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向主人撒娇的大狗一般。
陶夭仰着头,睁着迷离的眼不住喘息,心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想法。
似是感觉到他的走神。
几乎将脸都埋在陶夭颈窝里不断摩挲的秦离抬起头来,轻笑,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皮肤上。
“前~辈不认真哦~”
陶夭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自己本就已经凌乱不堪的衣领被秦离用牙齿咬着,扯到了一边——
“啊。”
肩上一痛。
陶夭皱眉,溢出一声痛呼。
秦离这一口不似之前那般不轻不重,而是用了几分力道。不过他控制得很好,只在陶夭肩头留下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却没有让他破皮流血。
“这是不认真的惩罚。”
陶夭听到秦离闷声道,随即肩膀上的牙印处又被很缓慢地舔舐。
一下又一下,十分温柔。
像是为刚刚的粗暴补偿一般。
还十分新鲜的印口被用舌头这么轻柔地舔舐,有一种带着酥麻的轻微痛感。
正好起了一阵风,陶夭那露出的大半个肩膀被冰凉的晚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战。
原本已经有些浑浊的神智由于痛感和寒冷,也清醒了不少。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狄孔毫无表情一双眼睛却闪着凌厉的寒光的脸庞,想到这位上司那令人发指的弟控程度,陶夭身体上的燥热像浸了冰水般迅速消散下去。
他深呼吸几下,把手抬起,艰难地推着自己肩上的脑袋。
“停下来。秦离,停下来。”
正在认真舔着自己制造出的牙印的秦离一愣,然后抬起头,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望着陶夭的侧脸,不确定地问道:
“是因为……咬得你太痛了吗?”
“没有。”
陶夭没看他。
“只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如果真的很痛的话……”
说着,秦离把陶夭的身子扳了过来,让他正视着自己,腾出一只手简单粗暴地把自己的领子扯开,然后侧着身子把圆润的肩头送到他嘴边。
“那就咬回来吧!”
见还没意识到他的意思的秦离不在意笑着的样子,陶夭有些头痛地说道:“真的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
想不到秦离却突然变脸,笑容迅速消散,神色执拗。
“前辈突然叫止,是因为什么?”
见他眼神充满了无辜的控诉意味,陶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低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领口,心里无奈懊恼地想:
本来最初他也只是出来接个电话而已,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境地的啊!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
秦离像是丧失了耐性,一手捉住他整理衣领的手,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告诉我,为什么!”
陶夭因为他突然大声起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望向秦离的眼神也不由带上几分不耐烦。
他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人。
面前摆了一块肉却因为其他原因不能下嘴已经让行事向来随心所欲的陶夭这几天心里十分憋屈了,如今眼见着肉明明已经送到自己口边,就快要吞之入腹了,却还是因为顾虑而生生自己给叫停了,心中更是有不下秦离的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这么想着,陶夭语气也变得恶劣:“不想继续就是不想继续!哪有什么为什么!”
但话刚出口,他又顿时觉得后悔。
说到底,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的错。让一个男人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被叫停,的确是无法心平气和对待的事情。
更何况,秦离的精神状况……
陶夭还没来得及道歉,就感觉到自己被紧攥着的手上染上几点湿意。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秦离就这样哭了出来。
男人哭泣的场面陶夭并不是没有见过。
说实话,真情流露下就连女人也无法真正做到哭得“梨花带雨”,更别提天生面部轮廓就要刚硬些的男人,能不哭得太过狰狞就算好了。
而且陶夭自己是个不信眼泪的人。
他自懂事以来就没哭过。见到别人哭泣,哪怕多么感人肺腑的场面,他心里还是多少有点看不起的。
说他是铁石心肠也不为过,反正是没人用眼泪把他打动过。
但如今见秦离就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落泪的样子,陶夭突然有些慌张。
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也不像爱哭的人啊……
要让狄孔知道宝贝弟弟被他弄哭了,生吃了他的心都有吧……
看着秦离湿润的眼睛在露台朦胧的灯光下折射出来的光彩,陶夭心突然软了。
“你……”
秦离却突然一擦眼睛,紧紧地把陶夭抱住了。
刚刚还带着怒意的神情变得十分地委屈。
像是犯错被大人斥责后不知所措的孩童。
“前辈……”
听到和往常大相径庭,还带着哭腔的软软的鼻音。
陶夭的心更是软到无以复加。
“你不要生我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陶夭哪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忙不迭地安抚他:“好。我刚刚不是生你气,我也从来没有讨厌你啊。”
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疑虑,现在的秦离无论是和白日的还是晚上的都相差得太远了,他不会是把秦离的第三人格给激发出来了吧?
“那,让我继续做下去,好不好?”
听到这个要求,陶夭失笑。
果然还是他想多了,这种说话风格的,什么第三人格啊,还是晚上那个!
但终究是无法再狠下心来了。
“好。”
陶夭轻声道。
闻言,脸上还有未干泪痕的秦离无声地勾起个笑容。
黑亮的眸子里不见半分伤心,只有计谋得逞后的得志意满。
[这算是变相的苦肉计吗。]
脑子里金手指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真正付出了皮肉之苦的,是陶夭才对吧。]
明明是自己被咬了一口却还是背负上了浓重的负罪感……陶夭,苦了你了!
秦离在心里轻笑着纠正金手指的话:
我用的不是苦肉计,而是——
哭,肉,戏哦。
☆、所谓捉♂奸在室
抛掉了所有顾虑的陶夭又恢复了他的妖孽本色。十分主动地伸着手挽住秦离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秦离放在陶夭背后的手也慢慢滑下,从衣摆下灵巧地钻了进去。
然后顺着光滑的皮肤慢慢往上,陶夭的衣服也被越撩越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晚风一激,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离感觉到陶夭由于寒冷而变得僵硬的身体后,边和他拥吻,边带着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客厅,反手关上露台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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