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诸葛亮拉长音调,“算上这次,我都舍命救了你两次了,你可得好好报答才是。”
“说到这个!”夏白露想到什么,翻出身上的手帕,递过去,“这是上次答应给你的手帕。”
诸葛亮接过,翻看一番,表情有些绷不住,“这是你绣的?”
“对呀!”夏白露拼命点头,“我绣的!”
诸葛亮轻轻咳了咳,“这上面白色十字交叉的疙瘩是何物?”
“星星啊!”夏白露解释,“这种绣法可以表现星星在发光。”
“原是这样…”诸葛亮不动声色,又翻看了一遍“果真是前所未见。也就是说,你说给我绣的手帕,一共只是绣,啊不,缝了一十八个十字交叉的疙瘩是么?”
“……”夏白露哑然。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看来你的救命之恩,只怕诚意也不甚足!”诸葛亮微微摇头。
夏白露道,“你不要就还我,我重新给你绣一个还不行!”说着便要上前抢回。
诸葛亮收手将手帕揣入怀中,“看一眼就不给了,这是何道理,你绣还是要重新绣的,只不过这方也是我的。”
夏白露不欲和一个病号一般计较,“好吧,你要就收着,以后别拿来讽刺我就好。”
诸葛亮动动身子,“方才打斗一番,出了好些汗,现下身子不爽利,你去打些水来,服侍我沐浴吧!”
“啊?我服侍?”夏白露大吃一惊,“你一个男人…”
诸葛亮啧啧摇头,“方才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说的好听…”
夏白露无语的闭了闭眼,“行!你等着!我去打水!”
诸葛亮望着夏白露离开的背影,轻抚伤口,暖暖一笑。
夏白露挽袖将木桶擦洗干净,倒上热水,来唤诸葛亮。夏白露在桶内置一木凳,而后倒水极有分寸,水刚及腰,诸葛亮坐入桶中,用素色布巾将下身围好,只赤裸着上半身。
夏白露手里握着布巾,纠结着要不要睁眼,纠结了半天决定还是不睁眼,把人看光了以后多尴尬,遂只缓缓伸指向前探,能碰到什么是什么。
诸葛亮支着头看了半天,见夏白露紧闭了两眼,一只手指伸来,戳在自己胸前。
‘诶?这是哪儿?’夏白露触手柔软,又感觉不出来方才戳的是哪里,便稍移了方位继续戳,前前后后共戳了七八下,诸葛亮才忍无可忍的张口。
“夏、白、露”诸葛亮一字一句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那个…”夏白露依旧闭着眼睛,“我看不见嘛…”
“你目盲了么?”诸葛亮幽幽道。
“我闭着眼睛呢,你看不到么!”夏白露停下手。
“把眼睛睁开!”
“我不!”
“睁开!”
“我不!”
“你不把眼睛睁开怎么服侍我沐浴?”诸葛亮无语道。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我…我睁开岂不是都看光了!”夏白露虽然见过高中打篮球的男生裸着上身到处跑的,可这么近距离盯着,她还是觉得脸红脖子粗。
“看光了给我负责就好,反正你这条命都是我的。”诸葛亮邪魅的出声。
夏白露闻言倒吸口冷气,连闭眼都忘了,直对上诸葛亮清亮的眸子,一时间,要说的话全都停在唇畔,化成了惊讶的口型。
诸葛亮复靠回水桶内“这样就对了,过来,服侍我沐浴。”
夏白露甩了甩头,莫不是出现了幻听?试探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负责?”
诸葛亮伸出手臂来让夏白露擦洗,“我吃点亏,把你给娶了,也不枉你服侍我一遭。”
夏白露手立时停住了,假惺惺笑着,“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我我想起来我灶上还坐着火呢,我先去看一眼——”,说完将手中布巾向上一扔,脸红的如烟霞一般,掉头便跑了。
诸葛亮接住她扔下的布巾,心底一阵好笑,不知不觉一个想法更加坚定起来。
赤裸上身半晌,有些凉意,抓来的劳工也跑了,他只好勉强不使伤口裂开,擦洗起来。
洗净身子,诸葛亮方觉身子轻快不少,穿了身冰纨蝉衣,粗粗系着腰带,重新回到榻上,又拿起方才夏白露看的书,见上面写道,“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虽写的兵法,诸葛亮越看越觉着甚是好笑,自己方才怕是以十倍而围之,让夏白露弃城而逃了,他心底算计一番,如此甚好,古时有言,穷寇莫追,可他诸葛亮的穷寇,不追难道还让她站稳阵脚么?
第十八章:也的意思
窗外日迟迟。
夏白露跑出房门,蹲在一边的草地上拔草叶,面红耳赤。
什么灶上坐着火,现下又不是饭点,诸葛的药刚熬好了,哪里需要什么开火,自己这理由找的也太站不住脚了,诸葛亮不会看出来自己是因为害羞才跑了的吧?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夏白露懊恼的抓了一把草,随手扬了。
害羞就害羞吧,做姑娘的还不能害羞了?
夏白露冷静了片刻,想,诸葛亮方才的话是真心的么?
夏白露把草地拔了一小片秃,有点下不去手了,便随手摘下一朵小野花。
她呆呆看着那朵野花,原来人在纠结的时候还真的需要这么一朵花来帮忙,枉她自认为没有现代人的选择困难症,现下也得借助外力治病了。
好吧,夏白露动手撕下一片片花瓣,“真心的…不是真心的…真心的…不是真心的…”
突然,夏白露甩甩头,若是真心的…“愿意…不愿意…愿意…”
诸葛亮捧着装有小箭的木盒,走出归云轩,看见的便是夏白露聚精会神拔草撕花瓣的样子。他失笑慢慢踱步过去“白露…”
夏白露受了一惊,鹿眼圆睁,一把把野花扔了,张口就道,“愿意!”
“愿意什么?灶上的火不管了么?”诸葛亮笑着调侃道。
夏白露听闻,不由脸一红,垂头自顾自说到“那火…不碍事的…我给灭了…”
诸葛亮知道夏白露在信口胡说,走近道,“白露,你不知道你每次说谎时,耳垂都这般红么?”
“我没有!”夏白露被看穿心事,两手忙捂住耳朵,“不许看!”
诸葛亮浅笑抚上夏白露的额头,故意道,“怎的我受了伤,倒是你额头烫手?”
夏白露张口便道,“方才在灶边被火烤的!”抬头发觉自己好像掉到诸葛亮的圈套里,忙挥手打掉诸葛亮的手,“不要你管!你快回去躺着便是,一会儿伤口裂开了我可不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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