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态度坚决，钱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两人僵持之际陆笙忽然来了电话：“不好意思钱总，我去接个电话。”
陆笙拿着手机起身出去，包厢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好。
“不识抬举。”
“就是，钱哥都请她喝了还推三堵四，真他妈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吗？”
钱总摇摇头：“小陆挺耿直的，年轻人嘛，开始不都这样。”
“是是是，钱哥说的对。”有人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要敬钱总酒，“我的好哥哥哎，我来陪你喝。法制社会，那姑娘不愿意咱们也不好勉强不是。可是合同不是还没签吗？咱伺候不了脾气大的，整个脾气小的合作呗。圈里演员那么多，又不是非她不可。就是个戏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吗……”
钱总摇头看着他，却没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
大家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笑呵呵的继续说着话。
电话是沈亦然打来的，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陆笙把自己现在的处境简单跟沈亦然说了下，又问道他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别进去了，我马上开车去找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乖乖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陆笙挂了电话，想到沈亦然的话决定先去下洗手间。
离着几米的时候陆笙就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传来，等她进去就发现宋白柔两手撑着水池模样有些狼狈。
想来应该是刚吐完。
陆笙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明明不爱喝，明明没有那么能喝，何必呢？
两人视线在镜子里相对，宋白柔站直了身子走到陆笙面前：“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比我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陆笙皱了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宋白柔呵了一声：“你都来饭局了，怎么可能不懂。你瞧不起我喝酒，说白了不过因为你起点比我高而已。我的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所以你没有瞧不起我的资格。”
“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不太理解而已……你这么糟蹋自己，真的值得吗？”
宋白柔掏出唇彩跟粉饼在补妆，实在不没兴趣听陆笙说些这个。她涂好口红抿了嘴唇，勾起嘴角冷笑：“你有什么好说教的，咱们现在不过是一类人罢了。你说，要是沈亦然知道你为了拿到角色出来陪酒，会怎么想你？”
第104章 没有什么不可能
陆笙其实不太懂宋白柔这种小姑娘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仅凭她对这个圈子以及资源的理解来说，宋白柔能从一个小嫩模走到今天也算是励志。要知道，沈亦然的咖位很高了，宋白柔能跟他合作出演女一，按说资源是可以的。
也是因为这样，陆笙就更不理解宋白柔为什么要跑来陪酒还在这里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来陪酒的。”陆笙想了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宋白柔看着陆笙就笑，笑的幅度很大，肩膀都在抖动：“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角色十拿九稳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人家还会叫你出来？”宋白柔踩着高跟鞋走了上来，靠在陆笙耳边咬耳朵，“你怎么不想想，钱总为什么会让我过来？”
“笙笙！”小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白柔贴着陆笙不知道在说什么，条件反射冲了上去把陆笙拉到自己身后，斗鸡一样看着宋白柔。
宋白柔并不管小爱是什么动作，只是两手环胸等着看陆笙的反应。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陆笙脸上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也不回避她的视线。
宋白柔穿着高跟鞋还是比着陆笙矮一点，两个人就这么相视看了一会儿，宋白柔嘟哝了句无聊扭头走了出去。
高跟鞋哒哒踩在地板上，腰肢摇曳。
“笙笙，她没欺负你吧？”小爱连忙去问陆笙。
陆笙摇头说了没事，又让小爱给周正南去了电话。
“周总……”
“笙笙怎么了，我这边有点事儿，暂时可能过不去……”
陆笙倒是没想着让周正南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就跟周正南说了句：“周总，我可以离开这个饭局吗？”
陆笙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周正南在这个圈里混了这么久，很多事情一想就明白。
“我让司机去接你们，你在大厅等一下。”
陆笙连忙来了句：“不用麻烦了周总，沈亦然说过来。那个……”
“嗯？”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影响跟英菲的合作啊？”
陆笙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是忍不住想到之后的事情。
周正南那边沉默片刻，然后来了一句：“没事儿，要是真的需要搞些有的没的才能上戏，那这种戏咱们不如不拍。”
周正南的态度无疑是给陆笙打了一针强心剂，她只想演戏，实在不想搞些有的没的。
这么做了决定之后，陆笙就回了包厢准备告辞顺道拿衣服。
陆笙一推门，里面的宋白柔基本已经坐在了钱总的腿上。
里面还有几个明星或者是网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里坐的基本都是有权有势的商人，打把人愿意往前凑，为的是钱也是为机会。
陆笙感到不是很舒服，总觉得这种场面让人反胃。
“小陆回来啦，来来来，咱们喝酒！”制片人喝了酒，伸手就要去拉陆笙。
陆笙手疾眼快往后退了一步，面上不由自主带了不悦。
“钱总，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陆笙回到自己座位上，也没有拿起桌上的酒杯喝的意思。
跟陌生人出来聚会出门再回来，饮料吃的陆笙基本都不会再碰。虽然里面的人都不至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但是就是习惯使然。
给酒不喝，还没说几句就急着走。
不管陆笙怎么想，这就是不给面子啊。
有人重重把被子落在了酒桌上，发出一声轻笑。钱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意味不明。
整个包厢里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里，陆笙拿了衣服站起身，再次说了一遍：“那钱总我就先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钱总凉凉看了陆笙一眼，挑挑眉问了句：“你确定现在要走出这个房间？”
陆笙笑着点点头：“是的，钱总。”
钱总摆摆手，没有再看她。
陆笙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同宋白柔的视线相对。陆笙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会愿意跟一个可以做自己爸爸的人走的这么近。
但是这些都不是陆笙该关心的，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小爱站在包厢外面等着，总觉得有点不放心。看见陆笙出来，小艾立刻迎了上去：“他们没难为你吧？”
陆笙轻轻摇摇头，对着小爱勾唇笑笑，拉着她去了电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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