耳朵快要怀孕
到了医务室,满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让冉欢轻轻蹙眉。
“白小姐,坐吧,我为你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疼可以喊出声。”一位面容普通却冰冷的女医生,穿着单调的白大褂,手里拿着消炎药,镊子和纱布走了过来。
冉欢只是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闻言,便一言不发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女医生也已经习以为常,冷淡而又下手毫不留情的处理伤口,期间冉欢频频皱眉,几次身体僵硬而冲动想要站起,却还是咬牙不吭声。
若是以往,白染早就骂骂咧咧出口,看医生不顺眼,最后负气忍痛,随便擦点药跑开了。
而今天冉欢的“乖巧”,让女医生着实诧异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涂完药,检查了身子,稍微休息了一会,冉欢才得以离开这个让她呼吸有些困难的医务室。
那种来自心里的抗拒的胸闷感。
不想回到那个房间,再加上乔阳并没有多加限制冉欢便百无聊赖的在偌大的别墅里逛了起来。
也许是涂的不知什么药起了作用,凉凉的很是舒服,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让冉欢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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